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说:“我确实是陈家人,但我同时也是村长,我必须站在公平公道的立场上。所以,今天这件事,是你们娘仨去人家的家里闹事,造成的损失,必须赔偿。”
大白鹅吼道:“那可不行!凭什么让我们赔偿啊?赛貂蝉那个骚货,就应该是那样的下场!我还觉得没砸够呢!小芳,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人家啊。”
陈芳说:“婶,我可是站在公平的立场上才这样说的。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赛貂蝉来砸了咱们家,咱们是不是要让她赔偿损失?”
“她敢?我弄不死她!”大白鹅强横地说道。
陈芳说:“婶,我可是自己人。您要这样说的话,那就太不讲理了,难道只许你砸人家,人家不能砸你啊?”
大白鹅气呼呼地说:“讲理?赛貂蝉就能跟钱家豪明铺暗盖了?”
“婶,话也不能这样说啊!如果赛貂蝉去告你们,你们肯定也要败诉啊。”陈芳苦口婆心地劝解,“到时候还要搭上一笔诉讼费用,划不来啊。”
马彪皱眉道:“是啊,你们要消除影响,就必须赔偿!”
“告我们?打官司?”大白鹅一听这个,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官司。
陈芳站了起来:“马总指挥,你再跟婶好好说说,不要再吵了。我也去赛貂蝉那边了解一下,看对方是什么诉求。”
大白鹅色厉内荏地说:“你告诉赛貂蝉那个贱人,我不会赔她钱的。”
陈家木叹了口气:“傻比娘们!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赔不赔钱,是你自己说了能算的吗?简直幼稚!”
陈家和并没有真的去陈家木家,因为他压根就看不上陈家木,更看不上大白鹅这个弟媳,因此,他是在半路上等候着陈芳,跟陈芳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他就直接回家了。
“陈村长,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呜呜,他们太欺负人了!你看我这脸,被她们挠成什么样了!我可怎么见人啊!”赛貂蝉看到陈芳来了,顿时哭诉起来,“她们砸了我们家的小卖部,损失就大了!这次必须让他们赔偿啊,要不然我们就去告他们!”
陈芳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很多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局面,双方都有责任,有些话我就不明说了,你是个聪明人,对不对?”
赛貂蝉忐忑地望了田二来一眼:“你出去吧!我跟陈村长谈谈赔偿的事。”
田二来倒也乐得省心,直接回了里屋睡觉了。
最终陈芳和马彪两人调解成功,在马彪的强压之下,大白鹅赔偿了赛貂蝉一万块,两家和解,不涉及诉讼。
但是,所谓的和解,只是陈家木和田二来的和解,女人们之间的仇恨,仍然没能解开。
尤其是陈虹彩,在马彪处置这件事的时候,马彪跟赛貂蝉那种现场的眉来眼去的情景,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掠过。让陈虹彩恨得牙根痒痒。
钱心旺这位督查组长,在亲自查看了化工厂的治污设施之后,又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对水质进行检测,钱家豪就已经殷勤地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钱组长,您辛苦了,今晚,我带您出去吃饭吧,化工厂里的条件太差,我可是过意不去啊。”
“不用了。”钱心旺摆了摆手,“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我的任务就是,帮助市里的领导,证明你们的化工厂治污没有问题,你们才有了继续生产的理由。否则的话,领导也会对我很失望啊,毕竟,你们化工厂,也是市里的一家大企业,也是个大包袱,不能垮啊!”
钱家豪睁大了眼睛:“是啊!咱俩的心思这不就完全相同嘛!所以啊,我必须感谢钱组长啊,你放心,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就因为咱们是本家,都是一个钱字!对不对?您就给我这个面子吧!我谢谢您了。”
钱心旺摇摇头:“对不起,职责所在,不敢懈怠。钱总,咱们本家归本家,工作归工作,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呃,钱组长,我车已经备好了,您要是不赏脸,我这脸还往哪放啊。再说了,明天还是有时间再工作的,也不急于在今天一个晚上啊,您说是不是?”
面对钱家豪的邀请,钱心旺仍然很坚定:“钱总,实在对不起,钱某确实不敢撤离职守。我打算今晚,和我的几个同事,去龙王湖边再守一下,以免有我们看不到的情况。”
钱家豪的眼珠子转了转,点头说道:“好吧,现在是下午五点,离吃饭还有半个多小时。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转转。”
钱家豪出了办公室,脸就阴了下来:这个钱心旺,不识抬举啊!看来,还是姐姐的招数管用,直接威胁他的家人呗。
“姐,现在怎样了?”他给钱朵朵打电话。
“钱心旺的老妈,已经被人请到了七里乡的农家饭庄,立刻就会有人给他打电话,你就守在他身边就行了。”钱朵朵放心地安排道。
“好嘞!姐,你真是太厉害了!”钱家豪顿时高兴起来。
钱朵朵说:“你就以保护钱心旺为名,跟随他前去就可以了。”
钱心旺的手机响了,他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就犹豫着要不要接听,便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心旺啊,我是妈。我专程来七里乡看你了,在一家饭店等你呢。”
电话里响起的,居然是老妈的声音!作为孝子的钱心旺,顿时心里一惊:老妈怎会来七里乡?这里面有门道!
他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妈,您是怎么来七里乡的?有人陪同吗?”
老妈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来到了七里乡!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所在。
“是一个卖保险的年轻人,说是你的同学,听说我想见你,就把我带到这里了,他说你这段日子,就在七里乡这边工作呢。你是不是就在这里啊?”
“妈,我确实在这里。”钱心旺知道,撒谎已经没有用了,责怪老妈也没有用了。老妈就是那么容易相信人,他钱心旺难道还办法改变吗?
“妈,你让我那位老同学接电话吧。”钱心旺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需要知道对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