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幽幽的看着他。
他怎么那么会撒娇?
“你以前也这么会撒娇吗?”白倾忍不住好奇的问。
“撒娇?”墨枭皱眉。
他一直觉得撒娇只能用在女人的身上。
“对呀,就像你刚才这样。”白倾幽幽的解释。
“不会。”墨枭拉着她走到了餐厅,坐下。
饭桌上摆放着一些清淡的宵夜。
墨枭单手拿着筷子,开始吃面。
白倾看着他受伤的手,心里难受。
“不饿?”墨枭发现白倾一直盯着自己。
她的脸上带着很深的愧疚和难过。
她低下头,慢慢的吃着。
吃完宵夜以后。
墨枭俊美深刻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他站起来。
白倾也站起来:“墨枭,我送你回房间。”
墨枭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点点头。
白倾难跟着他来到卧室。
她上前一步,帮他解开西装的扣子。
墨枭垂眸看着她,他忽然很别扭的问:“你是因为我为了你受伤,才愿意这样照顾我的吗?”
白倾一愣。
她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如果我回答是,你会生气吗?”
墨枭不置可否。
“墨枭,你太贪得无厌了。”白倾数落:“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拼了命的也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使劲浑身解数,现在好了,我愿意给你机会,你又在意我留下来的动机。”
墨枭垂着眸子不说话,很安静。
“你自己脱吧,我不管你了。”白倾动怒。
“倾倾,别走。”墨枭急了:“我不问了。”
白倾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真的吗?我不信!”
墨枭:“……”
她清冷道:“墨枭,有些事太在意,反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愿意留下自然是真心的,如果我不愿意,也不是你能装可怜就能勉强的。”
墨枭不说话。
白倾走回来,帮他把领带解开:“你听话一点,我喜欢听话的男人,装你也要给我装。”
墨枭嗓音沙哑:“好。”
她喜欢,他就装。
反正听老婆的话是没有错的。
白倾帮他把上衣都脱掉。
她的手碰到墨枭的皮带。
墨枭抿着唇,耳朵开始红起来。
白倾感觉到气氛变得奇怪,她幽幽道:“你不好意思什么!咱们俩之前可是夫妻。”
“那我也有很长时间没碰过你了。”墨枭嗓音低哑。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躺在床上这一星期,都是我照顾你的,你哪里我没看过,没碰过?”白倾严肃起来。
墨枭抿抿唇:“你都碰过?包括那里?”
“你!”白倾嗔怒:“废话,既然要擦身体当然都要擦干净了,再说了,你不是洁癖吗?”
墨枭:“……”
白倾抽出皮带,对折放在手里,轻轻的打着掌心:“你把裤子脱了。”
墨枭笑了一下。
白倾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她恼羞成怒:“墨枭,你变态!”
墨枭垂眸:“那我脱了。”
白倾:“……”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帮墨枭换衣服会这么的“麻烦”。
本以为自己占主导地位,可是分分钟被墨枭反客为主。
墨枭自己换上了睡裤。
上衣还需要白倾帮忙。
白倾拿起黑色的真丝睡衣:“墨枭,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吗?你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我只能配合?”
墨枭想了想:“好像是。”
那时候白倾的配合度高。
也没有什么怨言。
宜家宜室的小媳妇。
白倾抿抿唇:“难过我以前被你欺负,不过我现在可不像从前了。”
墨枭淡笑:“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说的好听。”白倾不相信。
“那你要怎么证明?”墨枭目光深邃:“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白倾蹙眉。
“看吗?”墨枭问道:“我现在就挖。”
白倾:“……你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这个男人,太让她头疼了。
“好了。”她帮墨枭把睡衣穿好:“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吧。”
墨枭单手拦住她的腰:“倾倾,我们来日方长。”
白倾呵呵一笑:“行,那就走着瞧吧。”
她推开墨枭转身而去。
墨枭薄唇一勾,不管如何,她总算是留在他身边了。
不管她以何种名义留在这里,他都非常的开心。
这样就够了。
他已经很满足了。
——
翌日。
白倾他们带着云紫薇就去了墨氏集团。
新闻发布会要在这里召开。
墨枭不许白倾再易容成云未央或者其他人的样子。
白倾只能戴着口罩和墨镜,混在一群人之中。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来了很多。
墨枭几乎请来了京城所有的记者。
大报小报,新媒体等等,来了很多人。
墨枭往桌子前一坐,俊美矜贵的脸透着冷漠,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浮现着一层冰寒。
高柔把云紫薇带上来。
云紫薇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
她的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
耳机里能够听到云未央的声音。
“妈,我已经在飞机上了。”云未央幽幽道:“飞机要起飞了,我要关掉手机了。”
“好。”云紫薇点点头。
她切断了电话。
然后看向坐在台下的白倾。
白倾双手抱臂,清冷的看着她。
白倾是派高韫去送云未央去T国的。
如果云紫薇敢乱来,高韫会直接杀了云未央。
云紫薇知道白倾的手段,这个小丫头成长的太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今天我在这里,是有一些事情想和大家说明。”
记者们安静的看着她。
“大家都知道我和白倾的关系,白倾的母亲白染,其实是我养母,也就是去世的云老夫人和封天决的女儿。”云紫薇幽幽道。
众人惊愕。
封家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也有很多人知道。
“我的养母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就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云紫薇深沉道:“这件事大家都是清楚地,后来我养母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才过了几天,这个女儿就被人偷了,其实这件事是我父亲干的,而我父亲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受人指使。”
众人再次愕然。
居然还有人能威胁到云怀瑾?
“这个人不是别人,她就是赵月……呃!”
砰!
一声枪响。
云紫薇的眉心中了一枪,她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