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了他!”风徵直言不讳。
风徵以为荒打算在这里杀墨子,从而裂墨,不由得皱着眉头劝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墨子也是不错的战力,在未来的战场上,墨子也有用。
“我没想杀他,但是人的野心是无穷尽的。”荒笑了笑,望着外面的山脉:“这个人世间,最可怕的永远永远都是人心。”
“权力面前,人人都一样,这个天下也许有圣人,但圣人太少了不是么?”
听到荒的反问,风徵脸色微微一变,他大概明白荒的意思了,他这是要以计谋分裂墨家。
虽然很难,但并不是做不到。
风徵也是清楚荒的智谋,这是一个能够算计天下的人雄,只不过荒一直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像是一个武夫罢了。
刻意隐藏自己,让天下人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武夫,很显然,荒心下肯定有谋划。
墨家这一次撞上来了。
与风徵交流了一会儿,相里渎便走了过来:“家主,家父有请,府上已经备了小宴。”
说完,相里渎朝着风徵一拱手:“先生也请。”
“多谢。”
跟随着相里渎来到了相里子的府上,荒眼中浮现一抹笑意,他心里清楚,未来的秦墨便是相里氏一脉。
更何况,相里子的儿子在他这边,多交流一下,并不是坏事。
最重要的是,荒看中了相里子手中技术,这才是让华夏变得更为强大的支柱。
更何况,墨家内部的分歧如此之大,再怎么着也要帮着催一把,让这一步直接加速。
“秦国师,荒见过相里子!”走进府中,荒率先行礼。
倒不是相里子如何的厉害,只是相里渎的面子他要给,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
此番只是做客而来,又不是问剑而来。
“见过国师!”相里子满脸笑容,朝着荒见礼:“犬子得国师收留,叨扰了。”
之前相里渎过来,与相里子有过一段交流,自然是清楚,相里渎在荒那里过得如何。
作为父亲,自然是希望为子嗣披荆斩棘,只是一直以来,他身为相里氏的家主,颇有些力不从心。
他先是家主,后才是父亲。这便是他的无奈,面对相里渎之时,相里子心下有亏欠。
故而,当相里渎一上门,他就答应见荒了,而且态度极为的和蔼。
“相里才华横溢,与我多有裨益,帮了我不少,先生不必如此!”荒笑了笑,言辞之中满是捧高相里渎。
花花轿子人抬人,从来都是这样的。
“哈哈,以后犬子就拜托国师了。”相里子轻笑,然后朝着风徵,道:“相里,见过先生!”
相里子清楚风徵的身份,这一刻,态度极为的恭敬。
“相里家主不必客气。”风徵轻笑,他清楚自己只是客人,今天的主角是相里子与荒。
“哈哈,两位里面请,府中已经备好了小宴。”彼此见礼以后,相里子伸手相邀。
“请。”
一行人走入相里子的府中,与此同时,风波大起,消息传入了墨家各部,一时间,风起云涌。
特别是邓陵子,目眦欲裂,心头大恨。他与荒有杀子大仇,如今相里子如此做,让他记恨上了。
“该死,相里子居然邀请我墨家死敌入府,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对墨家的背叛!”
书房中的侍女,听到邓陵子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与此同时,相夫子府上,相夫子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眉头紧蹙,相里渎送来的拜帖,让他不知如何去处理。
墨家三支,他相夫氏主要传承墨家思想,与荒有仇,但也只是道义之争,并非什么大仇。
如今秦国师通过相里渎送来拜帖,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
“家主,有消息传来,秦国师荒,登门造访相里子,相里子亲自迎接!”亲信传来消息,让相夫子皱着的眉头松了。
这种事儿,只是差一个带头的人,之前他为难,只是不想成为带头人,最后被墨家众人围攻。
如今有了相里子带头,这一刻,相夫子一下子松了口气。
“答应秦国师,老夫在府中备下酒宴,请他过府一叙。”低沉的声音从府中传出,门外的亲信连忙点头应承。
“诺。”
……
这个时候,老墨子也得到了消息,尚同洞中,墨子不由得摇头:“相里渎,许久没有归家,这一次过府,没什么事儿。”
“荒作为秦国师,又是相里渎的家主,自然需要拜访相里子!”
人老成精!
以墨子的智慧自然是清楚,这件事儿不会如此简单,他心里清楚,荒肯定在心里憋着坏呢。
只不过,在墨子看来,荒终究是小辈,而且这里是墨家总部,我认为自己可以镇压一切。
就算是荒想要兴风作浪,只要他在,就可以盖压一切腥风血雨,让整个墨家稳如泰山。
……
相里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