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路上,没有温情跟欢乐可言,苦苦的熬了一个月,终于来到了西北。
一到地方,贺莛芳就找了负责人,给了对方一笔钱,把五房跟二房的人,都分在了条件相对较好的地方。
重点的是,请对方把五房跟二房的人,离嫡枝的那三房人远远的。
离的远了,父亲跟母亲,才可以挺直腰板做人,而不用流放了,还要时时刻刻被那老太婆用孝道,给压的抬不起头来。
至于老爷子,贺莛芳表示爱莫能助。
除非,他自己下决心舍弃嫡枝的那三房人,跟着五房一起生活。
不然,贺莛芳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当然了,若是他日后遇上了大的困难,她还是会酌情搭把手的。
“莛芳,二伯谢谢你啊!”二伯知道实情,对她感激不尽。
“是的,咱们二房这是欠下了莛芳一个大恩情!你们都要记住了,不能忘恩,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加倍回报!”二伯母也满心的感激,叮嘱自己的儿女们。
“母亲,我们会谨记在心。”二房的几个堂兄弟姐妹,人品都不错,也都是知恩图报的人。
个别的,就算过去不太懂事,有点傲娇,如今也沉稳多了,知道了生活的艰辛跟雪中送炭的不易。
五房跟二房的流放地,在一个距离小镇一百里左右的小山村,这里地广人稀,方圆百里只有一个由流放犯人形成的村落,以及一个本土的村子。
这个村落叫藤梨沟,因附近的山沟沟里,生长着大量的藤梨而得名。
藤梨,也即是猕猴桃。
这里的地理环境,以及土质,很适合打窑洞。
不过,这个时空的当地人,还没有发明窑洞这种建筑形式。
贺莛芳召集两家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窑洞是我在路上听了一个路人关于西北的情况,琢磨出来的,简单易修、省材省料,坚固耐用,冬暖夏凉。”
她根据自己的认知,跟大家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嗯,也好,可比木屋强多了!”
贺父头一个表示赞同,其余的人也纷纷热烈附和。
冬暖夏凉啊,又可以节省费用,何乐而不为呢?
稍微休息了一下,两家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出三天,就挖好了一座窑洞。
中间一个大厅,两边各一个卧室,暂时把两家人都安顿了下来。
虽然挤了一点,但是好歹不用露宿荒野,不用担心半夜会被狼给袭击。
一起被流放到这里的,还有十来户人家。
参观过窑洞之后,其余的人家,也纷纷跟着挖窑洞。
为了彼此可以关照一下,大家的窑洞都挖在了附近,紧紧的挨在了一块,排成了一排。
这只是简易版的窑洞,能住人、够安全就行。
篱笆墙,大家也跟着贺莛芳家,用两米高的灌木给围了起来不说,在外围还中上了一圈的荆棘,大大的提高了防御能力。
挖窑洞这事上,贺家没有半点保留的,指导其余的人家。为此,收获了一大波的好感跟感恩。
如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算是基本站稳了脚跟。
不出几年,在贺莛芳的努力下,打造出了一片不太起眼的绿洲。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两家人就都过上了很不错的小日子;村里其余的人家,也几乎都过上了可以吃饱穿暖的小日子。
十年过后,这两家人之中,都各自出了一个五品的武将。至此,也算是在西北,彻底的站稳了脚跟。
又过了五年,遇上大赦天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成了自由的良民,不再被限制科举考试了。
三年之后,两家人都又各自出了两个秀才。
又两年过去,又各自出了两个举人。
然后,这四个举人,就在当地联合办了一个书院,教书育人,添补家用。
进士却不打算考了,不打算走仕途,只求安稳度日。
那两个正五品的武官,如今都已经是三品的武将了,而且都急流勇退,解甲归田了。
两家人知足常乐,勤奋努力,过上了悠闲又充实、踏实的小日子。
兄弟二人(贺莛芳的父亲跟二伯)这一支,成立了一个新的家族,修建了宗祠,谱写了新的族谱。
渐渐的,就成了当地的世家大族,延续了上千年。
家风清正,人才辈出,一代强似一代。
千年之后,这个家族依然枝繁叶茂,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而贺莛芳,作为这个家族的首功之人,流芳千古,为后人所敬仰推崇。
反观贺家其余的人,尤其是滴长房的人,到达流放地之后,因为心态不平衡,也因为偷懒怕苦,日子过的十分潦倒。
又因为当家人心术不正,总是想着一步登天,免不得走歪门邪道。虽然,得益一时,却也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不出三十年,原本人数众多的家族,早已人口凋零。
不出百年,在这大西北,已然没有了这些人的后代的踪影跟消息。
也不知道,离散去了什么地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题外话------
很抱歉,断更这么久。
这个小故事,找不到灵感了,只能这样完结。
下一个小故事,侯府真千金的重生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