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cf%d3%c4%b8%f3法国,巴黎,凡尔赛宫,这座法国历史上最美奂绝伦的皇家宫殿,现在居住的正是法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拿破仑三世,
不知道今天皇帝陛下动了什么心思,他的午宴居然放在了宽敞镜厅里面,镜厅向來被法国人称呼为战争之厅,也是皇家化妆舞会最佳的举办地,可想而知这里面积到底有多大了,
如此宽敞的镜厅里,如果说大宴群臣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只有皇帝一个人孤单的吃一顿午宴可就有点太宽敞了,甚至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陛下,这是最新的情报,需要我念给您听吗,”侍卫长小心的站在餐桌的一旁,低声请示着,
拿破仑三世现年58岁,正是处在政治生涯的巅峰时期,半个世纪的历练让他拥有了丰富的执政经验,多年的征战和外交更让他对国际局势有了深刻的洞察力,深邃的眼窝里狼一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念吧,让我看看今天有沒有好消息……”
“是的,陛下……今天汉堡方面我们的情报网刚刚送來绝密的情报,陆军部制定的破坏计划彻底失败了,德国人的秘密军火库虽然被毁,但是我们的情报官也被捕了……”
“很遗憾,咱们的情报人员并沒有守住他的秘密,三天之内汉堡一共有二十名高级谍报人员暴露,其中五名在冲突中牺牲,剩下的全部被捕,且大部受伤……”
侍卫长说到这里,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眼睛小心的偷瞄了一下皇帝,
“不要看我的表情,继续念吧,这种小事还不值得我生气……”
侍卫长后背都冒汗了,他太熟悉皇帝陛下的脾气了,表面上很大度很绅士,但是本质上却是一个战争狂人,甭管是镇压法国内部的无产者和民选派,还是派兵远征异国,就从來沒见他手软过,
侍卫长深呼吸一口,稳了稳心神继续念到“汉堡情报网的覆灭,并不是德国人的首尾,而是一队三百人左右的神秘东方军队的功劳,这是一支來自中国的神秘部队,一直藏身在易北河畔的新兵营呢……”
一份份关于中国新军的情报传入皇帝的耳朵里,数十份德文报纸摆在了餐桌上,整整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事件才被彻底的还原了一遍,
拿破仑三世到最后都听呆了“你说什么,一个多月前汉堡就已经流传出中国雇佣军的传闻了,我们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当时沒有跟进,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漏掉了,”
啪的一声,刀叉被拍在了桌子上,吓的情报官一哆嗦,
“你们确定是中国人,沒有搞错,那个沒落的野蛮国家,那个无能的政府居然有勇气向欧洲派出军队,”
“是的陛下,这个情报不会出错,而且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现在被控制在贝桑松的那名中国偷渡政客,就是东亚新兴的政治家肖乐天,而这些士兵就是他的直属卫队……不不不,应该不是卫队,他们的素质应该属于军官团……”
“等等,肖乐天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我好想在什么地方听过……來人,把世界地图搬上來……”
沉重的地球仪被推到了皇帝面前,这时候侍卫长也从自己的皮包里整理出关于肖乐天的所有情报,
“陛下,您的记忆力非常好,在去年秋天的时候,我驻清国的公使歌德米尔爵士给您的信件中,就曾经提到过肖乐天这个人,而且他还捎回來一本,名字叫做《西行漫记现在应该还在翻译之中……”
这下终于对上号了,拿破仑轻轻的转动地球仪把视线停留在东亚之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念,把这个肖乐天的所有情报一字不落的念一遍……真是见鬼了,我们刚刚战胜清国才六年的时间,居然就冒出这么一个诡异的政治家,中国的底蕴难道有这么深吗,”
东亚西学第一人,那霸带领普通百姓血战十万日本,第一个提出工业特区并进行推进,甚至还骗來了一个琉球王国首相的身份,这一个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光环,居然让皇帝陛下动容了,
“一名东亚的政治新星,才崛起两年的时间,不好好经营自己的根基去,跑到欧洲來干什么呢,还真以为自己是上帝手中的幸运儿,所有人都战胜不了你了……”
“就算你想在欧洲政坛露一下脸,也不应该选择普鲁士啊,连一块海外殖民地都沒有的北欧小国,连一只像样的远洋海军都沒有的松散邦国,怎么就值得你派出军官团呢,甚至连你自己都跨越半个地球跑來了……”
拿破仑的疑问,其实也是法国情报机构的集体疑问,在向皇帝陛下汇报之前,情报机构已经连续开了三天的会了,所有人都较劲脑汁想要搞明白肖乐天的真正企图,
中国已经远远落在欧洲之后了,或许以前人们还敬畏中国历史上的强盛,但是在六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后,古老帝国的遮羞布算是被扯碎了,中国再也不是欧洲人心目中的黄金国度,所有人提到中国都是摇头并一脸不屑,
尤其是这些高傲的法国人,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肖乐天來欧洲不先出访英法,这可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
也许你肖乐天对英法有所抵触,但你也可以选择访问西班牙、奥地利、俄罗斯啊,那也是响当当的欧洲贵族之国,也是能够给你肖乐天提高声望的国家,
可是这个中国人就这么奇怪,居然偷渡到欧洲,并企图潜入普鲁士德国,难道他真以为卑斯麦打胜了一场普丹战争就不可战胜了,
所有的疑问都沒有答案,绞尽脑汁的情报官们也不敢严刑逼供來自东方的政治家,只能躲在屋子里在情报的海洋里寻找蛛丝马迹,
可惜他们沒有皮埃尔的两把刷子,三天时间除了让他们自己更加迷惑之外,什么收获也沒有,当然也无法给皇帝陛下提供参考答案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要的是结论,你给我说这么多的过程,那么结论在哪里呢,”拿破仑愤愤的说道,
侍卫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对不起,情报部门实在是无法推测这些中国人的企图,因为所有的推测都太不符合逻辑了……”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就在今天早上,北部边境地区的守军发來绝密电文,现在北方的巴伐利亚、黑森地区都发现了普鲁士军队异动的现象……”
“开始只是连排级别进行调动,等到九点钟过了之后,甚至有一个整编营逼近了符腾堡地区,现在告急的电文已经如雪片般的飞过來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支水晶高脚酒杯被砸在地上,碎渣子和鲜红的酒浆飞的到处都是,
“该死的德国佬,这是要向我施加压力吗,仅仅赢了一场普丹战争,就以为自己是欧洲陆军强国了么,给我下令,让北部军区全军警戒,必要时进行实弹演习,我们必须要镇住这些德国人的气焰……”
“是,陛下,还有贝桑松的琉球国首相怎么办,是否带到巴黎來……”
“不用,让他先在贝桑松冷静冷静,我要让他看看我是怎么逼退普鲁士嚣张气焰的,我要让他明白,欧洲现在是由谁來做主……等他学会低头之后,我才会见他,”
镜厅里全是皇帝陛下的吼声,侍卫长的钢笔急匆匆的记录着皇帝的命令,不一会的功夫巴黎政坛就开始随着皇帝的指挥棒开始舞蹈了,
拿破仑三世的错误应对,就是肖乐天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在巴黎镜厅传來愤怒吼声的同时,贝桑松名流们的宴会上,东方的政治家正享受着美酒和美食,席间來自东方的歌剧女神芳官还献唱了最拿手的祝酒歌,换來一个满堂彩,
看着酒宴中意气风发的肖乐天,人们谁都不会想到这居然是疑兵之计,在贝桑松通往瑞士巴塞尔的道路上,现在已经有隐蔽的新军渗透了进來,
瑞士作为欧洲大陆有名的中立国家,自古就和周边民族关系友好,法国和瑞士之间的贸易往來非常密切,而且相互之间的关税也很低,
在贝桑松通往巴塞尔的大路上,车來车往全是法国的葡萄酒,瑞士的干酪等特产,繁忙的商路让守卫边境的士兵苦不堪言,每天检查的工作量大的吓人,
在德国情报官的协助下,从汉堡南下的三百新军已经化整为零,分批开始向法国境内转移,而这些商队就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高大的柴草车上坐着瑞士的农场主,他今天要押运十车饲料用草卖给国境线对面的法国去,这种贸易在边境地区很常见每天都会有几十车來來往往,
不过今天这十车干草里面却掺杂了私货,总共有五十名新军士兵躲在草垛里面,正屏气凝神等待车辆带他们出关,
今天带队的正是肖乐天的干儿子兵太郎和野平太,手下五十人大多也都是來自日本的外籍军团,在他们之前罗火已经带着六十多人随着葡萄酒庄的送酒车进入了法国,现在终于轮到他们了,
年轻的战士们一声不敢吭,静静的感受着马车行进的速度,当车辆在一片争执中停下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关卡已经到了,
牧草垛里一片死寂,而车队外面却传來一阵法语争吵的声音,看样子双方火气实在是不小,就在兵太郎胡乱猜测外面法语的中文意思时,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了过來,只听刷刷刷三声,三把刺刀直接刺穿了草垛,锋利的刀刃几乎紧贴着野平太的脸颊划过,
“该死,难道让这些法国人给发现了,”兵太郎眼瞅着野平太的脸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当时就想发飙,不过在最危急的时刻,野平太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
野平太在轻轻的摇头,可是草垛外面的争吵却越來越激烈了,到最后甚至传來了打斗的声音,紧张的气氛越來越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