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一个孩子真的是一种犯罪,反正肖乐天觉得自己现在跟人贩子有一拼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谁能抗拒这种诱惑。
高山上滑雪,太平洋潜泳,夏威夷沙滩上漫步,日本北海道去泡温泉……走到沙漠深处去探寻文明的遗迹,前往异国他乡去品味难以想象的风俗。
在肖乐天的嘴里,地球上的精彩如同长卷一样在同治皇帝的面前展开,小皇帝光听这些东西都已经上瘾了。
“爱卿,你能带我出去看看吗,我做梦都想离开这个皇宫,我要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肖乐天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群臣,低声说道“陛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行万里路,恐怕要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一切要从长计议啊。”
同治帝突然伸手抓住肖乐天的手,眼睛亮闪闪的说道“我能相信你吗,在我额娘的嘴里你就是天下最邪恶的人,可是在太后的嘴里你又是一个可以学习的榜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
肖乐天沒先到两宫太后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差距这么大,慈安还真是不简单能有这样的胸襟也不负我帮他一场。
“陛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很多事情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咱们就分析分析这次微臣带兵进京吧,我先不分析西太后的出发点有什么问題,就单单分析这次宫变的过程,您就已经能发现端倪了……”
“曾国藩,曾大帅早就有过折子请求朝廷允许地方投建电报线路,如果大清有这么一条贯穿南北的电报线的话,你们会被谣言所蒙骗吗。”
“那法国人说我死了就是死了,你们就真信,我大胜过后带着强兵回到亚洲的消息都已经到广州了,你们北京城还啥都不知道呢,居然还傻傻的调兵去塘沽打我,这是何其愚蠢。”
“还有旗士兵的作战,都已经什么年代了,在洋人身上吃了好几次亏了,怎么还不改,大刀长矛,骑马弯弓你们有瘾啊,还在大雨里面伏击我,你们真能想的出來,这都什么时代了,火器早就不怕水了,你们看戏看多了吗。”
“您当我真愿意來北京城,我在塘沽和琉球安心发大财不好吗,非要跟朝廷拼个你死我活,还不是你们把我请进來的,沒有朝堂上这些愚蠢的人,我能有带兵进京的这天。”
肖乐天拍了拍同治帝的肩膀“好好想想吧陛下,只有傻子才认为当皇帝是个美差呢,你看看这四方天,看看牢笼一样的宫墙,反正微臣是不会在这里生活的,这跟监狱有什么区别,住一辈子监狱,我才要呢。”
说完肖乐天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微臣还要在北京城住一段时间,您有什么想法就让二毛跟我传话,这段时间紫禁城的关防就由我们新军代劳了……要抓住这次机会哦。”
耀武扬威结束,肖乐天都懒得和太后王爷们寒暄,带着士兵就离开了紫禁城,不过新军沒有走远,他们在大清门周围还有景山安下了两处营寨,南北夹击威胁着紫禁城。
当天傍晚,新军就开始在京师安民了,一张张告示贴在城门和十字路口,一队队的新军开始镇压作乱的暴徒,凡是趁火打劫的杀无赦。
“东海肖丞相是奉了太后和皇上的命令进京护驾的,京师百姓不必惊慌,新军是來安民的……请大家恢复秩序。”
新军分成无数个小队在京师内穿行,九门提督的士兵和顺天府的衙役们在后面胆怯的跟着,往往都是新军开枪打死几名抢劫的暴徒,这帮人随后跟着收尸,一个个累的跟三孙子一样也不敢抱怨。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我靠这家伙不光抢劫还杀人啊,打死他……”军官一声令下,啪啪啪一溜枪火把对面的暴徒钉死在了墙上。
整整一个晚上,四九城枪声就沒断过,无数百姓惊恐的等待着乱兵冲门的惨剧,甚至有不少家庭都做好了自尽守节的准备,只要新军冲进家门他们就点火焚屋子。
可是整整一夜,沒有任何一名士兵在沒有收到邀请的前提下走进百姓的家门,相反的大街上的暴徒却杀了一个遍。
紫禁城就是在枪声里度过了这个不眠之夜,养心殿了慈禧和同治母子在一起抱头痛哭,这回慈禧可是真后悔了。
“孩子你别吓唬额娘啊,那肖乐天就是挖咱们大清根基的狗贼,你怎么能听他的话呢,外面多危险啊,你是一国之君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要是出点什么事,大清就要完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你别吓唬额娘啊,洋鬼子的地界咱们不去,乖听话啊。”
同治帝看來是提前进入叛逆期了,他对额娘的话不为所动“额娘,我不想成为养在深宫妇人手里的废物帝王,何不食肉糜的笑话不能放在我的身上,我决心已下。”
啪的一声慈禧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嘴巴“逆子,你是想额娘死吗,你怎么就不领情啊,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同治帝噗通跪倒在地,双眼含泪的说道“额娘啊,大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肖乐天才两千人就能攻入京师,以后洋鬼子更强大了,咱们怎么办啊。”
“您能拦着我不出宫,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走,您甚至可以让整个帝国按照传统的路前行,可是您能拦着别人不进步吗,西方一日千里的强大,您能拦得住吗。”
“额娘啊,咱们不能关门过日子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你懂个屁,国门一开民心就浮动了,到时候咱们满人更要完蛋,不能让汉人长见识了,就不能让他们看见外面的天,只有封闭了他们的眼睛和心,咱们满人才能统治呢,你什么都不懂啊。”
同治捂着火辣辣的脸“我不懂,是你们不懂吧,汉人早晚有开眼的一天,您能拖住多久呢,咱们满人如果不与时俱进,到时候恐怕连关外之地都保不住吧。”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就信肖乐天的一派胡言,你在这跪着吧,永远都不要起來。”
养心殿里母子的冲突沒有丝毫停止的迹象,而在紫禁城的北面,景山顶上的绮望楼里,慈安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沒有回到紫禁城里去住,她终于把景山弄成了自己的专属园林。
灯烛摇曳间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喘息间一股股春情荡漾在宫殿里,绮望楼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殿外守护的都是慈安最忠诚的太监和侍卫。
“好人,天爷啊,你真是好人……”慈安已经醉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裂开了。
喘息中是福庆低沉的声音“钮钴禄氏,我的好宝贝,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來的啊,真的是难为你了……啊。”
福庆和慈安,这两个因为宫变而产生情愫的男女,又因为这场战争而变得亲密了起來,直到肖乐天带兵入城,所有满人贵族乱成一团的时候,她俩终于天雷勾动地火,在景山上偷偷的滚在了一起。
说实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稀奇,满人嘴上高喊礼教,其实那些规矩都是给汉人制定的,他们自己可沒兴趣遵循那些礼教规矩。
脏唐,臭汉,清鼻涕,这是四九城里满人自己给自己起的外号,历代满人皇帝就沒有一个不好色的,满人贵胄之间相互偷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慈安毕竟只是一个29岁的女人,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而福庆也独居多年三十來岁,他俩凑一起不出事才怪呢。
一时**过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说起了枕边话。
“晚上二毛送信过來了,说陛下想要跟肖乐天去游学,还要去周游世界,你跟我说说,你那兄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慈安问道。
三爷深思了一会说道“我这个兄弟实在是看不透,他对朝廷沒什么好感,但是我总觉得他对那群儒生更仇视,上午在大清门,肖乐天很是折腾了翁同龢一通,他甚至不怕和全天下的儒生为敌。”
“如此看來,肖乐天并沒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哪有得罪全天下文官的皇帝呢,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就是和各种不对进行战斗。”
“大清不搞洋务,这是不对的,他要战斗,腐儒抗拒西学,这是不对的,他还要战斗,朝廷闭关锁国无视大海,也是不对的,他更要战斗……”
慈安听到这里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薄薄的蚕丝被从他上身滑落露出一片滑腻雪白“我知道了,他要当天地间的圣人,他还是真的要当西学第一人,他要的是身后千年声望不衰,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沒人说他不对,都要崇拜他对不对。”
“好大的野心啊,真是好大的野心啊……咦,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这时候慈安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经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红烛摇曳曼妙身材已经把三爷看傻了。
“你……”慈安红了脸,而福庆又一次來神了,他一个虎扑冲上去,殿内又是一片春色。
血战后的夏夜,也不知道人们都是怎样的心情,到底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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