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这样吧,先暂时解除与楚沐歌的婚约,答应秦原昭与秦婉心成婚,先借助秦家的资源帮自己度过这一难关。
等有朝一日,自己实力雄厚,不再需要秦家的援助之时,再休了秦婉心迎娶楚沐歌。
那样,她还是他的,他也不会失去她。
他终于一狠心,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好,秦伯父,我答应你与楚氏解除婚约,娶你的女儿。”
“好!”秦原昭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双手一拍,声音也扬了调:“我就喜欢你这样实时务的,你在三日之内登报与楚氏解除婚约,并重新登报要与我秦氏联姻。”
“而且这则消息你要发布在津城所有各大媒体的报纸上,一家都不能少。”
他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支票,拍在了江世儒的桌案上:“今天我先给你二百万的支票,等我看到报纸的时候,自然会叫人把那三百万给你送过去。”
“好。”江世儒已经恨得握紧了双拳,极力克制自己不发怒。
他眸光冰冷的怕人,一字一句的从口中顿出:“多谢秦伯父,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办到的。”
“好。”秦原昭满意:“那便就这么说好了,我立刻回去筹备你和我女儿结婚的事宜。我秦原昭嫁女,这排场自然是少不了的。”
江世儒只重重的从口中道出了一个字:“好。”
“哈哈哈哈。”秦原昭开怀:“万事大吉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着你的消息。”
江世儒面无表情的轻微点的下头 :“秦伯父,您慢走。”
待秦原昭走远后,他那怒火如迅雷一般,再也掩藏不住,从心中全数发了出来。
“呀!”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大声怒喝:“秦原昭,你个老狐狸,我早晚有一天让你死在我的手里!”他的手又不经意的触碰到了桌案上的信件,那信件正是楚沐歌在巴黎的时候寄给他的。
楚沐歌寄给他的信件,他一直放在办公室中。每当工作疲倦了,亦或是想她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一看,以慰相思之苦。
终于熬过了四年的相思,终于等到了这近二十年的感情修成正果的时候,却出了这么一桩事,让他不得不背弃与她的婚约。
碰到了那封信,他的心中便忍不住酸涩与难过,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封信,望着它,眼中满是无奈与心酸。
他在口中喃喃着:“沐歌,对不起,为了钱庄的名誉,我不得不这么做。你那么善解人意,应该会理解我的吧,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沐歌,是世儒哥哥没有用,没有办法保住钱庄的名誉,不得不用这个办法来巩固钱庄。”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哪怕是要我娶了秦婉心,我也不会爱她的。无论过了多少年,我的心里也始终只有你。”
“联姻只是暂时的,我不可能和她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等到我实力雄厚了,不需要再依附秦家了,我定然会休了秦婉心,好好的出了这一口恶气。”
“到那个时候,我还能娶你为妻,我们两个还能够在一起。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你等着我,我总有一天会娶你的。”
楚沐歌还像往常一样,每日早早的到宏达医院上班,恪尽职守的照顾患者,书写工作记录。
这一天本也是寻常的一天,她到了医院后,先协助李慧青为赵月萍诊疗,然后又回到了办公室书写工作记录。
可是却不知为何,今天一早从家中走到医院,路上就有很多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为此她也感到很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
可是到了医院后,那些同事看自己的目光也很奇怪,好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亦或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甚至连李慧青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但却说不出口。
她心中实在匪夷所思,于是便开口问:“李主任,今天我刚来到医院的时候,你们很多人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连你也是这样,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个……”李惠青支支吾吾道,似乎是在闪烁其词:“没有的,沐歌。”
看李慧青这样的神情,她心中便更为诧异,凝起眉:“您看您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连其他的同事看我也是用那种奇异的目光。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事情您告诉我呀,您这样瞒着我,我一直不知道,若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也不能更正的。”
“唉。”李慧青叹了口气,“沐歌,你没有看今天的早报吗?”
“早报?”虽然家中也定了津城日报,但是报纸送上门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去上班了,自然也看不到这一天的报纸。
“我没有看早报,怎么了?”
李慧青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别,等等。”她刚说完,又立刻反悔了:“你既然不知道,那还是先别看了,免得看了之后你再……”
李惠青言罢,楚沐歌心中便猛然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的整颗心,想必是有什么祸事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也不顾李慧青再说什么,两三步便上前到柜台中抽出今早的报纸。
那头条新闻十分醒目,她刚刚拿起报纸,那新闻的标题就映入了眼帘。
她整个身子似乎都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犹如跌入深渊一样,原本红润的脸颊,霎时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