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走出彩票站,何扬的电话就打来了。
“祖宗,我就出去半小时,你们人呢?”
姜蔓语气十分淡定:“哦,在医院旁边的彩票站,我梦到中大奖了,所以来买注彩票。”
何助理很不厚道地回了她一句:“你就做梦吧,真能中我跟你姓!”
姜蔓很认真地想了想:“那还是算了,万一只中两块,收了你这么大个儿子我怎么养?搞不好用不多久还得给你搭嫁妆,我太亏!”
何扬……
“不是,就算搭也应该是彩礼吧?什么叫嫁妆!”
姜蔓嘿嘿坏笑:“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我是腐女吗?其实,你和云飞我就挺上头。”
“啥?”何扬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那混蛋,我但凡能打过他,都得把他按地上让他叫我爸爸!”
“啧啧啧!也不知道谁管谁叫爸爸来着?越听你发狠我越上头,再想想你被云飞按地上摩擦的样子,嘿嘿嘿嘿……”
何扬好想把手上的米粥泼某女脸上!
“闭嘴!你赶紧回来,脑子烧糊了吧?想什么乌七八糟的呢!”
接下来一整天,何助理都在对姜蔓横眉竖眼。
不时还要唠叨几句:“你们女人都这么奇葩吗?”
“你的脑袋不会真烧出毛病来了吧?”
“云飞……我艹,我现在一想到他就想造个定时炸弹绑他身上!”
“刑!你真刑!你成功激起了我和姓云的更深层次的矛盾!”
“我说,你不会真是来离间我们的卧底吧?”
姜蔓无动于衷地刷着手机,四处搜寻熟悉的记忆,根本就不理某助理。
一条不起眼的新闻引起了她的关注,说是某地爆发了小范围禽流感。
姜蔓倏地一下张大双眼,赶紧打开手机购物app,在上头飞快地搜索了一下肉类的价格。
看到猪肉的实时价格,只有十元到十三元左右,排骨的价格才只有十七到二十五元时,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差点就忘了,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因为全球范围的禽流感影响,猪牛羊肉一时供不应求。
价格一度飙升到了寻常人家几乎吃不起肉的程度!
那时她也是听到尤佳报怨,这肉价涨得,往后结婚估计都不用送钻戒了,送一克拉猪肉戒指就能让人倾家荡产……
姜蔓想到好笑之处,噗嗤一下乐了。
本就满肚子怒气的何助理扔给她个大白眼:“笑什么笑?”
姜蔓瞅瞅他,很认真地打听起来:“你知道从什么渠道,能收购到大量的肉吗?”
何扬???
“什么肉?你想干什么?”
姜蔓给他解释:“就是猪牛羊肉,越新鲜越好,最好能有上万吨的量。”
何助理明白了:“你是说进口冷鲜肉?”
姜蔓点头又摇头:“不一定非要进口,不过,要是能进口当然更好。”
国内的肉类资源毕竟有限,能进口国外的,不仅可以适当调节肉类的价格,还能让国人多吃上一些肉,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时候外国的肉得涨价涨到什么程度,外国人又能不能吃得起、吃得上肉,她才不管呢!
姜蔓回头再一想,如果能低价进,高价出,拿外国人的东西赚外国人的钱,那岂不是更好?
何扬不愧傅峻庭的助理,马上就给出了更中肯的评价。
“进口肉类的生意远比国内好做,因为国内养殖业大都与销售一体,贸然想插一手并不容易,尤其像你说这种,动辄需要上万吨的量。
国外倒有很多地方都是以畜牧业为主,只要价格合理,需求量大了反而是优势,不难找到合适的货源。”
给她讲完又问:“谁让你打听的?收这么多肉类,他们难道没有半点相关经验?至少冷库什么的,那些都得有吧?”
姜蔓双眼亮晶晶看着他,诚心诚意问道:“何助理,你是真的不想和云飞那样厉害的对手共事吧?”
何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能打,敢和我比别的吗?要不是因为BOSS关心你,他哪有机会霸占我的位置?!”
然后就听眼前小女人又道:“那你往后干脆就一直跟着我干吧!”
何助理马上警觉起来:“跟着你干?你除了演戏还想干嘛?还有,别告诉我你真不和我们家BOSS一条心!”
说完恶狠狠警告:“如果真是那样,我第一个掐死你!”
姜蔓十分感动他这份忠心,忙举起三根指头朝天发誓:
“我发誓,我对你家BOSS绝对一心一意,否则,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掐死我自己!”
何助理略满意:“这还差不多!那你到底想干嘛?”
姜蔓却又不急着说了,现在钱都没到手,说也是白扯!
“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何扬……
行吧,他也是被气傻了,还以为这女人真要整什么幺蛾子!
姜蔓却对他刚才的话上了心,拿起手机又开始搜索冷库出租的信息。
傅氏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内气压低沉,傅洪安坐在老板椅上,眉头深锁,面色铁黑。
“你说什么?”
助理脸上贴着两个创口贴,小心翼翼重复了一遍:
“疗养院那边说,这阵子确实有几个陌生人,常去探视董事长夫人。”
傅洪安用力一拍办公桌:
“查!马上给我查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人?还有,谭映雪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我要医生的详细诊断报告!”
“是,董事长您别生气,我马上就让人去查。”
助理出了办公室,傅洪安直接将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地板上。
“可恶!一群该死的东西!”
没过半小时,助理又敲门进来报告。
“查清楚了,探视过董事长夫人的共有三个人,其中有两名律师,一名保险公司的负责人。
诊断报告没有拿到,董事长夫人的主治医生被换了,新主治医生说……”
傅洪安双眼布满血丝,恼怒地问道:“说什么?”
助理低头:“说他没见过我们的人。
这几年都是傅总去探望董事长夫人,也都是傅总在照顾病人。
因此,病人的详细情况他只和傅总谈。
除非您这个监护人亲自过去,否则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病情。”
傅洪安一阵无言以对,确实,他已经有四五年没去看过谭映雪了。
真不敢想,如果疯了二十多年的谭映雪突然好了,那他手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授权,恐怕真要落进儿子手里!
“傅峻庭这个混帐东西!”
助理对上他阴冷狠戾的目光,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梁上的创口贴。
“董事长,您要不要亲自去趟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