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墅后,男人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坐在沙发上,抱紧了双臂,一言不发。
季舒瑶一点点朝男人靠近。
赵杨看了一眼场内的情形,提前退出了战场。
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男人的手臂,空气里的温度冷的吓人,她忍不住解释:“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他是一个私家侦探,查点事,没有想到惹出了这么多麻烦。”
关于外面漫天八卦的新闻,她都知道了。
虽然没有给萧先生戴绿帽子,但是被那么多人说,萧先生一定极为郁闷。
萧子墨微微蹙了蹙眉头,内心不解,明明有现成的,比那家伙好使一万倍的人都不用,非要舍近求远。
以前她不是喜欢霍嘉容?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调查他的身份?
“等这件事了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女人温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哄劝,似乎也看出来,他眼底的不解。
萧子墨面色依旧难看,并没有妥协。
“我希望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点宽泛的自由,太紧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舒瑶抓住了男人的手,安抚道。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好,但你也有你的自由,你的秘密,我不会过问。”
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萧先生应该会明白吧。
男人面色很淡,看不出来情绪起伏,脑海中闪过了许多血色阴暗,他也有许多不能说的事,也正如季舒瑶所说,留点自由,留点空间,不能太紧。
“下次去哪,记得报备。”
见萧先生松口,她见好就收:“好!”旋即歪在了男人的怀里。
怀里的温软不过瞬息,耳边便响起了格外吵嚷的铃声。
季舒瑶抱歉一笑,起身接了电话,那头的人告知她,傅何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她掐断电话,却在打着腹稿。
季舒瑶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格外想要知道真相。
“那个,我还想去医院一趟。”季舒瑶弱弱开口。
萧子墨早就听见了,就等着她这句话,微微挑眉道:“一起?”
她觉得惶恐:“你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忙,让赵杨陪我走一趟就好了。”
男人的面色彻底黑沉了下来。
女人仰起头,微微起身,在他莹润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人已经起身溜走了。
萧子墨怔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嗯。”
她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出了别墅便坐上了赵杨的车,直接去了医院。
可去了之后,医生告知她,患者仍旧处于昏迷的状态短时间内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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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冒着让萧先生生气的风险跑过来的,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哄。
忽然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警报声,声音绵长。
来往的护士医生频繁,一瞬间纷涌杂乱,全都朝着中间那个病房冲去。
“患者呼吸中断,采取急救措施。”
季舒瑶慌了神,站在病房门前,脑袋一阵木然,迎面有朔朔的冷风扑面而来,吹的人心头发寒
窗帘在大幅度的摆动,窗户门也是大敞的。
这接二连三的事,一定不是巧合。
季舒瑶联想到了什么,径直跑下楼,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三楼窗户的不远处,走路一瘸一拐,越看越起疑。
她越追,前面的人,便跑的越急促。
“你站住!”
前面的纤瘦身影,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反而越跑越急。
一直跑到了医院的门口,眼看拿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季舒瑶直接上车,命令赵杨:“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是!”
这时候的城市属于晚高峰,眼看都追上了,却不知车里的人,何时已经弃车而逃。
“夫人!”
季舒瑶微微叹了口气:“没事,先回去吧。”
种种的事情,都在提醒她,背后操纵的黑手,为了掩盖这个真相,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只是适才那道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回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抢救正好结束。
“哪位是傅何桓的家属?”出来的医生问。
“我是,我是他朋友。”
“暂时抢救回来了,由于患者意识不清醒,需要陪护。”
“好。”季舒瑶婆娑了一下手心。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暂时不好说,修养好了,快也许就十天半个月,慢的话半年一年……”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左右她离真相不远了,再等等就好了。
但她实在想不通,谁会对傅何桓下这样的死手。
难道霍嘉容也得知了真相??
可除了他,她想不到还能是谁……
季洛灵已经坐上了另一辆出租车,不停的安抚着心脏,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多亏她聪明,换了一辆车,否则今天她必死无疑,一旦季舒瑶发现她。
她看着手机上推送的帖子,眼底的恨意与嫉妒就更加浓烈。
人家都进病房了,季舒瑶还这么饥不择食??
不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霍嘉容为什么要让自己杀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季洛灵都不得而知。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她将伪装都脱了下来,放在出租车上。
一阵电话铃声惊的她险些尖叫出声。
原来是何媛打了电话过来。
“妈!”
“人都联系好了,事后跟我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季洛灵眼底闪过了几分惊喜:“真的吗?妈?”
那头的声音分外笃定。
“只要你能把季舒瑶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听着那头肯定的声音,季洛灵更加得意,似乎已经想到了,季舒瑶跪在自己身前,苦苦祈求的模样,心底一阵痛快。
“好。”季舒瑶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吗?就让她看个清楚。
让她知道,她之前喜欢的男人,霍嘉容是个人渣。
季洛灵收到了手机上的定位,便给季舒瑶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不追了??”那头的声音得意且戏谑。
季舒瑶握紧了手机,正要离开医院,听到了这句话,如遭雷劈,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