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数道炮火齐齐落下,佣兵团的基地,瞬间化为废墟。
萧子墨下了飞机,看着一望无际的边野,眼底闪过浅浅的戏谑,正好遇见佣兵团的首领,带着几名手下跑到了直升机下面。
壮汉面色格外凶狠,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他的胳膊被人一枪击中,穿开了一个血洞。
男人痛苦地哀嚎一声,旋即跪坐在地上,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吓的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沙漠地带的阳光格外灼热,只是在这短短的瞬间,碰到萧子墨的三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僵在了原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佣兵团?”男人尾音微微上翘,目光里不掩嘲讽。
保镖分散到两边,让出了一条路,萧子墨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走在中央,身后还跟着赵杨。
“你……是萧子墨?”前几天任务下达的时候,他看过他的照片!
那个可怕的男人没有死,他就该想到自己今天的结局,壮汉一阵懊悔,面前男人凌冽的气势,就只是单单站在原处,都让他不敢直视。
“总裁的名字也是你们这些走狗能叫的?”赵杨怒斥道。
壮汉被这一嗓子吼得颤了颤,他是佣兵团分部的管理人,即便怕,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他捂紧了自己的右手,右手鲜血四溢,像是正在他流逝的生命。
他想逃,然而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边城军第九十区指挥部他都能调动,可见他的势力到了何种可怖的程度。
“佣兵团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
男人缓缓走近,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怎么,嫌命太长了?”
声音格外阴冷,专属这个男人的强大气场迸发出来,壮汉的面色更加难看,她有些撑不住了。
“说,首领在哪里?”
壮汉浑身颤了颤却依旧保持沉默。
“还不说?”赵杨见状直接踹了男人一脚,
他的皮肤黝黑,粗糙的脸上满是痛楚,双膝一屈,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右手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吞没,但出口的语气依旧倔强。
“我……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萧子墨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跪着的大块头,拍了拍他的脑袋:“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一点点把零件卸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想动手,威胁他女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
下一刻,他收敛脸上的笑意,抓住了壮汉的手,一拉一伸,男人的手臂已经错位。
壮汉疼得五官扭曲,风沙糊了一脸,却依旧倔强的抿嘴。
萧子墨抬脚,行动间掀起周围的风沙,直接将壮汉踹出了几米远,力气之大,让他倒地就吐血了。
他拿起纸巾,仔细地擦了擦鞋面,随即又丢在了壮汉的脸上,他灰蒙蒙的脸上更加狼狈。
“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壮汉依旧十分倔强,拼命的扬起头来,浑身颤抖,眼眶猩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你……休想。”
佣兵团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萧子墨不怒反笑:“很好!”
下一刻,他直接抓住壮汉的衣领,逼着他看向自己,语气狠厉:“你倒是有骨气,那就先拿你开刀。”
壮汉却疯狂的笑了笑,眼底尽是癫狂:“传闻中的萧子墨果然不一样,可是,死人……可是开不了口的。”
赵杨感觉到不对劲,正要上前,对方却已经咬舌自尽了。
鲜血翻涌,眼睛翻白,只片刻便断了气。
萧子墨的手比他更快,却还是慢了一步,人头一歪已经没了气。
他丢开手上的人,拿出帕子仔细擦拭。
赵杨有些愧疚,上次的人服毒自尽,这次的人忠诚度肯定也不例外,是他没有多留一个心眼,“总裁,对不起,是我失职了。”
萧子墨脸色阴沉,“不怪你,他早就存了必死的心。”
用尽所有力气咬舌自尽,都不肯说背后的人?
还真是有趣。
男人理了理西装,目光凛冽的扫过站成两排的保镖,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萧子墨随即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第三个身材削瘦的保镖。
“你,出列。”
男人上前一步,低着头有些畏畏缩缩。
“之前泄露消息的是你?放照片的也是你?”
保镖抬起头来,浑身都在颤抖。
“主子,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萧子墨直接转过身,挥了挥手,“搜。”
赵杨上前将他身上的通讯装备全部摘除。
“不说也没关系,那就去烽火待几天。”
众所周知,烽火是个神秘的场所。
知情的人都知道,那里是极其阴暗的地方,进去不仅会遭受非人的屈辱,还会遭到非人的拷打。
到那时,人就是纯粹的奴隶,身上任何一处都只是赚钱的工具。
而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完整的出来过。
保镖立时跪了下来,浑身上下颤抖得更加厉害,“主子,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萧子墨眼神依旧冷漠,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把他带走。”
他出口的话,断没有回转的余地,保镖红了眼,愤怒的抓紧了地下的砂砾:“就是一条狗!也有感情了,你就这么冷血?”
赵杨直接一脚将人踹倒:“感情?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主子?!”
见萧子墨起步离开,地上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无论怎样都是死,但他死不会让他好过,死也不要去烽火!
“照片是我放的,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你的软肋!”保镖仰头狂笑,神情格外阴森。
又被人踹了一脚,他缓缓爬起的时候,嘴角流淌出殷红的血液,他的神情更加疯狂:“只要我不死,有朝一日,定会杀了她……”
萧子墨的神情愈发狂躁,直接回过身来一把遏住他的脖子,“你找死!”
保镖被提起,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一把刀便捅向男人,却被对方徒手握住。
赵杨惊呼一声,“爷!”
男人周身的气势更加狂暴,有血液从手心滴落,“不准开枪!”
“爷,莫要脏了自己的手!”赵杨神情焦急。
萧子墨额头的青筋暴起,回忆起某个女人的话。
“萧子墨你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是干干净净的人。”
他猩红的眼底逐渐归于平静,一把丢开手上的人,“送去烽火!”
“是!”
满地红色的鲜血,粘稠在金色的砂砾上,入目就有些恶心,矜贵的男人再度拿起帕子细细擦拭手指。
“剩余的人一个不留!”
“是!”
赵杨也再次认识到,动谁都不能动夫人!否则就是一个字,死!
不,不对,应该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