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平静下来，我说，“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给你那张符咒了。”
“没用的。”成雅摇头，眼泪扑簌簌掉下。
“它救不了我的。”
她拿出符咒，交给我。
碰到她手的时候，我能感到她的手冰凉，像是刚浸泡过冰水。
符咒湿了一截。
“她缠上我了。”成雅哭着说。
她抱紧我，像是抓到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从几天前，她开始频繁地做一个梦。
梦里的环境各式各样，但最后她梦到的都是自己沉在水里。
那些水有湖泊，有大海，有河流，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水箱。
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会用力拉扯着她的双脚，让她沉下去，活活淹死。
“她警告我，不许告诉任何人。”
成雅浑身颤抖，“我开始以为只是个梦，可后来……”
每次她做完那个梦，身上的衣服都会湿漉漉的。
甚至有一次，她在床上发现了水草。
她这阵子怕的要命，但她始终都装作没事人一样，生怕我们担心。
“我不想牵扯上你，优优，你走吧。”
成雅哀求地看着我。
我用力摇头。
“你仔细想想，在做这些梦之前，你都干什么了，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怨魂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人身，一定是成雅做过了什么。
在我引导下，成雅开始放下恐惧，认真回想。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一把抓住我，“兼职！是从我开始做兼职那时候！”
她恐慌地看着我，“优优，你不要去了，千万不要去！”
她说的兼职，就是去到指定的地方烧报纸那件事。
可按照她所说，她只是去烧了报纸，什么都没干。
我只听说过烧符咒烧纸钱能惹到鬼，烧报纸难道也会的么？
好不容易从成雅嘴里打听出了那个地址，我软磨硬泡要来了那间房子的钥匙。
老十四中教师宿舍。
那个地址的名字就叫这个。
老十四中是我们这很早以前的一座学校，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倒闭了。
但那时的老宿舍楼还是留了下来，现在也不知道住着什么样的人。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开始百度。
输入我们城市的名字，再输入老十四中教师宿舍，竟然出来了这样一条结果：S市著名鬼楼。
我想了想，点进去。
这一进去，就让我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老十四中教师宿舍25号楼，又称作二十五号小楼】。
二十五号小楼，这不正是那具女尸最后给我留下的线索么！
我一直找不到二十五号小楼，原来它就在我们城市！
我的心砰砰直跳，看来这地方，我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据文里所说，二十五号小楼是个闹鬼的地方，但具体是闹什么鬼，谁也说不清。
还有好些年轻人，为了冒险，结伴去二十五号小楼探险，但最终也只是有惊无险。
可我相信，二十五号小楼里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第二天上午的课结束，我来到了老十四中教师宿舍。
还没走进锈迹斑斑的大门，一只手就拉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