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什么会露出这样诡异的笑容?这也太不像他了。”
李珊珊心里想着,越发觉得事情古怪。
她假装没有看到,撇过头去背对着伏和道人勉强的解释起来。
“师尊多虑了,弟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难免思乡而已。”
伏和道人点着头,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哈哈大笑。
“眷顾家乡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要沉溺其中。还是要多花些精力在修行上,这样才能早点下山。”
“总好过在这里虚度光阴,对镜空想。”
不得不说,能走到枯死林一域首领位置的人,除了修为以外也是出类拔萃的。
明明是别有所图的邪修。
但却每次都能演的天衣无缝,在李珊珊生起怀疑的时候又让她动摇。
“说起来,弟子也确实有些疑问。”
伏和道人一听她修行上有问题,眉头先是一皱,上下扫了一眼。在确定她的修行没有出岔子之后才问道:“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就是我想问问师尊什么时候会教我术法?”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倒是把伏和听的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本来还以为她会问出什么难以应付的问题,没想到就是这个。
差点还以为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呢!
“修行一道循序渐进,你连灵气都还没有多少呢,就算是传了你术法你也用不起来啊!”
“何况现在你在这杏杨山上,有为师保护你,哪里需要用到术法?”
说着似乎是看出了李珊珊的不甘,又补充了一句:“等你什么时候踏入化气境的时候,为师便传你术法。”
“可好?”
有了伏和道人的保证,李珊珊也终于耐下了些性子。
之后又是几句简短的寒暄伏和就离开了。
其实说是寒暄,主要内容还是伏和道人督促着她勤奋修行,早日突破凝丹境。
……
在送走了伏和道人后,李珊珊的内心不但没有得到平静,反而越发的慌乱。
心中的忐忑自伏和踏出这房门开始便一刻也未停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这山上有古怪。是被那几个侍女的话影响了吗?还是说这山上真的有……”
李珊珊满面愁容的呆站在那里,不敢继续想下去。
如果这一切真是如她最坏的那个猜测一般,那她此刻的危机恐怕就是前所未有的了。
脑海里不断地搜寻着从家门前的初见,再到如今所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
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李珊珊很聪明,而聪明的人也是多疑的。
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那么一切都会朝着事情该有的方向发展……
之后的几天,她像往常一样每日修行。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开始可以放缓了速度,让自己不会那么快的突破。
……
另一边再说回张晓凡那里。
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在忙碌,刚刚接手了青羽寨这个势力,一堆的烂摊子等着他拍板儿处理。
也是幸亏当初答应了沈云庭的归服,有了原来的班底辅助。
不然恐怕他早就焦头烂额了。
修缮后的聚义堂里,张晓凡坐在上首,他的两旁分别是谭大爷和阴石成。
清武则是变换了身形,趴在桌子上。
其余两侧分列着原青羽寨三位当家及其子女。
依次是:温孟良、沈凌峰、朱瑾年(左),温锦衣、沈云庭、朱怀义(右)。
张晓凡先是扫了一眼,伸手摸了摸清武的脑袋。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有些事就一并处理了吧!”
“二当家的,我要的情报收集怎么样了?”
听到张晓凡叫他,沈凌峰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启禀寨主,十天前派出的斥候小队于今日凌晨传回消息。”
“您要打探的邢央山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这话一出,张晓凡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沈凌峰面前,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反复确认!
“你确定消息无误?”
“这……”沈凌峰面露难色,毕竟是手下人去办的,要说准确无误什么的他也说不好。
他能做的也只是将那传回来的消息传递上去而已。
对于张晓凡那迫切的模样,他也只能如实回答:“消息是山寨里最精锐的斥候传回来的,想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张晓凡。
见他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耐烦。
心里一惊,只好咬牙回禀:“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他说的决绝,张晓凡虽然不太满意但也不好多说。
毕竟是新收的手下,后面还等着让他卖命,也不好过于苛责。
沉默少许后,用威严冷峻的声音说道:“说吧!”
沈凌峰如释重负,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青年不过是短短的十数天,身上竟会有如此伟岸威严。
便是在青羽寨里掌权多年的他也不得不相信,此子日后必然不凡。
“回寨主,根据斥候的回报,目标邢央山位于作噩域北。”
“据传,山主伏和道人是半步仙人境的风水大师,可调动地脉之势发挥出堪比仙人的力量。”
半步仙人修为,依靠其他手段堪比仙人实力的眼下不就有一位么!
他小心的测了一眼大哥温孟良。
“还有呢?”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张晓凡的声音传来,其中隐隐含怒。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沈凌峰心里一跳,连忙补充:“听说前不久这位伏和道人领回去了一名女弟子,对其关怀备至,大范围的采购各种辅助修行的天材地宝以供其用。”
“等等!”张晓凡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说伏和道人采购了大量的天材地宝给那个女弟子修行所用?确定没有搞错?”
“千真万确!”
沈凌峰的回答远超他的预料。
张晓凡在众人之间来回踱步,低头沉思,就连谭大爷和阴石成也是一样眼帘低垂,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旁人也不敢打搅,只好乖乖站在那里等着,相互间交流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