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合作,我是这样想的,对于你的几个伙伴都免费配上十四行的商券各一万股,期满三年可以市场流通。虽各个分部都统一在一个名号下,但各自保持高度的独立,平常个人用度可以走应支银,年末根据股数比例分红,如此下来,你的几个伙计也并不是雇佣干活,都是各自的老板。”
“最大的投资方是十四行,我们可以称这投资为银股,而我们呢,拿的是身股,是靠干活而成的小老板,自然这个身股可以奖励给更多的人,比如设立工作年限,工作成果等指标,分配不同数量的身股给雇工,让他们和我们一样,成为小老板!”
“发展到后来,博举书苑将有数十万个小老板,因为这次定向增发商券,拿到的银两只能用来扩大博举书苑的办学规模,而不能挪作它用,那么这次购买定增商券的客户,都是和我们在一个阵营里的老板,虽然他们不出面经营,但却等于委托我们在经营,所以也得保证他们的利益。”
余闽鸿虽然考科举的能力不行,但商业头脑却是非常灵光的,他把如此的算法快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认为这样的合作,和以往自己单打独斗相比,有百利而无一弊。
余闽鸿当下就立刻答应了,并承诺,除了免费配给我的身股外,我会再掏一笔钱出来,按市场价购买一批定增商券,以表明我对办科举培训班的信心。
两个人甚是爽快,一拍即合,当下便商议下一步该怎么操作。
秦邦说,“定增商券的客户,都是有钱人家,头脑只会比我们聪明,还有送来我们这参加科举培训的,也是士绅子弟,家族里也是个个不简单,他们投了钱,无论是买商券,还是缴培训费,他们最担心是什么?”
“难道担心的是收益?”余闽鸿向秦邦征求答案。
“不完全是担心收益的事,而是担心稀里糊涂,不清不楚,投钱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但是这个风险要让人知道明明白白,即使他们的钱被我们败光了,也要知道败到哪里去了?”
“也就是说,我们干的事情,花费,收益,以及进度和未来前景必须要让他们知道?”
“是这样的!”
“那通过什么方式让他们知道呢?”
“这个你容我今晚想想,我们现在吃饱喝足,不要再谈公务了!”秦邦摸了摸头脑,感觉要炸裂似的,其实他已经想到了办法,但还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若是把他穿越前的资本家玩的那一套拿来讲,一是未必讲的明白,二是硬件条件不具备。
之前他只需要在手机上打开涨乐财富通或国泰君安君弘,对募资企业情况就有所了解,虽然很多企业放出的信息是假的,假项目假账务假利好假并购,但不管怎么假,市场反应却是真实的,有些声震云霄的企业,你看下f10,再看下资金,股东构成猫猫狗狗,每天资金进出几万元,甚至好多企业当天零交易,这些伪名企,也只能骗骗刚入门的嫩韭菜。
两人各自散去,余闽鸿住了客栈,秦邦回到了家里,到了家里,他躲在书房里,把门反锁了,以免方菱华过来骚扰他,他得静想一夜。
其实办科举培训班和当初他搞商券一样,无非是宣传以及让潜在的客户信服,当年的商券,全国的风尘女子是他的推销员,然如今再用这个办法是断然不可行的,买商券,往往男人或女人单个地拍板即可。而让孩子参加考编,则是举家之大事,尤其是母亲,对科举之事更为上心,若是儿子中举了,则母亲就出头了,母以子贵嘛!这时为娘的在外可以横着走,在家可以打相公小老婆的耳光。
故这次科举培训班的推广,绝不可以在风月场所进行。秦邦用了各种排除法,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了,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远处天色已微微亮。
秦邦约了余闽鸿在茶馆再次相见,一见到余闽鸿,便开心地笑了起来,“余老板,我有办法了!”
俩人刚坐下,秦邦就在桌子上放了一份邸报。
邸报,是中国古代报纸的通称,地方长官在京师设邸,邸中传抄诏令、奏章等,以报于诸藩,故称。后世亦泛指朝廷官报。中国的《邸报》是全球最早的报纸,出现在西汉初年公元前二世纪左右,比罗马帝国的《每日纪闻》大约要早一个世纪。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邸报上做宣传推广?但邸报是官报,都是重大事件的通告,怎可让我们商人在上面卖东西?”余闽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可以办报”秦邦非常坚定地说道。
“邸报是朝廷的通政司管理,出版发行虽和民商合作,但内容审核校对,通政司把控的非常严格,怎么可以让我们民间办报纸?”
“总有变通的办法的,我们只谈风月,不问政治,为何不让我们办报纸呢?”
“至于说需要通政司管理,这也不难,我们完全可以挂靠嘛!在通政司租个地方,每月给百两银子,也算是他们的创收,必然很开心。”
“至于创办民报资格权之审批,通政司肯定也要上报,如果上报过程中需要打点的,我们承担这笔费用,我个人认为资格审批权不会很难,这份报纸都是发些小说和商业广告,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已。”
“另外这份报纸的编辑校对、内容自查、对外发行等事宜我们交给官家子弟或亲戚去办,除了有丰厚的月俸外,还有业绩佣金,这些官家子弟都是互通有无的,即使不进来入职,只要卖我们报纸,皆有奖励,届时全国官家子弟都成了我们的推销员!”
“你想想看,主动邀请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们会犯方向性错误吗?这简直就是官办报纸嘛,到时候把控的比邸报还严格,我们尽管高枕无忧吧!”
余闽鸿彻底放心了,他问,“这报纸得给他取个名字吧?”
“就叫明兴公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