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皇一派悠然自得地立身于十二巅的雪原之上,在这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间,狂风过处,卷起千层雪,形成雪浪奇景,感叹道:“傲峰十三巅名不虚传也。走过第六峰之后,寒气便是带有主动的进攻性了,像有意识的在攻击生人般。来到这第十二峰,虽不像前几峰那般狂风掠雪,冰雨湿冻,但却似更是危险,只因空气中充斥的无形冻气,极为严酷,只需一丝便可取武林高手之命。难怪就连原剧中的毘非笑,身为造天六人之一的根基,都止步于第九峰。若非吾可以无视境界,来往四境任何地界,怕也是无法行至此地。也难怪原剧中的袭灭天来此等高手,都在此吃亏了。”
“来到此地仍不见萧中剑身影,看来只能前往第十三巅的天火居寻他了。”葬魂皇一路走来还是未寻得萧中剑的踪迹,就连居住于十一巅的冷霜城、冷醉父子都未曾得见,欲往第十三峰而行。
忽然,雪原发生震动,雪崩猛然爆发,惊人的冲击力携带夺命冻气向四周扩散。
“嗯,这两道剑气是...找到你了,萧中剑!”葬魂皇身前三丈处,形成无形气墙,阻挡冲击丝毫不受雪崩影响。
而真正让葬魂皇在意的是引发雪崩的那两道剑气,其中一道剑气有着无我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之意,这种立意高绝,恍若天道的剑法,正是荒城不传绝学‘天之剑式’。
葬魂皇飞身进入雪崩的中央,果见有二人正在对决,一名年轻人站于外围观战。
其中一人,一身黑白相间的大衣,银白如雪的长发自帽檐边垂落出来,一副青年模样,神情清冷不近人情,正是葬魂皇此行的目标,最后一块灵玉的持有者,萧中剑。
而与他对决之人,中年汉子模样,身穿着黑色的厚氅羽衣,外表粗犷,但总是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阴沉之感。
葬魂皇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冷霜城,因觊觎冷灩与她打造的天之神器,更因嫉妒冷滟对萧中剑细心的照顾,于是暗袭萧中剑和冷滟,萧中剑怒而欲杀冷霜城,冷滟却以身抵挡,临死前要求萧中剑答应此生不以她所铸之剑杀冷家人以及保持冷醉的那份纯真。
萧中剑无奈之下应允,而冷滟被萧中剑刺中的那一幕刚好又被冷醉看到,冷霜城见机在旁不断挑拨。
萧中剑本人更被冷滟出于保护的目的打下傲峰。因此,萧中剑又失去解释的机会。
但天无绝人之路,箫中剑因缘际会下,寻得当出父亲未取走的鬼萤剑及武痴所留的武痴绝式及武痴手套,但再回傲峰时,已经过了一年,并且被迫与因受冷霜城谎言所欺骗的冷醉为敌。
自此,挚友反目成仇,意欲复仇的冷醉,不惜再次弃剑用刀。
此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却宁玉石俱焚,伪善的面具难掩内心的丑陋,是人性私欲贪婪的最佳写照。
而一旁观战的年轻人因当便是冷霜城的样子冷醉了。
冷醉最先察觉葬魂皇的到来,古道热肠的他不欲自己父子二人的私人恩怨波及他人,欲上前阻止,“朋友,前方危险,不可再行。”
话还未说完,眼前便再无葬魂皇的身影,冷醉明白,刚才过去之人怕是一名绝世高手,只是不知是否会影响自己的父亲与萧中剑之间的剑决。
正在对决的两人,森冷的眼神,两口剑,一片冰寒。
极招将发之际,一条赤色人影从天而降,打破战局。
“天下战火,只为吾而辉煌。因为吾是,葬魂皇。”
葬魂皇挟惊人气势一阻二人之决。
冷霜城不满有人搅局,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们二人的决斗。”
“渺小之辈,疾。”葬魂皇看都未看冷霜城,只出一掌,便让他负伤飞出,手中‘天人之悯’也险些脱手,“蝼蚁之辈,不自量力。”
“碍事的人已经离开。现在,只剩下你我之事了。”葬魂皇看着萧中剑,难掩自身战意。
“我并不认识你。”萧中剑不愿与葬魂皇多做纠缠。
“哈,江湖事岂是一句‘不识’便可轻易了结的,荒城的少城主,萧无人。”葬魂皇一声‘萧无人’,使得本来心如止水的萧中剑心中再启涟漪。
萧中剑面上仍是一片冰冷,却开口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的。”
葬魂皇口出惊人之语,“若吾说是,吾是杀了忘残年与月旋涡,从他们临死前的口中得知这个名字的呢?”
听闻至亲之人身死,外表冷酷的萧中剑再难保持平静,“什么!?他们死了!”
葬魂皇自然是将萧中剑神情放在眼内,心想萧中剑果然是外表冷酷不近人情,但其实却比任何人更多情与执着,重视与他人的承诺及人与人的感情。听闻结义兄弟身死的消息也把持不住了。
于是,装出一副蔑视之态,“何止是杀了他们,你那名半人半鬼的三弟月旋涡,是吾亲手扣下他的血狼眼,当作战利品,摆于吾大殿之上。而你大哥忘残年,人如他的剑名,剑废,人也废,被吾一掌毙命。”
本就极寒的十二巅雪原,忽然凝聚出一股肃杀之气,萧中剑浑身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与悲意,“无情者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