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蛋能感觉得出来,苗云鹏进步最快,梁振祥次之,莫黑子较慢,这当然是相对的。
初级班和中级班,倒是进步最快,遇到了林二蛋这样的明师,确实有一日千里的感觉。
到了半夜,这里仍然兴高彩烈,林二蛋却真的累了,回了聚福德南街店那边休息,冲了个澡之后,苏雨兰已经在卧室穿着睡衣等候了,一看到他洗澡回来,顿时笑眯了一双美眸:“哎,人家担心死了,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你竟然还留在那里教徒弟,真是好心情啊。”
林二蛋把浴巾一扔,躺在她身边,看了看两个孩子:“孩子都睡着了?”
苏雨兰点点头,抓住林二蛋的手,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没有受伤?”
林二蛋笑着说:“受伤的是那个黑家伙,被我给打昏了。”
苏雨兰轻哼了一声:“能不能以后别搞这些打打杀杀的?你每次一打架,我的心就一直揪着。你跟我吹牛也不管用。”
林二蛋轻握住她的手:“好啦,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吗?钱家豪那个龟孙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好了。”
“我相信你。”苏雨兰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眼神迷离地说,“二蛋,我当然相信你。你就是我的英雄。可是,人家还总是担心你,怎么办?”
林二蛋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地说:“没事的,我负责征战天下,你负责貌美如花。”
“嗯哼。”苏雨兰顿时迷醉在了他的怀里。
钱家豪这边,那位阿依土鳖公主,竟然在为图拉尔丁在诊治,竟然也是通过把脉,确定了图拉尔丁的伤情,然后弄了些药,给图拉尔丁吃了下去。
大国师海耶夫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大人,图拉尔丁的伤怎样?没事吧?”
阿依土鳖公主咧开大嘴笑了:“放心吧,不会致命。不过,可能也要休息四五天,才能复原。”
海耶夫德谨慎地说:“公主大人,以您的圣手治疗,竟然还需要四五天才能治好?如此说来,那个林二蛋非常厉害?”
阿依土鳖公主点点头,摆了摆她的肥手:“是啊,这个林二蛋,确实功力非凡,图拉尔丁胸前中的这一掌,差点震碎他的心脉,幸好他当时及时卸力,才没有致命。咱们今后再遇到林二蛋,可都要小心点。”
海耶夫德点点头:“是,公主大人。我会和马凡尔森和简纳斯克商量一下,如何对付那个林二蛋。”
钱家豪说:“对林二蛋,暂时按兵不动吧。毕竟,张宝林那边还没有解决,事情要一件件地去做,饭也是要一口一口地吃。”
阿依土鳖公主点点头:“嗯,就依驸马。海耶夫德国师,你们三个,协助驸马,全力解决那个张宝林。”
第二天黄昏时,钱家豪就带了海耶夫德三人,以及八名随从,来到了张宝林的别墅。
他们留下了眼线,能确认张宝林并没有连夜逃走,而且,他们还抓捕了张宝林的大孙子和孙女,张宝林肯定不能逃走啊。
海耶夫德跟随在钱家豪身边,马凡尔森和简纳斯克两人,带着随从负责警戒。
钱家豪还没进入别墅小楼,就扬声说道:“张宝林,出来吧!你答应我们的事,办得怎样了?”
张宝林的声音,在别墅小楼内响起:“驸马爷,您又来了?我请求您放过我的孙子和孙女,我才能把我的财富全部交出去。请进来商议吧。”
钱家豪径直进入了别墅小楼的大门,忽然看到,张宝林竟然稳稳地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他的身边,站了四个人,明显都是高手。
第一个,膀大腰圆,一身唐装,中等个头,大约四十岁的样子,满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根尺余长的铜烟袋,眯着眼睛在抽烟。
张宝林说:“驸马爷,我请来了几位江湖朋友助阵,来帮我们评评理,这位就是北派点穴名家,专程从京城赶过来的邵振武先生。”
他一指第二个穿着对襟大褂的年轻人:“这位是南拳王荆之先,江南少有的高手之一,来自福建。”
他又看了看另外一对大约三十来岁的兄弟:“这两位,在江南也是大大的有名,江湖上号称江南双侠,赵宏军和赵宏民两兄弟。”
钱家豪愣了愣:“哟呵?张宝林,我说你特么咋这么淡定呢,敢情是请来了高手要对付我们啊。行,不错。”
张宝林说:“驸马爷,你投敌卖国,请来了黑人打手,害死我的小孙子,我们之前就算有什么过节,也应该一笔勾销了。所以,我请求你,释放我的大孙子和孙女,从此之后,咱们就算两清了,和为贵嘛,你觉得怎样?”
邵振武的烟袋,一明一灭,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钱家豪:“姓钱的,我邵振武也不说别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希望你们两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相逢一笑泯恩仇,今后各走各的路。好吧?你就算给邵某一个面子,怎么样?”
南拳王荆之先,一撸胳膊,露出肌肉虬结的一双小臂,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钱家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张二爷怎么说也是江湖前辈,双方和解,是最好的结局,我荆之先既然来了,也请钱少给我这个面子。”
江南双侠中的赵宏军说:“钱家豪,邵师傅和荆师傅都这么说了,我们赵氏两兄弟,也希望钱少能给这个面子,不要再赶尽杀绝了。”
此时的大国师海耶夫德,已经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劲,他悄悄地把三国师马凡尔森和四国师简纳斯克叫了进来。
两人进来之后,用挑战的眼神,看着邵振武等人。
钱家豪哈哈一笑:“各位师傅,也是来自各地的江湖好汉。钱某这次回来,就是为复仇回来的。要不然,我在阿依国,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何必再回到这个偏僻的六盘县?”
“各位师傅也许是有所不知,家父就是被张宝林等人,给硬生生逼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钱某为了报父仇,也必须让张宝林家破人亡!你们这样的劝说,是没有站在我的立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只能奉送各位师傅这么一句。所以,各位师傅如果还讲点道理的话,就请退出我们之间的争端,因为这事跟各位师傅并没有任何关系。请吧!”
说着话,钱家豪把手往门外一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