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视线,东方影月朝着宁别枝的方向看去。
是她!
东方影月眼前一亮。
不等她开口,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个男人呢!”
厉若茗作势就要往里查看。毫不意外的,被东方影月一把扣住。
杏眼微眯,隐隐透着怒火,“你是谁?”
东方影月看起来不过三十。
新月眉,容貌娇俏,眼神犀利,“这里是我的房间。懂?”
“啧……好大的口气。”休息室而已,“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厉若茗并没察觉到气氛的怪异,不屑一顾,“你把人藏在哪儿去了?或者说,你跟宁别枝是什么关系?”
东方影月轻声道,“原来小姑娘叫宁别枝。”
“你少装了。刚刚我分明看到你对着宁别枝笑!”
“厉小姐!都是误会。”东方离不紧不慢地上前。
“阿离,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看见了!#@$
这位女士,请你让开。我检查过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如果我说不呢?”东方影月目光发寒,从容不迫,“在这里,还没有人敢强求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可笑!”
厉若茗刚刚说完,抬眼就看到东方离对她摇头。
怎么回事?%(
厉若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上上下下打量着女人,今天东方影月穿了一条墨色中式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祖母绿珍珠。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
“你是谁家夫人?
忘了自报家门,我叫厉若茗,宁别枝是我表嫂,Z国赫连家你可以了解一下。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是我们赫连家的家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东方离唇瓣翕动,不等他说话,宁别枝已经上前,“若茗妹妹,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一个人在这儿。
对不起大家,给各位添麻烦了。对不起东方先生。”
说罢,就要鞠躬赔礼。
欧阳宇一把拉住她,“赫连太太,你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让你来道歉?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但凡有点眼力劲这会儿都该看出东方影月身份不一般。
可厉若茗此刻满脑子都是刚刚见到的男人,白色西服,好像很熟悉,至于在哪儿见过呢……
“你们别想包庇宁别枝!我哥马上就来。”
厉若茗祈求地眼神落在东方离身上,“阿离,刚刚你不也答应了吗?
只要派人进入房间搜查就能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说谎的一方要马上离开这里。”
“阿离?”东方影月忍俊不禁,她玩味地看着东方离,“搜吧。”
“快!她都同意了。”厉若茗大喜。
末了还恶狠狠地剜了宁别枝一眼。
而东方离一动不动。
厉若茗疑惑,“怎么了?”
东方影月似笑非笑道,“你让他搜他也不敢,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什么不敢?”厉若茗被弄糊涂了。
“姑姑,您就别拿我说笑了。”东方离无奈。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东方影月。”
“仔细一看,跟东方宛真的好像。”
“好美的人,说是二十多岁也毫无违和感吧。”
厉若茗机械地回头,呆愣地看着女人,“东方……姑姑?”
“厉小姐是吧?我跟你没那么熟,你不用这样叫我。”
厉若茗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没嫁给东方离就得罪了东方家二小姐。
“小阿离,十多年没见,你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东方影月漫不经心地撩拨了一下头发,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她迈着优雅地步子从厉若茗身边走过,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东方离以为对方是往自己身边来,忍不住低了低头,“对不起,姑姑。”
“你被你爸带回东方家的时候才凳子高,那会儿可比现在懂规矩。”
东方离心像是被一只大掌扼住。
压迫感由内及外。
“姑姑,我不知道您在里面休息。”厉若茗追上去,手心里全是冷汗,一边解释,“我真的看到我表嫂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可能是我看岔了他没进您房间……他可能是躲在这里,或者那里……”
厉若茗指了两个房间。
“你的表嫂就是这位小姐吧?”东方影月对着宁别枝温柔一笑。
“是她。”厉若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您千万别被她外表骗了。她惯会装可怜博取同情。”
“是吗?我正好跟赫连太太有过一面之缘。”越看越熟悉,她几乎已经可以去确定宁别枝的身份,“之后我的东西就被人抢走。”
厉若茗正在思考这话里的意思。
欧阳宇怒不可遏,直接上前,把宁别枝护在身后,“二小姐,您不会是要将自己的失误推在别人身上吧?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您弄丢的东西与赫连太太无关!”
厉若茗看直了眼。
东方影月侧目,看不出喜怒,“你是谁?”
“我叫欧阳宇。”
“欧阳……”东方影月咂咂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欧阳琛是你什么人?”
“我叔叔。”
空气都在顷刻之间低了两度。
东方离开口,“姑姑,人是我请来的。如果没有欧阳家这是您的帮助。爷爷恐怕已经……”
“呵呵……既然都是客人,为何还要分三六九等?这就是你爸教你的待客之道吗?”
“东方女士!事情还没解决。”厉若茗隐隐看到一抹白色断过,脑子里全是宁别枝与人幽会的画面。
东方影月回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将套房的门打开,“既然是在打赌,那我就不该拦着,进去查吧,没人的话我要你马上离开没问题吧?”
“这……”厉若茗求救的目光落在东方离身上,“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我没有看清楚。也可能是在别的房间。东方姑姑你不是也了解我表嫂的为人吗?她善于伪装,心机深沉。”
“不对吧,我了解的宁小姐温柔大方,果敢决然。对了,她还帮了我。”
厉若茗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您的意思是……宁别枝是你的恩人?”
“可以这样说。”
得罪了东道主的恩人,还厚脸皮的留在这里似乎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