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谟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奔过,那么随便的预言竟然成真,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火山口,准确的说这是一座海底火山,正咕噜噜的往海面不断地喷吐气泡,一副随时便会暴走的样子。
站在旋涡边上,林谟如是想着,先利用新能力离远一些会比较好。但他刚掌握灵力不久,运用还远算不上娴熟,在时起时伏的旋涡中又怎么可能维持悬浮呢。只有“扑通”一声,他便掉入水中,被转了个七荤八素,直接陷入旋涡中央,消失不见。
“话说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林谟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好热”。虽然也只是吐出一串气泡罢了。他勉强睁开了双眼,湛蓝的海底一片祥和……虽然我很想这么说。极高的温度将蓝色的光线也烤的扭曲,四围到处是死鱼的躯体,有的甚至极为庞大,但却也遮盖不住黑暗海底中央的,一抹剧烈燃烧的红。
一看便知火山喷发的规模必将极为庞大,他根本不可能在爆发之前逃离至安全范围,林谟暗道不好,这是要被玩死的节奏!怎么办!写遗书吧!
红色已经彻底沸腾,不时流出一抹金色的韵味,荡起一阵阵炽热的气流,其中一道径直打在林谟的脚底,瞬间就将鞋子彻底融化。脚上残余的清冷感觉将这股热流抵消了大半,但还是在他脚上留下了一排水泡……
“等等,我的脚还在?”
火山像是被地狱囚禁许久的烈马,终于挣脱枷锁,嘶鸣着,卷携着红莲业火,从地底腾起,誓要撕裂天空。看着脚下滚滚而来的洪流,林谟只得把心一横,将体内残余的灵,全数榨了出来,如糖浆一般覆盖了全身。
下一秒,他的身躯便被血红的热流吞没,不见了踪影。
……
这里是中日海域的交界处,一艘乳白色的海军舰正在海上慵懒地漂浮着,偏尖的船头撕扯着湛蓝的海床,溅起层层白沫,但他可不是一只惰惰的树袋熊,他像一只沉睡的雄狮,为自己暗处的敌人磨练尖牙利齿,随时发动最凶猛的攻击。
“倒是难得能有这么清闲呢”一位海员这么对着自己的同伴说,他个头并不高,可却很匀称,炯炯有神的眼睛彰显着他的热血和激情。
“谁说不是呢”同伴笑着把枪背负在了身上,正了一下头顶的海军帽,“不过有林船长在,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脑残到来袭击我们的军舰吧”
“人我倒是不怕,只是那些怪物…”
“打住”小个子摆了摆手,他笑起来喜欢眯起眼睛,因而完全没注意到同伴那狂变的脸色,他打断了那人的话,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契约”都已经签定好几年了…”
他伸出手,遮住那并不太强烈的太阳,“我们则么也不可能这么…好运…碰上一两个…”
他的声音渐渐啞了下去,一个黑点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放大,慢慢遮住了太阳,他揉了揉眼睛,甚至以为自己得了黑色的白内障,好吧,那好像叫飞蚊症……
终于,在一声巨响和他同伴的惊呼声中,他的视线彻底沦为黑暗,巨大的冲击波将甲板砸出一个巨坑,铁灰色的地面深深凹陷了下去,而大眼哥则堪堪躲过了被压成肉酱的风险,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双股不住的发颤。
“啊!”
他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舰船上的最后一丝安宁,甲板上顿时骚动了起来,无数的身着白色军官服的士兵蜂拥而至,将那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团团围住。森森铁气从他们手中的枪支漫漫溢出,铁血的脸上挂着警惕和严肃,他们对这物体严阵以待,仿佛哪怕它突兀地暴起伤人,也只会第一时间被射杀。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神马情况?”才逃出生天的林谟来不及庆幸,便被一群陌生人用不明武器团团围住,虽然弄不清这里是哪儿现在是几几年,但这群人则么看也不是太友好的样子……
“喂,你小子是谁?”
听这话好像是炎黄人氏,但他们的语言好像有些奇怪,和我以前学习的中原话有很大的不同,我不会真得穿越到未来了吧!
“喂,问你话呢,说话啊,你从哪里来的,你是人类吧,别装死,说句hello也行啊”
话说其实自己本来也是父母捡来的,我到底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毕竟哪里会有蓝发族群,林谟在这世界晃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
“……你是聋了吗?啊!”
一声怒吼将林谟彻底拉回了现实,他泛白的眼珠子转了回来,只见一个英气逼人甚至有些痞气的女人凑的极近,揪着他的衣领怒视着他,嘴上叼着的香烟几乎烧着了他的眉毛,这一幕看的林谟有些发虚。
“你,你好”他打了个哈哈,强撑笑颜问候了一下,他随后讶异地看到周围的士兵们皆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林谟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很明显对方这一个连的兵力,纵然他们放松了警惕,林谟也没有办法轻举妄动。
他看向位于众人中央的美妇,看着对方迷惑但犀利的眼神,林谟知道这谎无论则么圆都圆不回来了,当即操着一口流利的…古中文,讪讪笑道“那个,大…大姐,不如你还是把我扔回海里吧,放心,我保证不记仇。”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听懂林谟说了设么,只听清几个凑不成话的词,但考古出生的林如烟中校勉强听懂了林谟的话,她怔了一下,当即眉头一挑,随机在林谟身上那件黑不溜秋却完好无损的探险服看了两眼,那审视玩物的眼神看的林谟只打哆嗦。
很快,她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在众人以及林谟惊诧的目光下,“大”手一挥,笑道:“把他押到船长室,老娘我要亲自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