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早膳,骆明湘一边叮嘱道:“你这几天在书院千万小心一些,没事少去玲珑院,也少跟那些人接触。”
“为什么?”骆君摇道。
骆明湘无奈道:“你给了玄昱公子那么大的难堪,以为没人想找你麻烦么?”上雍皇城里痴迷谢承佑的可不在少数,只是人家不会像骆君摇那样傻乎乎的罢了。
骆君摇浑不在意,“已经找过了啊,她们又不是我的对手。”
骆明湘闻言不由放下了手中筷子,神色严肃,“有人找你麻烦?是…谢沅?”骆明湘这些天忙着婚事,并不知道昨天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骆君摇点点头,“是啊,我顺便就让人知道谢玄昱坑了我多少宝贝啦,说不定昨晚他们都没有睡好呢。”
骆明湘失笑道:“促狭鬼,你这次可把那位玄昱公子整得不轻。”
骆君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希望他能坚强点,后面还有麻烦呢。希望穆王府和摄政王府能大方一点,不然他麻烦大了。”
“怎么?”骆明湘不解。
骆君摇道:“他买了我几件宝贝,我昨晚算了算,至少……要一万两吧?”
“银子?”
“黄金。”
“……”那好像麻烦是不小。
谢承佑不只是觉得麻烦,他简直快要疯了!
被结结实实打了二十板子,谢承佑在床上趴了好几天哪儿也去不了。
如今谢衍回来了,就连他身边的人行事都更加拘束了。因此直到早上他才收到沈令湘派人送去的信,才知道昨天安澜书院发生了什么的。
自从谢衍回来,谢沅再也不敢跑到摄政王府来了,就算她来了恐怕也不敢告诉谢承佑出了什么事。
看了信谢承佑脸色就没有好过,侍候在一边的侍从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阴沉的主子大气也不敢喘。
良久谢承佑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骆、君、摇!”
谢承佑感到无比烦躁,似乎从那天在骆府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诸事不顺了。
谢承佑自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骆君摇这个原本被他视为棋子的人失控了。
因为骆云的归来,骆君摇变得不好控制了。
如果是之前,就算发生了那天的事情,骆君摇也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更不用说……
想起已经被他送出去拉拢人脉的东西,他俊美的脸上额边青筋暴跳。
谢承佑垂下眼眸,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祖父说得没错,骆君摇这颗棋子绝对不能丢。
上雍名门贵女确实不在少数,但像骆君摇这样背景得天独厚的却少之又少。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向骆君摇献殷勤,只是骆君摇的心思一直都只在自己身上,不用自己动手就让那些觊觎者都铩羽而归了。
后来骆君摇的名声变差了,那些人自然也就慢慢死心了。
毕竟他们想要的是一个有助力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可能在背地里向着别的男人给自己捅刀子,随时可能让自己丢脸的内应。
让骆君摇痴恋玄昱公子的名声响彻皇城,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只要没人敢娶骆君摇,她自然也就飞不出他的掌心了。
之前对付骆君摇那一套不能再用了,大不了…只是要委屈令湘了。
不过令湘一向深明大义,想必也不会在意的。
“公子。”侍从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谢承佑心情不悦,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侍从恭敬地将小盒子送到谢承佑跟前,低声道:“这是沈姑娘让人带来给公子的。”
谢承佑皱了皱眉,挥手让侍从退下然后才慢慢打开了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谢承佑愣了一下。
小盒子里装着薄薄的几张票据和几件首饰,展开看了看,一张二百两的金票还有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那几件首饰虽然小巧精致却也明显价值不菲。
谢承佑瞬间明白了沈令湘的意思,脸上闪过几分动容。
令湘从小寄居沈家,自己平素过得也颇为节俭。
但那骆君摇一向蛮横,今天她又在安澜书院当着那许多贵女的面说了那些话,谢沅那个蠢货竟然还当众认了,毫无表示肯定是不行的。
令湘是知道自己手里不宽裕,这才悄悄将自己的私房钱送来了。
谢承佑轻抚着桌上的小盒子,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骆君摇!等本公子掌控了摄政王府…早晚要你好看!
“公子,朱长史来了。”门外,侍从恭声禀告道。
谢承佑心中一凛,他这几天都没出门,今早才刚收到外面传来的信朱思明就上门了?
连忙将信函放进盒子里,合上盒子,一边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朱思明走了进来。
看着端坐在书桌后面的谢承佑笑道:“大公子安好,看来大公子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承佑就觉得后背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
“朱长史特意过来,有什么事?”谢承佑直截了当地问道。
朱思明道:“下官只是奉王爷之命来传个话。”
谢承佑正色道:“父王有什么话要朱长史传达?”
朱思明扯了扯嘴角,“王爷说,如果公子处理不好自己的私事,需要王府出面的话……”
后面的话音拖得老长,谢承佑只觉得眉心一跳,不等他说话便决然道:“请父王放心,些许小事我自己会处理。”
朱思明点点头,“王爷素来节俭,镇国军也是消耗良多。大公子能让王爷省心,那自然是极好的。下官告退。”
看着朱思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谢承佑脸色铁青。
谢衍让朱思明一大早过来,说了这一通话,不就是在警告他,别想从王府拿钱还给骆家么?
想到此处谢承佑心中又是一阵怨恨。
节俭?
即便太祖没有建立大盛,谢家也是实打实的权贵名门。谢衍更是出身皇室,从小被高祖和太皇太后养在宫中。
虽然早早就跟随高祖和先帝征战沙场,但少年时期在皇城里也是个金贵无比的皇室贵公子。
可以说除了当时的太子后来的先帝,就没有比他更金贵的了,就连其他皇子也比不上他。
谢衍他知道节俭两个字怎么写吗?
摄政王府富可敌国,但是他这个王府唯一的公子每月能动用的钱却和穆王府的公子哥儿们没什么两样!
如果不是谢衍这般吝啬,他又何必自降格局去诓骆君摇的钱?
谢衍这里指望不上,穆王府想要拿出这么多钱给他恐怕也难。
谢承佑垂眸沉思,久久不语。
转过两天便是长陵大长公主府的宴会了,正好这日安澜书院也放假,这样的场合正是名门贵女们竞相争艳的好时候。
长陵大长公主是先皇的同胞妹妹,也是当今太皇太后唯一还在世的孩子。
虽然爵位是大长公主,但她今年其实才三十四岁,只因高祖和先皇早逝,她便是如今小皇帝的嫡亲姑母。
长陵大长公主与驸马成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多年来夫妻俩一直鹣鲽情深。
如果有人问谁是整个皇城最幸福的女子,那绝大多数人都会说长陵公主。
身为太皇太后唯一活着的女儿,又是先帝的同胞妹妹,长陵公主自然是备受恩宠的。
驸马秦迁是高祖太宁十三年的探花,相貌俊雅学富五车。最重要的是,驸马对公主痴心一片,夫妻俩成婚十余年两人连拌嘴都没有过。
高祖当年平天下时公主年纪尚小跟着太皇太后吃了些苦,身体有些不好。
成婚第三年才后诞下一女被先帝册封为安阳郡主,之后都未曾有孕驸马也毫无怨言。直到四年前,公主三十岁的时候才再度生下了一位小公子从此儿女双全。
这样的人生便是太皇太后和当今朱太后,只怕也没有这般圆满,如何让人不羡慕?
长陵公主生活圆满,性格也不骄纵,在京城里的人缘自然极好。
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有人因为她的身份而捧着她,但长陵公主的风评也确实是皇室最好的。因此无论她什么时候举办宴会,京城的权贵们也都趋之若鹜。
这次大长公主府办宴会,便是为了给刚刚回京的安阳小郡主接风洗尘。
安阳郡主今年十四岁,因从小身体虚弱被养在了太皇太后母家的一处禅院里。因那禅院的主持是一位医术极高擅长调养的高僧,而且那边的气候环境也更适合安阳郡主一些。
如今安阳公主年满十四身体已经康复了许多,大长公主这才将人接回来,办这个宴会自然也是要让女儿结识京城的贵女们。
前几天骆家的宴会长陵公主因为亲自出门去接女儿回家没有参加,公主府却也特意送了一份贺礼过去。
这次公主府举办宴会,苏氏自然也要带着骆家姑娘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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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我只想平平常常的看个美男。(# ̄~ ̄#)请不要安排奇怪的场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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