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刚刚解决完一批,另一批又回来了。
说到底这些人非法持械,没少干害人的勾当,非法入境,贩卖人口。
萧子墨处理起来,也格外得心应手。
鹰头帮领头的是个年轻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压的极低,只能看到其削瘦的轮廓。
不像是能够统领鹰头帮的人。
“你说你,不合作就不合作,这是干什么?”头领淡淡走上前,没有看地下的血腥。
看起来,一点不受周围血腥的影响。
但紧紧捏住的手腕,暴露他内心深处的紧张。
萧子墨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面前的人,眼底闪过了一丝好笑。
竟然拉来了一个冒牌货,来顶替帮主。
“贵帮干过什么,我想你们清楚。”
头领抬起头,眼睛清亮,但深处依旧裹挟着恐慌:“我相信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您宽宏大量,日后合作利润再降百分之五,您看如何。”
萧子墨冷笑一声,也不拆穿。
王疏问:“你们和黄金岛有业务往来?”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低头凝神想了想:“算是有。”
萧子墨懒得再浪费时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太宽敞,只怕说话太舒服,不经过脑子。”
王疏会意。
埋伏在丛林两边的人,直接扣动扳机,凛寒的杀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浓烈的不安,让人背脊发寒。
“我知道!他,我……时常跟黄金岛往来。”
“具体交易。”萧子墨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能说出什么。
“有关女人,或者奇珍异宝,跟黄金岛的主人,关系颇近。”
萧子墨微微眯了眯眸子,想起来那个黄金岛的主人还是个女人。
“你们老大不知道在哪快活,派你来送死。”
见被拆穿,戴着鸭舌帽瘦弱的身影格外颤抖,直接跪了下去,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祈求。
“饶,饶过我,我也是生活所迫。”
身后的下属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老大怎么会……”
王疏开口道:“王志庆,都城人,入室抢劫,拐卖人口。”
一字一句,仿佛给他定了死刑。
砰砰砰!一阵枪响,所有人都倒下了。
萧子墨起了身,“处理干净。”说完便转头上了车。
王疏笔直站定,伸出右手握拳,所有人归队,随即上车离开,只留下了一堆尸体,被落叶掩盖。
车内,王疏拿着平板道:“夫人调查的事,似乎有了新进展。”
萧子墨看向窗外。
“余下的事,交给顾长泯,订今晚回去的机票。”
“是!”
季舒瑶再次得到跟霍嘉容身世有关线索的人,是在珺庭,是一位看门的大叔。
大叔已经有些年纪了,年轻的时候,是福利院的老师。
这是仅有的线索。
光凭那点线索,很难找到本人。
珺庭太大。
她又直接去了人事管理,查询信息。
将大致的人找齐了,最后锁定了一位齐大爷。
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住所。
季舒瑶又起身回去问年轻的经理。
“这是你们底下的员工,查不到吗?”
经理的目光暧昧的向季舒瑶凑近。
“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
季舒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却退后了一步。
“你不说,我自然能查到。”
经理原本想借此拍几张错位的照片,大赚一笔。
未曾想,这娘们不上套。
但季舒瑶的名头,整个滨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经理也不敢得罪。
“好好好,我再派人查查。”
正要离开珺庭的时候,却遇见了迟意,迟意身边还跟着贺子怡。
迎面打了招呼,几人开了一个包厢。
后天是萧子墨回来的日子,在此之前,她应该还能放肆放肆。
贺子怡却像是全然不记得当日的事,依旧笑的格外开朗。
季舒瑶抓住了贺子怡的手,有些担心。
“有事可不要藏着掖着……”
贺子怡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听迟意说,当日她被狗咬了,季舒瑶也是这个问法。
“说什么,看过我的畜生,眼睛都被挖掉了,等下脑子也要被削,就当是被狗看了呗。都要入轮回了,我同他计较什么。”
季舒瑶看了看迟意,又看了看贺子怡。
这两人的说法出奇的相似。
“不过你哥……”迟意道。
贺子怡提起玻璃杯的手没有停顿。
“我哥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昨晚的惨叫都能把整栋别墅震三震。”贺子怡扶着额头,眼底闪过了缕缕惆怅。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迟意同季舒瑶同时大眼瞪小眼。
“当然是因为你是他妹了。”
贺子怡又喝了一杯,没有说话,小脸耷拉着有点不开心了。
“话说你从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找男朋友了,赶紧找一个呗。你得像我们瑶瑶学习。”
贺子怡看着迟意切了一声。
“难不成要向你学习?被人吃干抹净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迟意:“……”这都能躺枪?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季舒瑶惊喜的发现,迟意耳朵红了,难道一夜之后产生感情了。
“我感觉裴斯夜不错,姐妹包货,你要不要试试?”
迟意凝神有些犹豫尴尬,不自然的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有什么好试的。”
死鸭子嘴硬。
“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把他叫过来哈,再把几个小姐妹叫来,今夜我们要一醉方休。”季舒瑶看着迟意挑了挑眉梢,给了她一个wink。
迟意脸上染了一坨红晕。
“你这样你们家萧总受得住吗?”
“小孩你家萧总给你喝酒吗?”贺子怡问。
“他不在家。”
贺子怡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就说这几天她自由了不少。
一众人灌酒灌到了半夜,季舒瑶酒品极差,抓住一个人就叫:“墨墨我给你唱歌。”偏偏她笑靥如花,无人能够拒绝。
季舒瑶声音很好听,但是五音不全,唱出来的东西,没一个在调调上。
魔音入耳,迟意有些受不了,烦躁的伸手打在了季舒瑶的面上,张开手捂住了她的嘴。
季舒瑶直接攀住了她,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墨墨你回来了。”她哼唧了一声,随后就睡着了。
激的迟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袋是有点清醒的,眼睛却睁不开。
之前不是百般不喜欢吗?现在却这么腻歪。
凌晨的时候,裴斯夜捏了捏额头,拖着季舒瑶出了珺庭。
灯火辉煌,台阶下还站了一道削瘦笔直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