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热水澡,荒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街市,商人擅商业,这是骨子里的。
若是中原大地,处处如此繁华,那将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家主, 清水房死士已经赶到了商丘,要不要见?”央走进房间,向荒禀报。
“不用了,让他们隐藏于暗中。”手指在窗户上扣动,荒思考了一下,吩咐,道:“让他们重点保护姬玲珑以及兰香, 风老头三人。”
“风雨欲来,这大秦龙雀只怕要再一次染血了。”
闻言,央不由得一惊,连忙朝着荒,道:“家主,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瞪了一眼央,荒没好气:“拂水房都没有得到消息,我能得到什么信息,只是一种预感罢了。”
“这一路上,太安静了。”
“风宇珩能够知晓我的消息,想来应该是玄奇二人传出去的,那么墨家一定得到了消息。”
荒眼中掠过一抹杀机,朝着栎阳方向,语气冷漠:“君上,玄奇这个女人, 你把握不住的。”
“为了秦国,为了天下……”
“让拂水房的人盯着玄奇与百里老人, 不要惊动对方, 也不要让其离开拂水房的视线。”
“诺。”
点头答应, 央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因为荒罕见的露出了杀机,他虽然不解,却也清楚只怕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数。
见央不解,满脸的疑惑,荒轻笑:“百里老人,在新郑骗了我,帛书之上的意思与其所说,相差甚远。”
“虽然风老头,并不是自己人,但风老头远比百里老人可信。”
商丘城中,繁花似锦。
荒一行人,走街串巷,寻访当地美食,路上行人拥挤,脸上带着笑意,说着这些天的八卦谈资。
“青皮, 你听说了吗, 在逢泽画舫中,秦国国师写下名篇,镇压所有王公贵族,横扫在场文人士子,登上天下第一绝色姬玲珑闺房,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出来。”
“别瞎说,传闻秦国师异于常人,姬玲珑小娘为之倾倒。”同行者反驳:“当真是羡慕啊!”
“要是让我入姬小娘闺房,少活十年也甘愿。”
……
作为事主,荒跟在这波人身后,听着对方闲谈,破觉得有趣,直到他听到一个青年开口,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我得到最新消息,秦国师风流成性,在姬小娘闺房放肆一夜,第二日,扶墙而出……”
神他么扶墙而出!
老子根本啥都没干,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面对妖孽诱惑,绝不妥协,坐怀不乱,可谓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听到身后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荒转头怒目而视:“别听这些人瞎传,我……”
“对对对,秦国师没有扶墙而出……”姬玲珑接话,朝着荒调皮一笑,让荒再也解释不清楚。
他要解释的不是扶墙而出。
“家主也算是名传中原了,文采斐然,武功盖世。”央见荒神色不善,不由得拍着马屁。
“哈哈……”荒坦然受之。
画舫一事名传天下,经过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如今的荒再也不是默默无闻,开始有了名气。
天下诸国也都知道了,秦国国师行走天下,身边带着姬玲珑。
喝着温和软绵的宋酒,品着宋国特有的点心,荒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大把撒财,当了一路的散财童子。
在商丘逗留了一天,荒带着众人出发了,这一次,他放弃了坐船,而是沿着官道北上。
船只上遇到刺杀,可以说是一条绝路,特别是对于荒这样的旱鸭子来说,更是如此。
一路上风徵驾车,带着兰香,姬玲珑以及荒,而央与相里渎骑马护卫两侧。
从商丘北上,朝着曲阜方向进发,这个时代的车,太过颠簸,别说是饮酒作乐了,就算是安静的坐着,都是一个大问题。
颠簸的太厉害,胃里翻江倒海,荒从车里爬了出来,他还是觉得骑马更好。
和风徵待在一起,吹着风,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家主,前方便是句容山脉,官道穿山脉而行,两侧山林茂盛,此时已经快天黑,不宜穿行。”
央走出来,朝着荒禀报:“臣的意思是今日我们就在这里过夜,这里地势开阔……”
“嗯。”
微微颔首,荒打量了四周一眼,然后叮嘱,道:“让清水房的人,警惕一点。”
“诺。”
将马栓好,兰香和姬玲珑开始准备吃食,相里渎猎来野兔,央拾来干了的树枝,点燃了篝火。
相里渎在警戒,央在烤兔肉,荒与风徵在火堆旁边谈天说地,气氛逐渐热烈。
由于荒突然调集十名清水房死士到来,不论是央还是相里渎都没有在饮酒。
这一日,荒也滴酒不沾。
兔油滴落在篝火上,噼里啪啦,火苗上升,烟雾缭绕,荒刚准备提醒央烤焦了,就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
“家主,统领,敌袭!”一个死士带着血迹,挣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