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我们都这么远来了，你们通融一下吧。”我说。
“不行，不可以。”程老师推了推眼镜。
“我们学校对进出的人管理很严格，抱歉，真的不行。”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啥。
等她带着我们去坐车的时候，我悄悄拽过青魇。
“你可千万别走远啊，万一有什么我也好找你。”
到了学校附近，我假装给青魇找了个小旅馆，就跟着程老师去到了B校。
到了B校，真的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B校可以说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建筑，大气沉稳。
校园很大，程老师却并没有带我们参观的意思。
她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临时宿舍。
“你们两个就暂时住在这里，在这两天不上课的时候，你们可以在校园里随便走走。”
“不过有一个地方，你们不能去。”
程老师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学校的后方。
“旧校舍，是谁也不能去的地方，这是校规之一，希望你们也能遵守。”
“我们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考虑到你们来是做兴趣教师，所以可以网开一面。”
“至于吃饭打水之类，就用我给你们的校园卡。”
程老师推了推眼镜，“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俩连连摇头。
等程老师走了，我俩对视一眼。
“怎么感觉咱俩不是当兴趣教师，是来重新上一遍高中了呢。”成雅吐槽。
我也有同感。
成雅打量着学校后方的旧校舍，“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不让去呢？”
“不知道。”我说，“不过终归是人家的校规，咱们还是遵守比较好。”
我俩在宿舍里待着，实在无聊，于是决定去学校各处转转。
B校让我很意外的是，虽然B校的学生成绩优异，但他们并不是死读书，而是各方面发展。
在来之前，我们就听说过，B校的壁画很精彩。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跟壁画相关的东西。
直到我们都快转到学校后面了，才看到一幅画在旧校舍外墙壁的壁画。
虽然我看不懂画，但我大概也能看明白这画画的很好。
不过，我总觉得在这画里，有什么不协调的东西。
在各自碰撞的浓烈色彩之中，藏着一抹黑影。
那黑影是人的形状，看上去跟画面很不协调。
“你说为什么要画上这个啊。”
“什么？”
“这个啊。”我指给成雅看。
成雅盯着看了半天，疑惑的问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看不到吗？”我有些意外。
就在我准备给成雅指出上面的黑影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成雅。
她拉着我们两个人往后拖。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不知道不能来这里吗？！”
把我们拉出去好长一段距离，到了隐蔽的地方，她才松开手。
“你们两个哪个班的，胆子这么大，去旧校舍是要被开除的。”
我听了有些意外。
原本在我的理解中，不让去旧校舍是因为年久失修，怕学生有危险。
但去到旧校舍就要被开除，这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些？
看我俩一脸迷茫，她撇撇嘴，“转校生？新来的？没人告诉你们这些吗？”
我俩赶紧解释了下自己的身份。
她有些吃惊，“兴趣教师，不好意思啊，咱们年级差不多，我误会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要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
我笑眯眯地看着有点心虚的她，“这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会在外面？”
她冲我俩做了个可怜巴巴的动作，“看在我想帮你俩的份上，别告状。”
“不告状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们拽开，不只是因为旧校舍吧？”
她看着我俩，“你们两个，真不知道吗？”
她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你们刚才看的那个，叫鬼壁画。”
鬼壁画？
可我看着那上面的图案，没什么奇怪的啊。
“那副壁画是有鬼的，鬼就藏在里面。”她一本正经的说。
“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B校以前以壁画闻名，现在却只剩下了那一小片么？”
我递给她一块口香糖，等她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有鬼藏在壁画里，见到鬼的人，后来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所以学校就把所有的壁画都清除了。”
成雅举起手，“等等，这个故事不对吧？”
“你们B校壁画出名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有鬼，为什么还会留着那一小片壁画。”
“问得好。”她嚼着口香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说，“那是因为，只有那片壁画，怎么也清楚不掉。”
“学校换了很多办法，清理，遮盖，但只要过一晚上，壁画就会又一次出现。”
“所以这也是我们学校流传的一个鬼故事，清理不掉的鬼壁画。”
“又因为它是画在旧校舍墙壁上的，所以这个地方也被列为了禁地。平时大家只敢远远看一眼，只有你们两个人，敢凑那么近去看。”
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藏在壁画里的脏东西，难道就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人影么？
我试探着问：“那个，传说中，藏在壁画里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不过之前有个疯了的人，据说在离开学校的时候，一直在喊，影子，影子……”
她说的轻描淡写的，我心里却狠狠一沉。
刚才我看到的那黑影，莫不是真的……
“总之，旧校舍你们不要进去，不然很麻烦的，之前有过学生私自进入的事情，后来真的被学校给开除了。”
我冲她笑笑，“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吕晓萌。”她回给我一个笑脸。
这时正好下课铃响了，她冲我俩摆摆手，“有缘再见啦！”
“这学生倒是挺好玩的。”我跟成雅说。
成雅嗯了一声，脸色不太对。
“你怎么了？”
“优优，我可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她说的有点艰难，“刚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