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瑶眼底尽是讽刺。
“你不喜欢子墨哥哥的话,何苦这样,何苦在外面跟过夜,气子墨哥哥。”
这边的动静,不大不小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句话更是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季舒瑶只觉得烦躁。
“让开!”
她直接甩开了江可扶住自己的手。
江可纤瘦的身影,直直往后倒去,水池倒映着澄澄的身影,“砰”的一声,直接砸开了水面。
不远处的议论声更加剧烈。
“那是萧家二房的媳妇吧?”
“听说成天作天作地的也就算了,这么狠毒?”
“那可是江家的女儿,她一个后来的,还摆什么正室的架子。”
“看来嫡系也不怎么太平嘛。”
季舒瑶:“……”
原本一个季洛灵,已经将她的风评变差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江可。
突然闯过了一道白影,直接跳了进去,把江可救了出来。
江枫眠扶着江可看着季舒瑶满脸愤怒。
“我妹妹做错了什么?”
看见季舒瑶淡然看戏的模样,男人心底的愤怒更甚。
“你为什么要推她?你这是故意伤害,她原本就体弱。若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江可的大哥长的白白净净的,可惜不长脑子。
江可虚弱的扶住了江枫眠,制止道:“我没事……”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今天你要是不给一个交代这事没完。”江枫眠不依不饶。
“你想怎么做?”季舒瑶面色淡淡,没有一丝慌乱。
“我要你当众向我妹妹道歉。”
季舒瑶凝眉细想了一下,看起来有些为难,眼底深处却带着挑衅。
“喔,可惜我不太想……”
这言一出,周围的观众更加愤怒。
“这也太理直气壮。”
“太不要脸了。”
“这就是萧总喜欢的女人?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萧总是怎么看上她的?”
“我看这二房也不怎么样。”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拍照,江枫眠将衣服盖在了江可的身上。
“我会亲自去季家讨要一个说法!”
萧子墨站在楼上,婆娑着手心,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闪过这句话。
他是她不要的东西吗?
这个比喻……
“总裁需要……”需要帮助一下夫人吗?
萧子墨面色淡然:“不用,这些事,她总要学着处理。”
“是!”赵杨看着底下被围住的女人,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
“他跟江家有联系?”萧子墨问。
赵杨站在他身后自然知道,这个他只指的是萧子渊。
“目前没有。”
萧子墨却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仔细盯着。”
“是。”
男人站着凝神了片刻问:“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查到那个杀手的来历?”说的正是假扮季舒瑶的杀手。
赵杨皱紧了眉头:“到黄金岛就断了线索。”
“那项链的来历?”
“也同那人一样,除了是第一杀手,其余的资料,全都擦干抹尽,但,查到了杀手团的总部。”
“查黄金岛和总部的位置。”
“是!”
男人语气格外冷厉:“另外想办法告诉那边,他今天不回来,萧氏撤资。”
“是!”
萧子墨却总觉得这些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想试探试探萧子渊的深浅。
秋风瑟瑟吹的人刺骨寒冷。
江可拉着江枫眠正要离开。季舒瑶看见了不远处的楼房上,有一个监控。
“慢着。”
萧家的监控,本来就是无死角,但很隐蔽。
“今天的这件事我说了不算,让赵杨调个监控,大伙一看就清楚了。”季舒瑶说着便要打电话。
赵杨是谁,是萧子墨最贴心的秘书。
调动他就证明调动了萧子墨,其中厉害关系分明。
众人再不屑季舒瑶,也不敢轻易得罪萧子墨。
“哥,还是算了吧……”江可轻轻蹙眉,面色为难。
很显然,江枫眠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儿,明明就是她……”
季舒瑶也不拆穿,只是笑。
江可的面色惨白,发丝黏腻在脸上,冻得瑟瑟发抖,格外可怜,薄唇发紫。
“舒瑶,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就是这样拖延时间吗?”
“你也可以先走。”季舒瑶的目光亮堂,像是要刺进那一隅阴暗。
却见江可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恐慌,旋即改了口:“我都说了,和你无关,你还要怎样?”
江可成功将柔弱与可怜,完美诠释,什么叫病美人,格外惹人怜惜。
从始至终,江可聪明的把自己摘的干净,就算有监控,也只是证明,她是清白的而已。
“可儿?”江枫眠蹙紧了眉头,一脸不解。
江可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哥这件事和舒瑶无关,带我回去。”
今天再怎么说,也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脸,回家还不知道,要被继母怎么数落。
但众人可不这样想,觉得江可懂事,季舒瑶格外恶毒,故意拖延时间。
大家倒是完美跳过了监控这个话题。
江枫眠恨恨的看着季舒瑶:“迟早这笔债我会讨回来。”
季舒瑶目送两人离开,眼角挟着淡淡的笑意。
这江可确实有点段位,要不然也不能活到最后。
只是监控这件事,季舒瑶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众人齐聚一堂的时候,走过来一位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正是上次见过的萧子渊。
他脸上带着笑,淡淡的笑意底下,是比萧子墨还深冷的寒意。
目光掠过了季舒瑶。
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男人嘴角的弧度有一瞬间停滞。
季舒瑶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冷意裹挟,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萧子渊依旧是先前一副纨绔的样子。
“好久不见……”他轻轻一笑,痞帅痞帅的,但似乎只浮于表面。
季舒瑶觉得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祖母和妈都在等你,进去吧?”
“一起?”
季舒瑶点了点头,跟着萧子渊离开,却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
众人见两人离开才敢议论。
“这是萧家的大房??”
“听说早些时候,他父亲犯了事,被赶出去了,这些年杳无音讯的,现在是又找回来了?”
旁系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那如今算得上是萧家的大房又回来了?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一定是回来争权的。”
“你不看那老夫人对大房是存了愧疚的。”
“当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众人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大抵是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