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望被李太极说的有点想笑,这么严肃的场面,两个儒道大家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您身为前辈突然来这么一句,很煞风景的。
他扫了扫下方,说道:“李前辈,稷下学宫的弟子马上就和那年轻人动手了,您不做点什么,至少阻止一番,咱们学宫的小辈理论一套一套,真动了手,恐怕会吃大亏。”
李太极乐呵呵地笑了,“稷下学宫的弟子受欺负,应该是你这个宫主出面才是,怎么又推到我身上来了?冯小子,稷下学宫交到你手上,只能耍耍嘴皮子,你的责任很大啊,别在我死前,稷下学宫沦为沽名钓誉的名词,否则老头子死了也爬起来掐死你。”
冯高望呵呵笑道:“李前辈,这样说话不文雅,不符合您儒圣的身份。”
“你管它符合不符合,老头子讲了大半辈子大道理,还不许我俗一回?”李太极说教完,又叹道:“我老子给我取这名字,本打算让我做个道士,阴差阳错做了儒圣,这辈子也就在你小子面前难得俗气一回,和那些老家伙打交道,真是无趣。”
儒圣李太极并不似传闻中的刻板顽固,只是顶着儒圣的头衔,再如何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老顽童的真性情,这就是儒家掌门人的烦恼。
而狂儒冯高望,虽说是有些狂妄,但私底下,在李太极面前,本质上还是一个晚辈后生,礼貌又尊老,和世人眼中的他差别判若两人。
稷下学宫的弟子嘴上不饶人,却没敢动手。
有些人上蹿下跳,狂的很,实际上心里那是瑟瑟发抖,别看他们人多,可实际上也很怵陈广的,因为陈广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陈广极其淡漠地扫视众人,然后往前踏了一步,顿时将众人震的倒退,这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乞丐,居然是先天境高手。
“你们可以动手,我就有理由当街将你们看重的所谓的颜面踩在脚底下。”陈广继续往前走,“没有实力不是罪,但没有实力却又偏偏好惹事生非,这就是取死之道,如若不服气,可以叫上师长和我理论,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这番话,无疑是将这些人的面子反复践踏了一遍,让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且占据道理的风口的弟子一时间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但这些话,同样得到了武者的认同。
“说的好。什么时候东郡成了儒家的圣地,要真是这样,咱们武者是不是应该另谋出路?这些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自己的事都管不住,还想管天下人,碰到硬茬了吧,活该。”
“谁说不是,东郡本就是武者大郡,武者的数量远胜儒家弟子,陛下也没亲封东郡为儒家所用,何故在他们口中就成了儒家一家独大的郡城。这些小毛孩子总想着学宫、学府的弟子能高人一等,却忘了,他们也就是儒家弟子罢了。”
“前些天还帮刘老三申冤呢,可不就是因为刘老三的表侄在稷下学宫读书?可到头来呢,衙门证据确凿,证实了刘老三杀人,铁证如山,这申的什么冤,还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气?”
陈广看着刚才与他理论的弟子,突然间感觉汗毛倒立,抬头往那窗户一瞅,却没见到半个人影,他很确定,刚才那股威胁就是出自窗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