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各个地方台都大搞跨年晚会,基本都是要请明星助阵的,今年段琮之收到了几个邀约,不过一个都没没去,因为他们来邀请的时候说的都是演唱类节目,大概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学唱歌是一件还比较简单的事。
他们来邀请段琮之,本来看的就是他的人气,而不是他的演唱技巧。
历来登台表演就不止是歌手,演员去唱歌基本不会选择难度太高的曲子,其实能到ktv的水平,调子找准学会换气就行,大部分粉丝能分辨的也就是这个了。
因而薛平一口拒绝,他们还是有点意外的。
“老薛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他要已经接了别家,你直接说就行,这么多年朋友了,都是圈子里混的,我还能不理解么?”
薛平也冤,他总不能说段琮之不会唱歌吧?当初让段琮之去上课,那叫一个不情不愿,薛平到后来都懒得说他。
不唱就不唱吧,当个纯粹的演员,现在也没有非要歌坛影视三栖的说法了。
但是唱歌不行,这种晚会就吃亏了。看看现在他说不能去,人还不信。
“到时候你看就知道了。”
来人看薛平这个态度,也有点疑惑了:“真不是去了别的台?”
薛平无奈:“真不是。”
“那行吧,”他有点惋惜,“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晚会前一天我都能给他排上去。”
薛平笑笑没有说话,这种晚会的时间基本是控制好的,要是真前一天临时排上去,那要撤的就是别人的节目了。
晚会上也不全是明星的节目,还有各种团体项目,舞蹈、杂技、乐器之流的,到时要撤基本就从这里头撤,人家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真临时被段琮之空降顶了,不够得罪人的。
因此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现在不接就不会再接了。
那人也知道薛平的脾气,临走前又试探着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可以提前准备一下,当天人到就行。”
这就是假唱的意思了。
薛平还是摇头,他其实给段琮之接了一个舞台了,就是还没有完全定下,也不是什么元旦跨年,而是影响力大得多的春节晚会。
元旦这事薛平直接没给段琮之说。
他不知道段琮之也有事瞒着他,宁浩轩明年要开演唱会,现在在请助唱嘉宾,他是选秀出道的,但是可能因为人气差别太大,他的前队友们都是一起玩的,不带他,他也不想请他们助唱。
演唱会全程三个小时,一个人又唱又跳唱完全场根本不现实,每场至少要请两个人给他留点中途换衣服喝水喘气的时间,而他的演唱会有四站,他不能邀请人家助唱嘉宾跟着他全国跑。
宁浩轩到现在才找了四个,不得已把视线放到了歌手以外的朋友身上,这就问到段琮之头上来了,他是直接在微信上问的,问的时候还diss了一把胡旭泽,说他五音不全。
同样五音不全的段琮之:……
他最后也只能含糊着说,得问问经纪人有没有档期,都提前那么久说了,还要问经纪人档期,基本就是拒绝的意思,双方都心知肚明。
段琮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说:你要是有mv的拍摄需要,可以找我
宁浩轩:胡旭泽也是这么说的
段琮之:……
整个过程薛平都一无所知。
薛平跟他说起春节晚会的时候他懵了一下,他已经可以上春节晚会了吗?武馆里过年,大家一块看电视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现在他有机会登台了?
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但是很快段琮之就冷静下来了。
“唱什么?”
一般来说明星上去也不会是独唱,合唱的话,还有一个月时间,只练自己那一部分,要是歌曲难度不高的话或许还有救,他唱国歌就从来不跑偏,可见听得久了还是能挽救一下的。
薛平笑他:“现在知道问了,让你学还不肯。”
他看段琮之有时都觉得自己养了个儿子,儿子偏科还不肯补习,偏偏其他科目都很优秀,总成绩也很好,让人不忍心苛责。
他摇摇头:“不是唱歌,跟去年你去的那个元宵晚会一样,是武术表演。”
去年段琮之的表演严格来说是临时插进一个团体武术表演中,但为了磨合方便,他是直接站在舞台一隅,单独的光束打在他身上,他只需要大概合上音乐,基本不用管跟团队的配合问题。
说是合作,其实少了任何一方都行。
这次不一样,还是传统武术表演,不过是类似于串烧的那种,一整个节目,有单人表演的时候也有集体配合的时候,一看就是要花时间去磨合过的。
这个节目是早就定好的,来找段琮之是为了增加观赏性——原话就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只要不是唱歌,段琮之底气就挺足的。
“定下了吗?”
“定了,今天上头刚批下来,接下来你要苦一阵了。”
确实是够苦的,人倒是就在龙城,不然也不会找到段琮之这来,不过他们的练习场地离创视有点远,段琮之每天都要大老远的过去。
动作对他来说也不难,但是磨合是一个很累的过程,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秦恪最近好像也挺忙,已经连着出差几次了,年底了,他忙也正常,从前段琮之常跟着秦恪在外面转,不定时就会去视察,今年却是反过来,秦恪大半时间都在段琮之身边。
两个人忙了几天,明明一个屋檐下住着,却没有多少交流的机会,这里特指灵魂交流,说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主要是累得没有兴致。
段琮之好不容易习惯了一点这样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方式,秦恪又要出差了。
段琮之问他去哪,他却不说,只说“去处理一些事”。
前两次走,秦恪都会主动报备,这次既没有说时间也没有说地点,段琮之就多问了两句。
但不管他怎么问,秦恪都是那句话。
如果是从前,无论如何,段琮之一定会跟着,反正秦恪到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他现在没有戏要拍,只有一个舞台要准备,别的舞台推了也就推了,这一个,他推了这一次,未必就有下次。
这次不是主办方直接要请他,而是已经过审的节目主动上报加一个人,主办方通过的。
不管怎样机会难得,他不想错过。
段琮之的纠结秦恪看在眼里,轻轻吻他的眉心:“我年前回来。”
段琮之算了算日子,离过年也就半个多月了,那也不算太久。
秦恪走得有点急,当天说了要出差,第二天就走了。段琮之甚至都没来得及为他“饯行”。
他一走,段琮之就有点后悔了。
他昨天原本是想等秦恪洗完澡深入交流一下的,没想到等着等着,大概是暖色的灯光太催眠,他居然直接就睡着了。
他都睡了,秦恪当然不会再喊醒他,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段琮之睁开眼的时候秦恪已经不再床上了。
人倒是还没走,但也来不及做什么了。
段琮之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不如昨晚就跟秦恪一起洗了,省点时间还能做别的事。
前几天没什么想法,他们两个又都忙着,天天盖着棉被只睡觉。现在人一走就是半个月,能吃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吃不着了,只能掰着指头算吃素的日子。
这次秦恪出差没有带任何助理,他带的是秦家的人,段琮之就知道他是去处理一些“旧事”了,外头没有国内那么好的治安,秦老爷子虽然驾着秦家这艘大船上了岸,但也总有些遗留的事。
这些都交给秦恪去处理。
秦老爷子前几天传了消息回来说着凉了,龙城冬天太冷,他等好些了再回来。老爷子八十岁的人了,早年又不注意身体,暗伤不少,照这个说法,今年应该是不回来过年了。
这么一来秦家相当于没有主事的人,段琮之思来想去觉得有点不安,加上练习的场地,离秦家的距离和兰汀那边差不多,他干脆搬回去住。
每次段琮之一到家,第一个扑过来的总是汤圆。
然而这次有点不一样,段琮之应做好准备接住它,它却不动了,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来回转圈圈,尾巴倒是甩得很欢脱。
段琮之以为自己太久没回来汤圆不认得自己了,试着喊它,冲它招手,它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汤圆走过来之后围着段琮之仔细嗅了嗅,又开始呜呜咽咽的,歪着脑袋,耳朵支棱着,眼神中透着疑惑。
段琮之也疑惑它在疑惑什么。
他这几天有点累,今天又是刚排练完回来的,没什么精力陪汤圆玩,揉了揉他的耳朵又轻拍它的脑袋:“乖。”
这是个告别的动作,一般这之后段琮之往宅子里去或者出门去,汤圆就不会再跟了,但是今天他仍旧跟在段琮之身后。
汤圆很少进宅子,屋子的打扫起来很繁琐,它有自己的地方可以玩,段琮之一般也不会喊它进来,增加佣人的工作量,还束缚汤圆的天性。
但是今天汤圆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段琮之进了宅子,它也试探着往里走,踏进来一只脚,没有落下,微微偏着脑袋,咧着嘴,看着段琮之,像是在问他可不可以进来。
段琮之觉得汤圆今天有点过分粘人,那了一块毛巾给它擦了擦脚上的灰就让它进来了。
进屋之后还不算完,段琮之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吃饭喝水,吃水果都要牢牢盯着,上厕所要在门口等着。
不论是谁靠近段琮之它都十分谨慎地看着。
段琮之上楼回卧室的时候它都要跟着。
段琮之停下脚步回头,弯下腰摸摸汤圆的脑袋:“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粘人?”
汤圆呜呜地,在他腰间蹭了蹭。
“还撒娇。”段琮之拿它没办法,带着一起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汤圆:可急死我了,人类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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