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还有些警告的看着叶廷。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大块头满脸淫光,搓了搓手。
季舒瑶站在原处,抱着迟意眼底尽是冷漠:“你若敢动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季舒瑶便要转身离开。
却依旧有混混上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季舒瑶悄悄提起一旁的木棍,想趁其不备,攻击面门,重重挥上去的时候,却被壮汉紧紧握住。
双方力量悬殊巨大……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乌泱泱的保镖涌了进来,足有几十人。
手持棍棒刀具,压制住了所有混混。
赵杨上前一步道:“夫人好。”
季舒瑶淡淡点头。
叶廷上前一步,笑着伸手。
“你好,我叫叶廷。”也是这时,男人才抬起那一双妖冶的狐狸眼,很漂亮,却也带着阴险,深邃一眼难以看穿。
季舒瑶眼底尽是冷漠,本能觉得这人主动搭讪,准没什么好事:“我知道。”
男人略略诧异,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兀自收了回去,却毫不在意。
“你是她的朋友?”叶廷的目光落在迟意身上,清晰分明。
“再怎么样,她也与你无关。”
叶廷低着头掂了掂脚,嘴角闪过了几分自嘲。
“也是。”随后便离开了。
迟意已经喝的眼冒金星,直接抱住了季舒瑶,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她不敢想象,要是再来迟一步,迟意会不会跟前世一样。
喜欢上那个冷血且来路不明的男人。
“夫人您没事吧?”赵杨眼底有些许紧张。
季舒瑶知道他因何紧张。
“子墨不是出差了吗?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去?”两人一直形影不离的,若不是耽搁了这般久,她都觉得萧子墨也过来了。
“呃……”赵杨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季舒瑶明白也不继续问了。
“没事。回去吧。”
看着保镖将人带走了,季舒瑶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平时迟意跟贺子怡形影不离的,今日怎么不见了。
大块头蹲在了地上一脸委屈,吧台旁边还有一个酒保,正要悄悄溜走。
“你,站住。”季舒瑶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异样。
酒保吓的直接跪下了。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见他这般慌张的模样,一定还有内情。
季舒瑶走上前问:“还没问你呢,就做贼心虚?”这句话一针见血,让那名酒保更加恐慌。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季舒瑶耐心全无,拿起了一旁的棒球棍挑起了他的下巴,眉目间沾染了一丝戾气。
“再问你一遍!”
季舒瑶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平时她们在外面喝酒,虽然乱,但都有分寸,不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你说不说!”愤怒的声音,带着质问,响彻大厅。
酒保被唬住了,跪着颤颤巍巍的开口:“有个人让我在酒里加了点料……我真不知道我这些……”
“人呢?”
酒保摇了摇头。
季舒瑶看见了贺子怡的包还没被带走。
坏了。
贺子怡不见了。
要是贺子书找不到,出了事,还不得把整个滨城都给拆了。
“这里是不是少一个人?”季舒瑶质问。
壮汉龇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面容可恶:“我怎么会知道?”
季舒瑶手里的棍子重重扬起,掀起了剧烈的飓风。
随即又慢慢落在他的脸上,拍了拍他的面皮。壮汉的胸口剧烈起伏,被吓的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喘息。
“你不说我也能查!”季舒瑶丢了手里的木棍。
“同时你也失去了最后的价值。赵杨拖出去。”
“是!”
凛冽的杀意四散,面前这人能调动那么多保镖,背景肯定不简单。
壮汉心底闪过了几分后悔。
季舒瑶却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贺子怡。
另一边远在都城萧子墨,坐在沙发上,面色沉着。
走上前来的是赵杨身后的助理。
第二助理,临时顶替上来的。
王助理端了杯茶走上来,只觉得背脊发凉。
“总裁!”
“说!”
“季……夫人的事……”王疏想甩自己一个嘴巴子,险些就没规矩的说错了。
“夫人在滨城遇到了点事。”
王疏顿了顿。
男人将文件放下,面色依旧冷淡,分明瞧不出什么,但想必心底是极为在意的。
“你也想去烽火?”
王助理连忙退后摆了摆手,慌忙开始禀报。
“夫人在酒吧被人为难。但幸亏,赵哥带人去了,及时护住了夫人。”
“还有……”
“那些人似乎和周家还有点关系。”
男人眼底划过些许考量:“我要确切的证据。明白?”锐利的目光落在他头顶时,王疏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低着头沉声道:“是。”
果然伴君如伴虎。
也不知道赵哥是怎么顶住这种压力的。
不过周荣好歹也是堂堂周家大少爷、继承人,怎么会想不开跟那些人混在一处。
王疏刚想抬眼,便听萧子墨道:“周家岌岌可危,自然需要推一个人出去。”
王疏顿了顿点了点头,觉得自家总裁料事如神。
“她可有受伤?”萧子墨一向不喜茶,却端起了茶杯,像是要掩饰什么。
“若是受伤,赵哥一定不敢隐瞒。”王疏眼底闪烁着光亮,恭敬答。
“等会儿,鹰头帮的人说要见您,见一面吗?”
萧子墨往后移了移,靠在了沙发上。
“不就是一群混混,想要见您……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王疏话锋转的极快。
萧子墨扣了扣衣扣,眼底闪过了一道噬寒的冷意。
“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敢动我的人和货,就该明白下场。”
王疏想到了货轮上的惨状,面色顿时又格外煞白煞白,隐约还有点想吐。
“是!”
王疏恍惚又想起了夜色里的血海,他从血水中走出来。锃亮的皮鞋,被晕染,却依旧贵如神祇。
“听说跟这几年新出来的鹰头帮,最为锐利,直接垄断了沿海的各种生意。”
萧子墨淡淡起身,声音凉薄:“既然如此,不如再送他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