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眼盈盈的某人,季舒瑶叹气。
“行,早就计算好了是吧?”
男人重新靠在季舒瑶身上,嘴角笑意不减:“不用计算,我知道我的瑶瑶,最是心软了。”
季舒瑶无情的冷哼:“那只是对你,你换个人来试试?”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季舒瑶心中是特殊的存在,正如同她在自己这里一般。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季舒瑶还是按照萧子墨的要求,给他煮了面。
看着男人心满意足的吃碗面,季舒瑶又催促人赶紧去洗澡睡觉。
萧子墨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应承下来,一切收拾妥当,才敢上床。
季舒瑶正在看书,一只手从天而降,将她的书夺走。
“诶!”季舒瑶不满的看着来人,“干嘛呢?我这快要看完了。”
无情的将书扣倒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萧子墨将人拉入怀中,闭上眼:“不看了,睡觉。”
季舒瑶:“……”
仰头看着男人,他正闭上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格外好看。
这样盯着看了一会,不知不觉,季舒瑶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而身边的床铺空空如也。
季舒瑶愣了下,猛地坐起来,四处查看。
楼上没有,楼下也没有。
“萧先生呢?”季舒瑶问门口守着的保安。
“夫人,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又这么早出门?
季舒瑶皱眉,拿出手机给萧子墨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那边仍旧很吵闹。
“喂?瑶瑶?我现在在外面,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说好吗?”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又是陪你的朋友吗?”
“是啊!不跟你说了,我要开车了,晚上见。”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季舒瑶皱眉,盯着电话看了半响,这才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本以为这只是个偶然事件,没曾想,竟然成为了常态。
之后的几日,萧子墨早出晚归,每次都说晚上见,但其实季舒瑶一次都没见着。
季舒瑶强迫自己早起,要好好的和萧子墨聊一聊。
然而这人永远都比季舒瑶起得早,不管季舒瑶什么时候起来,床铺的另一半,永远是空着的。
对此,季舒瑶十分不满。
…
“小季总,根据这个项目的进程,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能够在时限内完成,如果材料来得的速度够快,或许还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调整。”
总经理说完,抬头看去,他们的小季总,正盯着电脑桌面,目光呆滞。
“小季总?”
“啊?”季舒瑶回神,疑惑的看向桌子对面的人。
总经理微微皱眉,无奈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季舒瑶拧眉,思索着看向总经理,突然道:“总经理,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闻言,总经理连忙道:“小季总客气了,若是能够帮上忙,我一定尽力而为。”
“是这样的。”季舒瑶声音低沉,表情严肃,“我有一个朋友……他平日里生活十分的规律,但是这段时间,突然早出晚归,他老婆在家里怎么都等不到人,每次他都说晚上会早点回来,但是他老婆都睡着了也等不到人,第二天不管几点起床,人都已经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
总经理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见状,季舒瑶摆手,洒脱道:“没关系,这都是别人的故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见季舒瑶说得一脸洒脱,总经理松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小季总,你那位朋友,很可能是外面有人了。”
“什么?”季舒瑶猛地站起来,呵斥道:“绝对不可能!”
她气势汹汹,见状,总经理闭上了嘴,低下头。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小季总不要介意。”
说罢,总经理拿着文件,动作迅速的退出了办公室。
而季舒瑶,已经陷入了方才的气氛之中,还未回过神来。
当清醒过来,才发现,总经理已经离开了。
季舒瑶低头,盯着黑屏的手机,眉头紧皱。
难道真的是这样?
可萧子墨是这样的人吗?
萦绕在季舒瑶脑海中,一直不能解决的问题,在有人提出一个选择条件的时候,她自然而然的就会朝着这方面想。
就好像此刻,虽然总经理只是提起这么一句,但是迎合萧子墨这段时间的诡异行为,让季舒瑶不想相信,也不由得开始怀疑。
沉思许久,季舒瑶拿起手机,给顾长泯打了电话。
“喂?”顾长泯没精打采的声音传来,甚至带着几分委屈,“大嫂,你终于响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老大有什么吩咐?我现在已经被萧齐正给架空了,除了在这里混吃等死,什么都不用做。”
闻言,季舒瑶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老大没有联系你?”
“没有啊!”顾长泯语气越发的幽怨,“我寻思着这都过了多久了,老大总该有行动了吧,结果电话也打不通,人也见不着,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是顾长泯的絮絮叨叨,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萧子墨说是去见朋友,顾长泯几乎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有什么朋友是顾长泯不知道的?
“顾长泯。”季舒瑶语气变得阴沉,“你现在个萧子墨打电话,问问他在什么地方。”
“大嫂,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我联系不上老大。”
“……”
萧子墨这么抛下顾长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可是到底是在做什么呢?难道真的像总经理所说的那样……
不对!萧子墨不是那样的人!
拿着电话的手握紧,季舒瑶一字一句的说道:“顾长泯,你不是想见你老大吗?我现在教你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顾长泯兴奋的声音传来:“当然!说来听听,是什么办法。”
勉强的勾起笑容,季舒瑶压低了声音。
空旷的办公室内,唯有女人压低了的声音,模糊而低沉,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那声音的消散,办公室渐渐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