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一遍遍拷问:“我是不是说过让你轻易不要动手?竟然还敢来向我求助?”
季洛灵抱紧自己不停往后退,语气忐忑:“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是再不救我,我会死的。”
霍嘉容笑容残忍,陷于阴暗:“你怎么会死呢,你季家二小姐可没有轻易树敌。”
“嘉容……嘉容……”季洛灵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她现在格外害怕,开始后悔过来找霍嘉容,反被他关进了地下室。
“想让我救你?”男人拿起棍子,直接朝季洛灵的右手砸去。瞬间迸发的力量直接将季洛灵的右手废了。
女人的尖叫声充斥在地下室,她疼的浑身颤抖。
“这便是教训。”霍嘉容扯着嘴角,笑容阴冷。
不过搅浑萧氏的内部,这种事,他倒是很愿意做。
“滚,以后来一次,我废你一次。”季洛灵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却一刻都不敢耽搁,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跑出了霍家的别墅。
迟早,霍嘉容会翻车,会如她一般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等着那天。
等到季洛灵回了季家别墅,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丢在了门外,任凭何媛如何跪地哭诉,依旧无法挽回。
她们被彻底赶出了季家,季洛灵不甘心,却也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
只能暂避风头,期待季父心软。
萧家老宅短暂的平静了几天。
江家有人上门拜访,是江夫人,最近江家有一个合作不景气,大抵也是来请萧家帮忙的。
保姆倒了茶,萧夫人笑了笑:“倒是好一阵子不见你了。”转头对着楼上道:“舒瑶,快下来见过江夫人。”
都这样喊,季舒瑶不能装作没听见,万般不想也得下来接客:“妈,马上就来。”
江夫人的眸光暗了暗,虽然看不上季舒瑶,但是眼下还有事求别人,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很高兴很喜欢的模样。
“就是坐一会儿,何必惊动旁人。”
“不过说来,倒是江家最近的生意……”
萧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哎,舒瑶起来了。”她朝季舒瑶招手,示意她坐在身侧。
“这位是江氏江总裁的夫人。”萧夫人引荐。
季舒瑶乖巧的颔首打招呼:“江夫人好。”
“你好。”
有一个小辈在,江夫人的话更不好提出口,面上露出了几分难色。
萧夫人笑的善解人意:“话说上次的事,舒瑶这次瞧见了江夫人,不得好好道个歉?”谢婉芳眼底的神色飞扬。
季舒瑶会意,看向了一旁一同过来的江可,猛然醒悟般:“哦,是上次的事,妈,其实上次的事……”季舒瑶认真的想了想,动手指了指,显然是不愿意认错。
江夫人眼珠子一转,立时笑着把话接了过来:“可是上次在老宅老夫人寿宴那次?”江夫人笑起来格外和蔼。
“是啊,就是那次。”谢婉芳应声,看着江夫人,言语间可没有一丝认错的意思。
江夫人混了这么多年,也是人精,自然明白,轻叹了一声:“哎,我就说,那件事与你无关,都是我那不肖的儿子不懂事,也怪可儿平日里性子温吞,出了事,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才让你被许多人误会,是我们江家人不是,理应是我们道歉。”
季舒瑶心底划过了一丝暖流,原是萧夫人还帮自己记着他们上次没道歉的事呢。
“还请季小姐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说着还握紧了季舒瑶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手镯摘下来,往季舒瑶手里送,二人一番推诿。
“收着,就当是伯母给你的赔礼。”
“岂敢要您赔礼?”季舒瑶睁着眼,显然有些惶恐。
江夫人轻轻一笑:“那边是送做你的礼物。”
季舒瑶看了一眼萧夫人,见她端起咖啡的时候,微微闭了闭眼,便懂了。
“那便谢谢江夫人了,这点小事,江夫人其实不必挂怀。”有萧夫人撑腰,日后在圈子里,怕是没有人敢看轻她。
“我看可儿这样陪我坐着也无聊,不如,季小姐带她到在院子里逛逛?”江夫人笑着,却将眸光投向了江可,深处凝聚了一丝暗光。
季舒瑶又看了一眼萧夫人,后者没有反应。
江可红着眼道:“不知道出了上次的事,季小姐愿不愿意原谅我……”
要是不应,白费了她这么好的演技。
“正好我无事,陪你走走。”季舒瑶说着便起身。
绿茶白莲花,江可这种算是顶配。
两人一路往前走,江可看着她手腕上的碧色翡翠手镯,不禁握紧了手心。
那可是江夫人顶顶宝贵的东西,不曾让她碰过,竟然三言两语,这么轻易的送给了一个外人。
江可心底有些不平衡。
说到底季舒瑶不过是小门小户人家的,怎么配。
“季小姐怎么不说话?”
季舒瑶停下了面前的池塘此刻入了深秋,正泛着寒气,她转过头来看着江可:“可是要改口,叫夫人。叫萧少夫人才对。”
她也注意到了江可的目光,愤恨不甘嫉妒,却又被压制的很好,眼底的戏谑更深。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不是你的,永远就不是你的。”
江可眼眶发红,险些要自己撕开那层伪装,可她轻轻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永远不会是我的。”江可一点点朝她靠近,眼中倒映着身后池塘的水光。
季舒瑶一把捉住了江可蠢蠢欲动的手:“怎么?上次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
她圈住江可手腕的指尖愈发用力。
江可也红了眼,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可炫耀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
季舒瑶冷笑:“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这么快就兜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的一切是你的。”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以后那些手段出现一次,我便打你一次,这是第一次哦。”前面出现一个季洛灵已经像狗皮膏药一样烦了,现在又出现一个。
江可心底有些委屈,她好歹是江家的人,江家好歹是滨城的名门望族,被人这样羞辱,这个仇,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