小白面壁思过,就是回到自己的空间里面壁思过。
现在一出来,就看见两人热情亲吻着。
小白的眼睛瞬间发光发亮,嘿嘿的笑。
正当它犹豫要不要近距离观察时,两人就已经结束了。
小白只能是遗憾叹气,却在此时发现桌上被吃剩的玉米,眼睛一亮,嘶溜了一下口水。
但是很可惜,它拿不到。
也不能从宿主空间里偷拿,她现在醒着,肯定会被发现的。
【宿主,我肚子饿了,你给我一根玉米吃吃吧。】小白轻轻蹭着她手臂撒娇。
南筱目露警惕之色,“你平常都没有吃的吗?”
今天踩了什么狗屎,咋谁谁都来和本座抢玉米吃?
【有啊,但是那东西不好吃啊。】
“哦?拿来给本座看看。”
小白立马拿出一个窝窝头来。
【宿主你看,就是这个,我都吃腻了。】
南筱看着那一小个的窝窝头,疑惑道:“你不是应该啃骨头的吗?”
小白急声道:【狗狗才啃骨头,我是狼,我是一只高贵的狼,吃的东西自然要比狗狗要高贵许多好不啦?】
骨头和窝窝头相比,那确实是窝窝头略胜一筹。
然而,南筱还有一个疑问。
“那你以前是不是……吃羊的?”
小白再次急了,开始跺跺脚,都有些快要急哭了。
【宿主,小绵羊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小绵羊呢?你好残忍啊……】
“……”
南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剃毛器召唤出来的冲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白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露出祈求之色,双爪合在一起朝她拜了拜,软萌又可怜的。
【我想吃玉米。】
南筱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很久了的傻系统了,和旁人不同。
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然后大手一挥,一百根玉米就直接进了小白的空间里了。
小白看着那些满满当当的玉米,心中倍感满足。
【哇哦,谢谢宿主。】
小白也懒得假客气了,立即拿出一根来啃,缓解饥饿,啃着啃着,它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宿主,之前我去查那个资料不全的事,有着落了。】
南筱正想询问此事,并且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要是她刚刚不给小白玉米,小白可能都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说说吧。”
小白咽下一口玉米,缓缓开口。
【我在我的操作台系统里面,检测出一个小病毒来,这种小病毒会让人物的背景资料一点点的消失,要是让这个小病毒待的时间更长一点,小病毒会长成大病毒,然后更换掉原本的背景资料以及剧情。】
【幸好,多亏了宿主的机敏,察觉到不对劲,我及时的将这个小病毒给杀掉,然后给我的操作台系统重新维护升级了一遍。】
小白微扬了扬下巴,鼻孔朝天,一副“怎么样我厉害吧”的样子。
南筱的注意点不在小白的身上,又问道:“这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本座来的?”
小白愣了一下,眼神茫然,然后挠了挠后脑勺。
【应该是冲我来的吧,宿主,你除了在你原本的那个世界里有敌人,你死后,这里就没有人认识你了啊,应该不会有人针对你吧?】
南筱觉得挺有道理的,点点头:“那既然是针对你的,你有怀疑的对象没有?”
【有啊。】
“谁?”
【我师父。】小白略显担忧的开口,【他一定是知道我擅自偷渡灵魂的事了,然后放个病毒过来警告我。】
但是,这个惩罚也太重了些,要是它没有发现这个小病毒,那它和宿主很有可能会一直呆在这个位面出不去了。
小白都这么说,南筱暂时也没有想到有别的可能,于是这件事就按这么处理了。
“好了,那你把容景的全部资料发给我吧。”
【好的。】
容景的资料里,原本的背景资料补的很周全,没有一丝丝的错漏。
原来,容景要杀天圣帝是有原因的。
南筱安安静静的把一切信息都给看下来,知道了容景过往的悲苦经历,亲人大多都被算计的下场悲惨。
他幼时在深宫的日子过的就跟冷宫一样,半点体面也无,受奴才打骂欺凌更是常有的事。
而这些,都是天圣帝默许的。
南筱还接着看见了一段容景和南大人相关的经历。
那个时候,天圣帝已经把前太子给搞死,把远嫁他国的嫡长公主给气死,就剩一个前皇后还整日鞭打,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日子实在是太苦太难熬了。
在深宫中的两人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宫。
容景那个时候就想着把他母后送出宫,这样,她就不会再受苦了。
他把事先要走的路线探查了几十遍,杀了那几个整日好吃懒做欺凌他的奴才,这几人和外界没什么交流。
所以,哪怕他是活着还是消失,都不会在宫中掀起任何的波澜。
他接着放火烧宫,用一具死了的宫女尸首瞒过了所有人。
然后,他就背着前皇后爬过高高的宫墙,宫中戒备森严,他被当成是刺客,受到官兵们的追杀,身上连中了好几箭,幸亏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他就这样撑着破碎的身躯,背着前皇后,偶然躲进了南大人的府里。
彼时,官兵正搜查至南大人的府里。
南大人见其可怜,将两人藏在一间小的柴房当中,便出去应付那些官兵了。
不久,南大人返回。
容景此刻就像是浑身竖起刺的刺猬,双目猩红的瞪着男人,眼中带着浓浓的警惕和戒备,手中的匕首也指向着男人。
他将身后那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虚弱女子护的很紧。
无论什么人都休想靠近。
而他误会了南大人,南大人只深深的看他一眼,放下吃食和金疮药便转身离开了。
容景最后抓了几只老鼠来,把那吃食喂给老鼠吃,确认没有毒之后再喂给那个虚弱的女子。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才自己将身上的箭给拔出来,用金疮药给敷上,死死紧咬着牙关,忍着疼,不喊一声。
南大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甚至连大夫都不敢请。
他只偶尔去送吃食和一些药膏,两人也从未交谈过。
容景的伤势渐渐好转,第一次同南大人开口说话,便是请他帮忙雇辆马车。
对于这个小要求,南大人自然是欣然答应。
临走时,容景问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南大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只道一声萍水相逢即是有缘。
容景离开了,谁不知道他去哪里。
可既然他都离开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