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再次凄厉的被敲响,这一次可不是修道士召唤虔诚的信徒来做弥撒,而是公社的社员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发现了敌人的异动。
麦克马洪元帅在巴黎巨大的城防图上,一共画出了十一个巨大的箭头,从四面方……当然除了沙佩勒门非军事区之外……从各个方向向巴黎城发动进攻。
麦克马洪并没有投入全部的兵力,而仅仅投入了十一万,也就是十一个重装步兵师的兵力!
梯也尔等文官曾经小心的提醒元帅,城内受过训练的国民自卫队暴徒足有三十万之多,还有上百万的qióng rén支持,这点兵力是不是少一点。
但是元帅坚定的否决了他们的质疑“打仗不是你们想想的数学游戏,不是说光算兵力多寡就能赢的!”
“军队要的是士气,要的是组织能力,还有协调配合……一个优秀配合的连队完全可以和一个松散的步兵营zhōu xuán,甚至创造战役的奇迹!”
“一万的暴徒未必能冲散一千精锐老兵所结的军阵!”
“搞钱,你们内行!打仗,我内行!”
麦克马洪已经是梯也尔等人的最后指望了,现在元帅无论如何跋扈都得忍着,他们只能看着十万老兵开始在拂晓前发动了进攻。
十一个沉默的兵团开始向预定区域开进,各部队的火炮在无数托马的牵引下随着大军向前移动。
先锋部队很快就和游荡的公社哨兵交火,黑夜中整个巴黎枪声大起!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预兆的总攻,除了一夜没睡的拉乌尔里高之外,所有公社领导都蒙在了鼓里!
甚至昨夜瓦尔兰、杜瓦尔等人还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马上敲响圣母院的钟声……然后全城报警……快快快……”
拉乌尔里高在大街上狂奔,直到跑过塞纳河他的手下才找到了几匹战马,他几乎是用生命在为公社争取时间,他此刻已经嗅到了绝望的味道。
“敌人不一样,这次进攻不是那些窝囊废……一定是法皇的兵团回来了!”
“而且杀气腾腾,很有可能是法皇亲自指挥……”
“同志们!行动起来,那些保皇党又要让波拿巴家族复辟了!我们觉不允许!”
当当当……钟声响起,惊醒了无数沉睡的社员!
公社内部有一整套报警的制度,各个街区都有警钟和灯火,他们有自己的敲钟节奏,更有灯光信号。
而拉乌尔里高发出的则是最高级别的总决战钟声,这下全城都炸开锅了!
穿着衣服的社员冲到大街上,有的一边跑还一边系扣子,甚至有人跑到门口才穿了一条裤子腿!
乱哄哄的男人女人从窗户探出头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警钟,圣母院的警钟敲响了,是总攻的命令……”
“开什么玩笑,那些软骨头早就被咱们打怕了,还敢在凌晨五点向我们发动进攻……”
“宝贝儿……去被窝等着我……我去打一轮枪,把那些bái chī轰走了,我再来找你……”
赤着上身的胖女人媚笑着和"qingren"**,就好像男人出去是游玩一样“别忘了今天领完津贴给我买一条白面包来……要烤的最好的法棍!”
两人在门口狠狠的亲了一口男人拎着bù qiāng就跑出去了“等着吧……没准会给你带一条香肠来!”
数不清公社社员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从老婆、"qingren"的肚皮上爬起来,自带武器开始向街垒出发。
这个时候圣母院的警钟声已经连带着所有街区的警钟都敲响了,满城的混乱终于让旺多姆广场的那几个宿醉领导清醒了过来。
“敌人……进攻了?”瓦尔兰的脑袋就跟灌了浆糊一样“给我冷水,我要洗脸!”
“方位……到底从哪个方位发动的进攻?给我地图……”杜瓦尔往嘴里塞了一块干面包,就找手下要最新的情报。
可是现在总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全城的警钟都响起来了。
“不清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报……好像全城都乱了!”
“该死的,派我们的骑兵去查探,怎么连总攻方向都找不到?”
与此同时,沙佩了门的非军事区内,肖乐天已经登上了临时搭建的高高木塔楼,正在瞭望全城的混乱。
七公里的军事禁区被重重叠叠的铁丝网和栅栏包围起来,后面还有沙袋堆积的掩体墙,一个个射击孔排列的非常标准。
所有容易遭到冲击的区域都架设了交叉火力的重jī qiāng阵地,后方还有xiǎo kǒu jìng的克虏伯钢炮准备着。
肖乐天一共调集了六百多特战队员守卫这里的安全,而营地的核心地区居然汇集了上千的红十字会工作人员。
这里简直就是白衣天使之家了,进进出出全是女人,要不是肖乐天严令不许乱搞,这些风流的欧洲小护士,指不定勾走了多少帅气的华族军官呢!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顾不得了,紧张的气氛让那些女孩子都傻眼了,他们也都从休息的宿舍里跑出来向远方的巴黎张望。
而且女人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在这时候骑着马的王辰狂奔过来一边跑一边用带着怪异口音的英文大喊。
“都进屋子里去……回去……回去……打仗了不知道啊?都不要命了……”
“全回去……全都回去……”
王辰快马冲到瞭望塔入口处,翻身下马“报告元首……法国zhèng fǔ方面发来密电……今日凌晨五点三十分,法军开始总攻!”
木质的瞭望塔足足有二十五米高,肖乐天在这里吹着冷风,六月的天气他还披着毛呢军大衣。
“开始了吗?历史毕竟有他自己的巨大惯性,我这个小小穿越者蝴蝶毕竟不是万能的啊!”
就在此刻突然在遥远的南方,好像已经过了塞纳河的距离,突然黑夜中亮起了一团火光,紧接着数秒钟过后就是轰隆隆的bào zhà声传来。
“打起来了!是左岸方向……军火库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