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但是没什么发现,里面太大了,仿佛进入了一个地下宫殿,这个溶洞并不是进去之后就看不到光的,站在洞口往里面看,有很多类似于‘天井’一样的空缺,有阳光投射下来,溶洞内部有明显人工修建过的痕迹,而且不是近期修建的,从地面石板的风化纹来判断,至少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其他人都是在这个洞里失踪的么?”
“进入山体的洞有很多个,我带队也只是走进其中得个,潘帅带队走的是另外一个,我们在洞穴里面都没看到彼此,说明这里很大很大,傍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联系了王海,让队伍其他人尽快赶过来吧,虽然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拿出个带图让宋老太安心吧。”
“宋老太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身体没问题,就是情绪不太好,这里海拔和拉萨差不多,只有3640的高度,而且她们的奔驰6x6房车里面什么都有,堪比五星级酒店,这宋老是真有钱啊。”
“你注意安全,我尽快过来找你。”
“好,我在这边等着你,今天联系了王海,让王海在公司找个没事的队伍,帮我们把车都开到格尔木,你忙完直接飞过来就行了,宋老的儿子今天又打了50万过来,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父亲,费用不够随时开口。”
“先不说了,我尽快赶过来。”
“你注意安全啊。”
这俩人亲亲我我的聊了十几分钟,在挂断电话之后,达瓦顿珠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在这耽误你说悄悄话啦?我刚刚应该识趣一点,出去撒泡尿的。”
苍云峰尴尬死了,对达瓦顿珠说道:“老哥啊,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和溪玥能有什么甜言蜜语啊,咱还是聊正事吧,一会儿联系霍肖宇,他的任务就是在羌塘找到你,明天直升机过来把我们俩带走,可能直接飞拉萨了,我在拉萨租的车还停在双湖县的宾馆呢,麻烦你找人帮我还一下车,我明天到拉萨之后就直接飞去格尔木了,就不留下来陪你了,你有了这个证据,足以证明你的清白了,但是如果你想靠这个证据把朱泽光抓起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不过你可以试探一下,看看朱泽光背后的人究竟有多牛逼。”
达瓦顿珠道:“我试一试,我会把我听到的、看到的如实说出来,至于外面的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就看他们的了,我相信正义一定会到来的。”
苍云峰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在心里暗笑,朴实的达瓦顿珠还相信正义一定会到来……或许这就是个美好的祈愿吧。派出所副所长对苍云峰说的那番话很透彻,外界要的是一个“结果”,而并非“事实真相”,当“事实真相”与“结果”不一致的时候,他们更倾向于“结果”,往往一件事公布出来的“结果”都是皆大欢喜的,而“事实真相”往往都过于残酷。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当上派出所的副所长,而达瓦顿珠却只能当一个最底层的森林公安。
思想觉悟相差的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上午,霍肖宇带了一个班的战士亲自驾驶直升机过来接苍云峰和达瓦顿珠,而巴毛穷宗的湖边,第一天出发的两支救援队伍也先后赶到了这里。
朱泽光直接“大义灭亲”,将五花大绑的田隆交了出去,并且将田隆杀人逼迫所有人抛尸弃骨的事说了一遍。
救援的人也不傻,这种说辞明显符合现实逻辑,将所有人都控制住了,朱泽光也包括在内,将这边的情况反映到双湖县,在双湖县坐镇的领导是bj安排过来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当天中午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很振奋,结果晚上就打电话过来,要求救援队善待朱泽光。
而朱泽光一直都是有恃无恐,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甚至要求森林公安的救援队提前护送他离开羌塘回到拉萨。
双湖县的森林公安肯定不同意,但是朱泽光又打电话出去,没过多久上面就安排森林公安按照朱泽光的要求来,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朱泽光也大方了一把,对救援队的森林公安说道:“感谢你们不辞辛苦的过来搭救,这次我们出发的时候的十来辆背驼房车就无偿捐献给你们森林公安了,你们平时进入羌塘巡逻也是真的辛苦,感谢你们的付出。”
森林公安就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土财主,很怀疑的问道:“真的送给我们?”
朱泽光很诚恳的说道:“每一台车的登记证书和行驶证都在车里面,还有我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复印件盖过章的,直接去车管所提档过户就行了,这些资料一并给你们了,以后我们可能还会来羌塘,到时候帮个忙,给个方便,全当感谢你们了。”
朱泽光的这些背驼房车都是丰田坦途、福特猛禽改造的,一台车的造价都是五六十万,一下获得十来辆背驼房车的捐赠,换做是谁谁会不高兴呢?几个人对朱泽光的态度立马又不一样了。
朱泽光将五个文物藏在了邪湖旁边,看似他赠送了价值接近五百万的背驼房车,事实上他是在给自己铺路,随随便便带走一个就把这些车的钱赚回来了。
回到双湖县的当天,朱泽光就被“上面安排的”工作人员“押送”去了拉萨,到拉萨都没有做任何交接,朱泽光就恢复了人身自由,当天晚上就上了飞回上海的航班。
而此时的苍云峰已经提前一天抵达西宁,准备搭车前往格尔木,在从西宁去格木的路上,于泽凯的电话从缅甸打了过来,电话接通后就对苍云峰说道:“我在缅甸见到了龚成壁,他亲自过来了明天约小玉儿见面。”
“这么快?”
于泽凯低声说道:“龚成壁这次过来缅甸,并不是为了搭建销售这条线,他还私下联络了当地另外一家私人武装,就是之前我们接触过的那个,他这是在给自己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