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压力,都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
背负着众生前行,在不断地选择,不断地抉择。
这样的压力,足以将一个人击溃。
因为谁也不清楚,自己做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念可以兴国,一念也可以将人族拉入地狱。
那种煎熬与孤独,是无法想象的。
如今的荒,初步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有杨朱的护持,荒出手极少。
天仺蜂飞不到他的跟前,就已经被全部诛杀干净了。
一刻钟后,战斗落下帷幕。
天仺蜂被尽数击杀,同样的,他们也留下了四具尸体。
十二商阵亡一人,剑宗天门各一人,散修一人,那些小宗门一人。
这些人之所以阵亡,也不是因为自身实力,而纯粹就是运气。
各自将尸体掩埋,天女一挥手:“休整一刻钟,然后继续!”
“诺。”
提着大秦龙雀,荒眉头暗皱,他总觉得这座墓地有些诡异。
他相信,不光是他这边死伤无数,同样的,佛门与道门也损失不小。
最重要的是,这些尸体,几乎在瞬间便流尽了鲜血。
鲜血并未被吸食,而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特别是之前,在诛神箭出现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的明显。
诛神箭!
一箭之下,纵然是修士也得饮恨。
但是,只是发挥了一箭之威,便让整个箭矢腐朽碎掉了。
几乎,从他们进入甬道开始,这座墓穴,处处充斥着诡异。
休整过后,众人继续出发,朝着前方而去。
“秦国师,这里有壁画与文字!”
江浩然的声音传来,顿时吸引了荒与天女的注意,两人迅速赶过去。
壁画古朴,迎面而来一种蛮荒气。
这也导致,壁画简单,很难从画上看出表达的意思。
与此同时,壁画之下,还有一行行文字,只是这种文字,与大篆不同,与金文仅仅只是有些相似。
天女眉头紧蹙,看着文字:“这种文字极为的古老,修士界中,并没有流传!”
“不知国师可曾认识?”
闻言,荒打量了一眼文字,然后朝着杨朱,道:“杨子,见过么?”
“这是鸟虫文!”
杨朱仔细辨认,然后朝着荒,道:“国师,这里记录了上古之时,相传舜乃颛顼的后裔,但五世为庶人,家境微寒。”
“舜帝的遭遇更为不幸,父亲瞽叟,是个盲人,母亲很早去世。”
“瞽叟续娶,继母生弟名叫象。”
“父亲心术不正,继母两面三刀,弟弟桀骜不驯,几个人串通一气,必欲置舜于死地而后快。”
“然而舜对父母不失子道,十分孝顺,与弟弟十分友善,多年如一日,没有丝毫懈怠。”
.......
“然后呢?”
荒皱眉,朝着杨朱,道。
闻言,杨朱摇头:“没有了,按照这意思,应该是被感化了!”
“未必!”
“这只是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
荒心里清楚,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于自己进行美化,特别是这种统治者。
他宁愿去相信一个老农的话,也不愿去相信一个上位者的话。
他现在就算是处在高位,自然是清楚,为了所谓的颜面,所谓的正统,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掩饰。
三皇五帝,正统记载都是以德行与操守,行禅让制。
但是,在《竹书纪年五帝纪》明确记载着: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
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舜放尧于平阳。
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与此同时《韩非子之说疑》也有类似记载:
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
由此可见,这些当王的人,绝非是简单之辈。
这面墙壁之上的记载,将帝舜描绘成了一尊圣人,但是,以荒的认识来看,但凡是圣人,都无法成为帝王。
帝王,只有霹雳手段。
“走吧!”
荒眼中浮现一抹肃然:“已经确定这里与帝舜有关,但,具体情况,不到终点,没有人知晓。”
“好!”
一行人,继续出发。
这是一座空旷的广场,四周铭刻着恐怖的符咒,哪怕是经过了岁月漫长,依旧是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广场的中心,四条巨大的青铜链条,上面符文闪烁,镇压着一道青铜棺椁,苍茫的气息席卷。
亮如白昼。
这一刻,夏青摇等人也赶了过来。
“这是?”
曹长空一步踏出,立足于棺椁之前,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棺椁上记载,象受封于有庳,却造反作乱,最后被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