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话锋一转,望着楚沐歌的眸光深情而又坚毅:“我对你的心是认真的,我不会离开你,我对你的亏欠以后会加倍的弥补你。”
“你相信我,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辜负你。虽然现在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我一定会努力争取到一个机会。”
“但愿有朝一日,我们可以摆脱一切困境,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不畏惧任何因素的限制。若这不行,大不了我们两个私奔。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都一定要与你在一起的。”
温墨白的声音中含满了诚挚,而他的眸光中又带着饱满的深情,他对楚沐歌的用情有多深,楚沐歌心里都明白。
她的心田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一种浓浓的感动,“墨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要怪只能怪我们都生在了这样的家庭。”
“你的用心我都明白,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昭告全世界,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能不能光明正大的牵着手走在城中又何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们在一起一天便快乐一天,我们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只管过好现在。我同意你的那个想法,只要能和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大不了我们永远都不结婚。”
温墨白真切的望着楚沐歌:“沐歌,你愿意了?”
楚沐歌眼中有波纹浅浅转动:“只要我的家眷安康,家人无恙,我能与你相守在一起,其余的什么我都不在乎了。”
“嗯。”温墨白的神色更加坚定:“只要我们能够相守在一起,那就是最好。”
他又为楚沐歌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你哭泣的样子不好看,你笑一下嘛,你的笑容最美了。”
楚沐歌对温墨白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虽然她的眼角还挂着泪,但是她的笑容,依然如出水芙蕖一般清丽动人。
温墨白握住了她的双肩,声音轻柔,“这就对了嘛,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你相信我,纵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爱护你,守护你,把我全部的爱给你。”
温暖再一次弥漫了她的心房,她忘却了方才所有的悲伤,逐渐绽放了笑颜,温声道:“我相信你,我也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望着她那美丽的笑容,温墨白一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嘴角。
佳人清扬婉兮,他不禁情动,他抚过她的发丝,逐渐靠近她,缓缓的吻上了她的樱樱红唇。
她亦抱住了他的背脊,轻轻闭上了双眼,接受着这个温柔的吻。
这一次的吻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浓情,但却是最赤诚的爱意的表达。
假山后倾情交吻的两个人,不会知晓,彼此之间的情真意切,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前。
江世儒在假山后,见得他们亲吻的画面,他的心瞬间沉默到了谷底。
果然呐,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心真的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在她心中取而代之他的地位的,已经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也听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那个曾经把自己当成天地的女子,已经把那个男人当成了她心中的天地。
昔日里的朝夕相处,浓情蜜意,终究是不复存在了,那个曾经处处依赖他的沐歌,如今也不在了。
他此刻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被抽空了,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无力的靠着一块山石,
原来江昕冉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沐歌,你为什么不等我,我明明已经承诺过你,等我实力强大,休了秦婉心就娶你为妻。你为什么不等到那一天,而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值得你深爱的人,明明应该是我呀,这个男人哪里好他有什么资格去带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心中难过至极,一拳锤在了那棵杨树上,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这个声音正惊动了交吻的两个人,二人双双朝那个方向望去。
“什么声音?” 江世儒心中一惊,忙匆匆的离开了假山。
随后便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风吹树叶动的寂寂之声。
“没事,沐歌。”温墨白揽着她的肩膀:“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放心吧,这里隐秘,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的。”
“嗯。”楚沐歌点点头:“我们走吧。”
“好。”二人一同离开了假山。
从不远处望着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江世儒的心犹如被万箭所穿一般的痛。可此刻,他竟没有勇气把心爱的女人从他身边抢过来。
错过了,便终究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江世儒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那种落寞而又绝望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噬掉。
夕阳已经从山岗落下,被这沉沉的暮色包裹着,更给的心添了一层绝望与无助。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如行尸走肉一般步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津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落魄的样子。
我江世儒是整个津城城万众瞩目的钱庄经理,在商界,我是最璀璨的明珠。世人都羡我光芒万丈,可我在背后的落寞与难过,又有谁能懂?
如今我这个样子,让人见了岂非可笑?
他低着头,忧伤的喃喃自语道:“我的光芒再耀眼又有何用,终究还是没能留得住一个你。你为什么不肯等我,你为什么不肯等我?”
“你不爱我了,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我再万众瞩目又有什么价值?”
“沐歌,沐歌,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只有你呀。”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能回应他的,也只有街道上来往的汽车的鸣笛声。
想到她与温墨白亲昵的画面,他的心就犹如被刀刺了一般的疼痛,这种感觉几乎要让他肝肠寸断。
“温墨白,他只是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选择了他,而不等我?”
江世儒一个人嘶吼着,可是他那沙哑的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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