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足足几分钟时间,从大门内才传出了一声凝重而又略带沙哑的咳嗽声,示意祁双可以进入。
而她已经收起了那副怒气冲冲的脸,恭敬的低头,等待大门开启之后才走了进去。
古朴生香得房间装饰透露着低调的雅致,并且将奢华的情调隐藏的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昂贵并且带有熏陶灵气作用的熏香,让人定神安心。
一个修长并且留着长发的身影正在一块坐垫上闭目冥想,苍白的胡须透露着他的年龄,自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灵气洪流更是证明着他的深不可测。
同时,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腰间悬着一把长剑,白袍束腰,短发凌乱,尤其透露出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不怒自威。
高傲的祁双在这两人面前直接恭敬的低下了头:“祁双拜见师尊和师兄。”
年老者并没有开口,而是年轻人手握着剑柄,皱眉发问:“这么晚了,祁双,你有事吗?”
祁双咬了咬嘴唇:“我有事情要禀报,是关于今晚和玉虚宗的一场争端。”
随后,祁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中间多少带有一点她自己的情绪,让那年轻人听得直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有个年轻的玉虚宗弟子偷窥你沐浴,被你抓住了还想抵赖,而且他还得到了狄元杰的保护,让你没法直接出手惩治,甚至在之后的演武场比试里也落了下风?”
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让青年男子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祁双,我知道你和玉虚宗那边不对付,但也不能这么告状,要知道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再过不久,宁家的大小姐可就要正式面见宗主了。”
祁双一听这话就急了:“成济师兄!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撒谎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而且还有很多弟子可以为我作证!”
这次不等成济开口,那个老者就直接沙哑的冷哼一声:“那这么说,你竟然在演武场上输给了一个玉虚宗的小辈,在狄元杰面前吃了瘪,然后跑到我这里告状来了?”
祁双紧张的再度低头:“我不敢,我只是向师尊陈述事实而予以,这是对我们玉珠宗严重的冒犯,我请求师尊将此事禀告宗主,严肃处理此事!”
被尊称为师尊的老者冷哼一声,随即才不悦的睁开眼睛:“宗主现在怕是只顾着让宁家的大小姐嫁给他的宝贝儿子,根本没有心思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明明我们昆仑极境会为宁家提供了这么多年庇护,却依旧要看他们的眼色,这次正好是天赐良机,如果操作得当,我们完全可以让宁家成为我们的附庸!”
“偏偏玉虚宗那些人在宗主旁边吹什么邪风,说是趁机可以重启和宁家的联姻,两家今后重归于好,哼!”
成济立刻在旁边接话:“师尊说的是,什么重归于好,明明就是给他们宁家打工,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说起这些老者就一阵头痛:“可惜宗主心意已定,我们在这里发牢骚也改变不了什么。”
成济眼珠一转:“师尊,这可不一定,我看祁双师妹今晚的遭遇就很有问题。”
祁双愕然的抬头,她原本只是想来禀告此事而已,没想到师兄和师尊却顺理成章的谈起了联姻一事。
“您想想,玉虚宗除了那几个排名靠前的堂主,有哪几个能和祁双过招的?更别说是一个无名小辈,竟然都能把师妹弄得这么不堪,这很明显是有古怪啊!”
师尊挑起眉头:“你的意思是,狄元杰在隐瞒什么?”
“依我看,这事和那些宁家的人脱不了关系。”成济压低声音:“师尊,明天正好是他们进内廷拜见宗主的日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观察观察,一旦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咱们就能搅动浑水,趁机扭转局势。”
“没错,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这可是天赐良机。”师尊露出冷笑,“这次,我要玉虚宗在这事上好好的栽一个跟头!”
祁双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师尊和师兄突然就谈起了其它事情,让她摸不着头脑。
没过多久,昆仑极境会内廷的灯光便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标志着今晚的喧嚣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外廷也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结束了凝重的谈话之后,众人悉数散去,为明天的觐见去做准备。
张晓凡原本也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在路过宁慕尘房门口时,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尤其是一想到宁慕尘今天晚上格外低落的情绪后,张晓凡心里也有些放心不下,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陌生的环境,但不变的永远是宁慕尘的身影,正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发出低声抽泣的声音。
张晓凡轻轻坐在床边,温柔的按着宁慕尘的肩膀,她才转过头来,带着哭的红肿的眼睛,不由分说的钻进了张晓凡怀里。
张晓凡轻声叹了口气,但目光中仍旧蕴含着温柔的安抚:“怎么了,慕尘?还在想着今晚的事情吗?”
宁慕尘果断摇头,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点头叹气。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宁慕尘压低声音,带着断断续续的眼泪,“今天晚上看到那里面是什么样之后,我就知道我绝对不要留在这里,我也不想每天都被关在那里面,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
“但是,我刚刚也听到了老师你和向琼姐秦叔他们说的话,明明大家都在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哥哥他更是赌上了一切去和祝家对抗,只有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现在我好不容易能为哥哥和大家做点事情,本来应该义无反顾才对,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嫁出去,不甘心就这么失去自由,被当做什么联姻的筹码。”
矛盾的情感扎根在宁慕尘的心头,让她在其中挣扎,也因此让她备受煎熬。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慕尘。”
张晓凡轻声叹了口气:“你一边想要为大家做点什么,但另一边,你又不想就这么沦为牺牲品。”
“慕尘,我答应你,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件事圆满结束。”
“既不用牺牲你,也不会牺牲宁家的利益,我保证。”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老师。”
宁慕尘深吸了一口气:“但如果最后事情真的没有转机,我也会下定决心的,我不想当胆小鬼,也不想临阵退缩,到那时候,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在向着张晓凡倾诉完心中的痛苦之后,宁慕尘已经重新下定了决心,仿佛只是在这一瞬间,她就成长了不少。
昏暗的光芒下,宁慕尘和张晓凡久久对视,下一秒,宁慕尘便轻轻吻上了张晓凡的嘴唇,温热中带着一丝眼泪的咸涩,让张晓凡更进一步体会到了她的心情。
情绪波动之下的本能更加占据了宁慕尘的内心,有生以来头一次,她这么想要靠近一个男人,这么想要得到一个男人。
因此,她将张晓凡推在床上,如饥似渴的渴求着,并且直接褪下了轻薄的衣衫,在一缕月光下,显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胴体,以及柔软挺翘的汹涌。
“慕尘,别”张晓凡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行,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宁慕尘很是坚持,骑在张晓凡腰上,长发下的她仿佛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化身成了大人。
“就算要出嫁,我也要把最好的第一次留给老师你!”
她义无反顾的贴在张晓凡身上,尽管很是生疏,有些时候甚至还得张晓凡来帮她解开衣服,但就是这样渐渐的贴近,渐渐的温存,让房间中的温度仿佛也升高了几度一般。
今晚,宁慕尘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张晓凡,不留一丝余地,只剩下相互温存,相互纠缠的两具躯体。
同时,张晓凡也在醒目的刺激下,直接动用了双修的力量,让宁慕尘更加在愉悦中体会到了更加不一样的感觉。
纵情的交缠持续了整整几个小时,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人才各自大汗淋漓的拥抱在床上,宁慕尘满足而又欢愉的靠在张晓凡怀里,散乱的发丝下,是充盈着泪水的眼睛。
张晓凡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怎么了?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但宁慕尘只是用力摇了摇头:“不,我只是高兴而已。”
她闭着眼睛,满足的抱紧张晓凡:“放心吧,老师,就算我最后被迫嫁了出去,我心里也还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张晓凡的内心被这句话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同时通过接触,他也能感觉得到,宁慕尘的体内已经有了灵气的基础,虽然比王艳茹那边的效率和进展要慢上一些,但依旧已经达到了入微境入门的程度。
“别怕,慕尘,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我发誓。”
两人相拥着睡去,一直等天明时分,才迎来了真正的大事。
恢弘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昆仑极境会是的山门内外,外廷弟子们恭敬的单膝下跪,在主干道两侧等候,而内廷弟子则穿着华贵的长袍,一列列整齐的鱼贯而出,在他们身后,则是十几座大轿马车。
迎亲队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