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士兵尽皆四散奔逃。
厮杀了半个时辰,城中局势以基本明朗,棠平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巅南关当中的各个要害之处,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收拢溃散的北齐败兵,防止他们在城中肆意迫害普通百姓。
“将军!抓到一个北齐将领,这人声称有重要的东西要呈于将军。”
只见一校尉浑身血迹,手中大刀架在被俘之人的脖子上,押着他就急急向棠平走来。
先是对奋战的校尉点了点,这才转头皱眉问被俘的北齐将领:“你是何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
“在下在下高智,欲献兵符给您。”
话说得有些结结巴巴,显然这位北齐将领是害怕极了,棠平倒是能理解他,毕竟他是穿越人士,不会因为这人的本性就看不起他。
一开始,棠平也没多在意,巅南关都被他打下了,死的死、降的降有没有兵符似乎意义不大。正想挥手让人把这俘虏带下去时,脑海中忽然散过一个念头,他对左右大喊:“舆图,把舆图拿过来。”
这一出把周围人唬的一愣,大家都不明白将军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明不明白不要紧照办准没错,背负舆图的斥候,赶忙把舆图第一时间递给棠平。
没时间解释,棠平拿到舆图的第一时间,是要对照舆图看看灵光一闪的念头是否可行。
在舆图上显示,巅南关背后只有一条直达函谷关的道路,路的两边都是丛山峻岭。
“只要执行妥当,自己的想法完全可行啊!”
棠平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进军的计划时。
罗公然回来了,因为是骑兵冲锋,所以他看起来倒没有棠田等步兵那样狼狈。
“敌军收将以被击杀,其余官员皆以俘获。”对着棠平行了一里,他有些激动的说着。
棠平闻言心里更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是有办法完美达成的,所以也顾不得让罗公然等骑兵休息了,他对罗公然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前些,然后指着舆图对罗公然说道:“你现在把所有骑兵带到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的通行面不大,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然后把这里给我看死咯,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过去。”
“诺!”
没有多问,罗公然闻言道了生诺就转身上马,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自家少爷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韩校尉,你派人快马加鞭去催一催田监军等人,让他们务必在三天后到达巅南关。”
棠平一边收拾舆图一边快速的下达命令。
“诺!”
“李校尉,城防和看守俘虏的事就交给你了,这几天巅南关许进不许出。”
“诺!”
“棠田带人查巅南关里的密探,务必做到不让一只信鸽等飞出巅南。”
“诺!”
所有接到任务的人都第一时间下去执行,见暂时能做到的都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棠平带着没有任务的将校直奔,巅南关的府衙。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说打下巅南他就可以放松了。
在府衙里,他又让人开始清点巅南关里的物资,接着又亲自着手准备出榜安民等事宜,最后就是统计军功了,比较帐打赢了,不把军功上报上去,手下的将士都会有意见的。
等到带着捷报的通讯兵快马向沧州大营出发时,时间已经到第二天清晨时分了。
所有事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棠平便吩咐手下分批开始休整。
……
庆国和北齐的交界处,一队长长望不到边际的兵马,正在紧张有序的渡河。
作为此行队伍里的临时主官,田完心里是紧张的,虽然他不通晓兵事,但最基本的半渡而击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本人身先士卒,是亲自带着前头部队渡河,平安渡过大河,他便下令军队在岸边展开队形以防不测。
“你们把手下的斥候都给我大范围的散出去,一定要仔细探查……”
田完正严肃地给随行将校发部命令。
“报”
一声大叫打破了渡河部队紧张且沉寂的氛围,那声音还没落下,就见一骑浑身还带着血污的通讯兵来到大军的近前。
外围的士兵见是自己人,也就没有阻拦,那通讯兵翻身下马快速奔到田完等人面前,行礼道:“启禀…呼…监军…呼,将军让你带着军队务必在三天内赶到巅南。”
通讯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的大声汇报着。
闻言田完脸色一变,倒不是说这个任务有多难,而是以为棠平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忙问道:“可是巅南那边出了什么差错?”
通讯兵虽然有些诧异监军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话,言道:“巅南关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将军遣我前来报信,只言要监军务必要在规定时间内把队伍带到巅南,其它的小人就不知晓了。”
通讯兵的话让田完松了一口气,虽然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不怕担责,可要是有可能的话,谁又会心甘情愿的担责呢。
“你先下去休息一会。”挥手让通讯兵下去休息,他转头便又对左右吩咐道:“你们也都听到了,既然巅南以被将军拿下,那这一带想来也就没什么危险了。所以通知下去全军加快速度,留下两千人由主簿带领押运粮草,其余人给我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巅南。”
“诺!”
所有人听到统领自己这一路大军的将军刚打了胜仗,此刻队伍里的士气高涨,所有人都恨不得斩将夺城的人是自己,对于监军下达的急行军命令自然就不会抵触。
……
沧州。
中军大帐内,所有将校脸色各异,他们刚刚也收到棠平发来的捷报。
“都说说你们是怎么看的?”
作为主帅的秦恒,手里拿着棠平统计的战功,半眯着眼睛微笑的向左右副官将、校问道。
一时半会大家谁也没接话,谁能想到这次国战的头功,会被棠平这毛头小子给拿下。虽然心里吃味,但这军功是实打实的也没办法从中作什么手脚啊。
“怎么都不说话?”秦恒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听不出喜怒,他目光在诸多将领中一一扫过,所有被他视线触及的人,都尴尬的低下头颅,因为前几天正是他们在这军帐中抨击棠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