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歌退后了一步,扶着桥栏杆,痛心疾首:“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你却要我受这样的屈辱,让楚氏一家受这样的屈辱,让我们被全城百姓耻笑。难道就是理解你这样的苦心?”
她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尽凄然,“ 你当初说你创下这样的家业,都是为了我,我竟然还相信了你的话,我不求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却为了这些背弃了我。”
“在钱庄与婚约这两样选择中,你终究是选择了钱庄而放弃了婚约,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家业,而没有选择我。”
“在你眼里家业比我重要,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我竟然还信了你。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花言巧语罢了。”
“沐歌!”见楚沐歌仍然不肯理解她,江世儒不禁焦心,声音也加快了几倍:“你为什么不肯理解我呢?在我的心里,你最重要,钱庄自然不比你重要,但钱庄也不是不重要啊。”
“眼下明明有解救的方法,我也不能弃之于不顾啊,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也必须这么做。你要知道我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的不能娶你,我的心里也很难受。”
“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让钱庄更好,也是为你我的未来着想,只要这次难关度过去,以后的一切都好说。”
“只要你肯耐心的等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休了秦婉心,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把你现在所有受的委屈,都加倍的弥补给你,好不好?”
楚沐歌却是更加心痛地望着他,“这么说,你还是为了家业而背弃了我。你背弃了我也罢,可是你要楚家上下所受的耻辱怎么办?”
“一旦悔婚,哪还有重新再来这一说。你说你是为了借助秦家的势力才与秦婉心成婚的,可是秦万心她喜欢你,你难道连她的心也要狠狠的去伤害?”
“你说等到难关过去后,你休了秦婉心娶我为妻,难道你也要让她受到和我一样的耻辱吗?你就要这样伤害我们两个女孩子的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世儒哥哥吗?”
江世儒急于解释,“沐歌,我管不得那么多,我只要你。她秦婉心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是她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我,受辱也是活该。”
“秦原昭阴险狡诈,秦婉心飞扬跋扈,这一对父女都是我厌恶至极的人,我娶她当然不是为了要和她好好生活。”
“等解决了危机后,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报复他们,让他们为我不能顺利成婚,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在不经意间,眼眸中已经流露出了一丝阴狠,他那充满阴鸷的眼神,让楚沐歌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又害怕又震惊的望着他,“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利用秦氏帮你度过危机,等到危机已过,你再想方设法的报复他,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狠毒?”
“对于帮助过你的人,你却存了这样的报复心。该不会你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吧?我原以为生计在性子上不得不做出些改变,但却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恶毒。”
江世儒心中眼中的恨意仍然没有消除,握着拳头,“秦原昭那个老狐狸又不是真的想要帮我,只不过是在利用我们而已。他让我以娶她女儿为条件,才答应帮我化解危机,那我就先应了他。”
“但是他拆散我们这笔账我已经在心底了,总有一天我要向他讨回来,让他为拆散我们付出惨重代价!”
楚沐歌已经对江世儒的心狠手辣失望透顶,她的心已经彻底的寒凉了,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她转过身,声音冰冷的不还有一丝感情:“是你主动愿意娶秦婉心的,也是你主动愿意放弃我们婚约的,拆散我们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
“你自己背信弃义在先,利用完他,再想着报复他,你竟然狠毒到了这样的地步。江世儒,我真的是信错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没有叫“世儒哥哥”,也是她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对他说话。很显然,她已经不再愿意相信,已经对他的狠毒彻底的绝望了。
“沐歌,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
见楚沐歌对她这样冰冷,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失言才让她对自己失望。
他不禁懊悔,上前一步要拉住楚沐歌,解释道:“沐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利用完他再报复他,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好好对他。”
“也不是,不过是商业上的利益往来而已,这其中的手段和方法你不懂。”
“哎呀,这也都不是……”
他本想对楚沐歌解释清楚,让楚沐歌重新相信他。奈何越解释头脑便越乱,越描事情便越黑,他不仅慌乱无措,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揉了揉脑袋,捋清了头绪,只说了一句话:“沐歌,其余的你不要管,我自有我的打算。总之,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就行,你耐心等着我,我总有一天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的。”
“你不要碰我!”楚沐歌冷冷的甩开了江世儒欲要拉着她的手,“你要我等,等到你休了秦婉心,再来娶我吗?难不成你想做薛平贵,可我不是王宝钏!”
“我不是……”江世儒说越想解释,便越解释不清,他心中如一团乱麻,不由得疾声,“沐歌,我该说的话都对你说了,你怎么就是不肯理解我的苦衷呢?你还是从前的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沐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