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质疑他身份的人,都要受到处罚,带头发起这件事的礼部尚书,更应该加以严处,不然今后岂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质疑皇室,不将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
江云初看向楚水寒。
“皇上,你觉得如何?”
楚水寒眉头微蹙,心疼自己的儿子。
“杜空谷罪该万死。”
“太子何须受罪?”
“滴血验亲便不必了,朕还没有糊涂到,有人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让朕帮别人养儿子,皇后,朕自会为你和太子做主。”
“坐下吧。”
“你刚才一口饭都没吃,是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朕让御膳房重新做一份。”
江云初,“……”
她真的没想到这狗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关注她到底吃没吃饭,没有看出来今天的重点是什么吗?
刚才他一言不发,难不成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好像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每次有人上奏选秀,他都当没看到,将折子扔到一边,还是她看到了之后,再次扔到他面前,他才写已阅二字,却再无下文,至于朝堂之上,有人劝谏,她便不知道他是如何敷衍过去的。
这种事难道不重要?
楚水寒见江云初不说话,以为她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
难免更为担忧。
“你先坐下吃饭吧,身子本来就弱,还不好好吃饭,若是病倒了,朕和太子都要为你担心。”
楚慕云好似察觉到在说自己。
睁开了双眼。
脑袋好奇地转了几下,察觉到很多人看着自己,也并不怕生,还咿咿呀呀地想要母后和父皇一起跟自己玩。
江云初,“……”
头发被儿子扯得生疼,大的和小的都不靠谱!
杜空谷听到皇上的话,心都凉了一大半,皇上一点都不怀疑太子的身份,被皇后迷惑了,还当真要让自己去死!
他只能拼了!
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恳请皇上让太子滴血认清,证明太子的身份,否则太子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题!”
“楚国的江山怎能落到来历不明的人手中?”
楚水寒这才正视杜空谷,是今晚的第一次正视,他之前根本没把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却也是最后一次正视了。
“在朕的面前危言耸听。”
“你很有勇气。”
“污蔑太子身份,藐视皇后,当株连九族,将他拖下去,收押天牢,念在今日是太子百日宴,赦免杜空谷其他族人,直系亲属一起收押,三日后午门问斩。”
他语气轻描淡写,好似不是在判决杜家的生死,而是在问候杜空谷的日常,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全都低下头恨不得蜷缩起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刚才跟杜空谷一起谏言的勇气一扫而空,可惜楚水寒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
“凡是今日参与之人,一律罚俸禄一年,官降一级,你们都是朝中大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若一味地为朕制造麻烦,便是失职,国事你们可以大胆谏言,后宫是朕的家事,你们没有资格插手。”
“下不为例。”
“今后若是再有人污蔑皇后,那人就没有杜空谷这么好运了。”
杜空谷惊慌失色。
“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皇室血脉乃国之根本,求皇上让太子滴血验亲,否则太子的身世便一直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