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这事暂且不提。
王重楼看似为武当谋求出路和卖人情。
实则是为了洪洗象,他们深知洪洗象终究会成为那天下第一,一旦功成龙虎山气运将再会转到武当。
这一切都是为了道教气运之争,洪洗象之后又有李玉斧这般能人。
龙虎山则是实惨。
……
春草如有情,山中尚含绿。
半日悠悠一跃乘风而来,身影停在武当境内,与他修为路程不再是距离,风雪早已消散,春风袭来万物生长复苏。
不过今年风雪倒是比往日有些不一样,来的早停留时间也长。
这是来到雪中第二十一个年头。
虽说自身如今修为花费二十一年,加上两世差不多五十年时间,没有任何辅助开挂全部是自身积累能有今天。
在这方高武接近道之力,波涛滚滚王有道始终在奔走,棋盘落下来便是棋子。
武當山。
真够寒霜连块好点招牌都舍不得,三个字没有一丝道韵。
穿过溪桥入眼即是一片竹林,沿着道路行走,山脚下有处冒草屋,看来徐凤年就在里面了。
“徐凤年!”
一道清脆悦耳声音喊道,入眼则瞧去是位身穿白色衣袍,身材较小瘦弱,背着一大袋包裹,手臂上挂着几袋包袱。
重重压在那副娇小玲珑身上,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担,小泥人姜泥西楚亡国公主。
她的母后乃是春秋十三甲中的色甲,这个色甲可不是好色的色,而是美色的色,西楚曹长卿都暗恋多年,就在国破后赵毅尝试以六千兵马作为交换,最后被人屠徐骁以白绫赐死。
这才是颜值天花板该有的形容了,美色可以乱国,只是姜泥为何身材瘦小,却是没有倾国倾城娇躯。
性格倒是有些野蛮,每年都在尝试刺杀徐凤年,最后已失败而告终。
见她站立在冒草屋门外大喊,“徐凤年!”
在屋内的徐凤年听见声音知道小泥人来了,神情慢悠悠走出来,脸上笑呵呵的见小泥人一脸不爽盯着他,“还真是你啊,没事你来干嘛!”
见她不说话,没一会姜泥没好气骂了一句:“你混蛋,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重,我是从山下背着上来的。”
“你背这么多东西来干嘛。”
姜泥没好气说着:“笔墨纸砚、换洗衣服,你一样东西都不带就上武当,到最后害我帮你送过来,快累死我了!”
“行吧,拿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见她半天待在原地也不走,像一副受气包看着自己,“你怎么还不走!”
“山下马车都走了,我怎么回去!”
“哈哈哈哈,徐凤年笑出声来,那怎么吩咐你一个人上山。”
姜泥道:“还不是借马的事情被知道了,都怪你!”
“看来徐骁知道我要在武当住一段时间,连行李都帮我准备好了,”
姜泥见他半天也不帮自己拿行李,光会嘴上说,“他猜你还不一猜一个准。”
“哦,我明白了,是徐骁让你留在武当照顾我,那你可惨了!”
见徐凤年嘲笑自己,姜泥没好气瞪了一眼,直接扑过来咬他。
旁边海底老魁楚狂奴,见二人在这里打情骂俏有些尴尬,丝毫不注意他,又见徐凤年这小子侍女要留下来,也没地方住。
见二人闹的差不多,“哎~这屋子让给你们住,我找地方住去,有麻烦找我。”
楚狂奴刚想离去,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莽袍一步一步走来,并不知道这人就是当初玩弄自己那位。
徐凤年正要去拉楚狂奴,眼神瞄了一下是位熟悉人影。
刚想打个招呼,发现前辈衣服都换了,而且身穿蟒袍,据了解王有道不是皇室中人。
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变化很快,和刚开始见到犹如二人。
虽说自己不习武,但是有一点他看人很准,心里猜测这位前辈经历不简单,不然不会给他一种不熟悉气息。
经历肯定不一样,你都要当舅舅能一样?而且跟你两位姐姐都有深入交流,一位爱他深、一位目前恨他深,能一样?
只是目前徐凤年不知道,他二姐肯定不会说,徐脂虎会不会说都不重要了,到时去到阳城一切都会明白。
“前辈我们又见面了,”徐凤年还是笑着打了声招呼,姜泥也转身看去。
王有道在远处早已听见两人对话,只是慢慢走来,“好久不见世子!”
见到身边姜泥容貌属实精致,有种邻家女孩的感觉跟性感没多大关系,这样说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漂亮还是漂亮但是没长开。
“前辈叫我小子或者凤年就行,前辈来武当这是有事要办。”
“嗯,确实有一件事不过问题不大,这位是…”
徐凤年一把拉过姜泥介绍道:“她叫姜泥我丫鬟。”又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楚狂奴有些尴尬起来。
姜泥并没有打招呼,而是仔细打量起王有道心里想这位谁啊,能让徐凤年如此敬重不一会眼光一闪,猜出这位多半是半年多之前那位王有道。
她可是知道此人有只高大威猛虎兽为坐骑,听王府里有人说,那只虎兽将近五米大纯白毛发,长的很是好看。
可惜那日她有事没有见到,看了半天王有道身后,没见到那只虎兽心中有些小小失落,她本来对这些奇奇怪怪动物很好奇。
徐凤年见不好介绍楚狂奴,看出姜泥想法连忙转移话题,“前辈那只虎兽上哪去了怎么没有见到。”
王有道微微一笑道:“它有事去了!”
啊!姜泥惊讶一声小声道:“虎兽还能有事,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看了一眼这老魁笑呵呵道:“本座对你很是熟悉。”见他没有发现自己,就是那日戏耍那人。
“这位小兄弟你认识我。”楚狂奴有些懵圈,自己在湖底那么多年,还能有人认识自己,这让他脸上立马浮现笑容,抱拳道。
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甚至立马想抽出背后双刀,报那日屈辱之仇。
“没错,本座就是那日在岸上戏耍你那位。”
见他刚刚还是笑容,现在由多云转小雨,你耳朵怕不是聋了,徐凤年都叫我前辈、你哪来的脸充胖子。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