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您的儿媳妇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齐夭夭明媚地双眸看着她俏皮地说道,双眉轻扬,看着沈舟横抛了个媚眼。
“这不合礼数吧!”陈氏小声地又道,紧张的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裙。
“家人之间不用那么拘谨吧!”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宽慰她道,“我们只论家礼。”
陈氏闻言细碎的笑声溢出红唇,忽然又担心地说道,“儿媳妇,横儿,这去见皇上,我怕自己说错话,要是影响了你们怎么办啊?”
“见了皇上,您就有什么说什么?”齐夭夭清澈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有什么说什么?”陈氏抿了抿唇吞咽了下口水道,“那万一说错了,会不会降罪啊!”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呵呵……”齐夭夭看着可爱的她甜美的笑声溢出红唇。
“儿媳妇你笑什么?”陈氏不自在地说道。
“哦!我笑啊!你尽管说,皇上肯定不会怪罪的。”齐夭夭如珠似玉般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咋那么肯定呢?”陈氏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皇上圣明,能分辨出来的。再说了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跟您计较呢!”齐夭夭笑呵呵地说道,“况且您要都说实话就更不会计较了。”
“真的,假的,不会诓我的吧!”陈氏狐疑地看着她说道。
“我诓您干什么?”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她说道,“没人喜欢听骗人的话。”
“你这话说的,拍马屁的话,是人就特别爱听。这实话通常不太好听,甚至刺耳。”陈氏小心翼翼地说道。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看着心里特明白的她又道,“就您这样肯定不会说错话的。”
“爹爹,爹爹,我们要去哪儿?”冬冬小脸红扑扑地看着沈舟横说道。
“我们要去皇宫。”沈舟横垂眸看着怀里的儿子说道。
“皇宫是什么?”冬冬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满疑问看着他又问道。
这问题会越问越多,且不好解答的,沈舟横很干脆地说道,“这需要我们冬冬自己去看。”
齐夭夭闻言笑了笑,“我们现在应该担心冬冬这嘴,别说出个好歹来。”
陈氏闻言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想回是不可能回的,抗旨不尊的大帽子谁也受不起啊!
沈舟横看着脸色被吓的煞白的陈氏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皇上不会计较的。”
一家人的话,让车外的李公公听的瞠目结舌的,不知道他们的到来,能否给暮气沉沉的皇宫,带来一份鲜活气息。
*
说话当中,到了宫门口,一家四口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
陈氏看着高大的宫门,眼睛瞪的溜圆,头一次见的震撼,震的她说不出话来。
齐夭夭他们跟着李公公穿过宫门朝里走去。
怎么说呢!这皇宫比她后世见过的紫禁城要大的多,宏伟高大。
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巍峨的宫殿,庄严肃穆。
在李公公的带领下,齐夭夭他们穿过一层层宫殿。
李公公眼角余波观察着他们一家四口。
状元公因为来过的关系,神色中依旧带着恭谨。
陈氏和孩子那是毫不掩饰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眼睛圆溜溜的,嘴巴张的能塞下颗蛋。
只有长公主,迈着沉稳的步伐,相对于初次而来目不斜视,拘谨的人来说。
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紧张
李公公在心里思量:这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当自己长公主,或者是无欲无求呢!
才这般的坦然。
齐夭夭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跟着李公公来到了乾清宫。
这幸亏自己有锻炼身体,不然这腿明儿起来肯定这腿就不是自己的了。
齐夭夭走近乾清宫,微微仰头看着这座宫殿,近看更加的巍峨。
汉白御阶,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
太阳照在御阶上,白花花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李公公领着他们从侧边拾阶而上,穿过小广场,走到了走廊下,殿外的太监宫娥俯首行礼。
陈氏紧张的都同手同脚,齐夭夭上前扶着她,一直走到殿外才停下脚步。
在太监通秉之后,他们才夸过门槛,踏进了大殿。
巨大的盘龙柱,撑起了大殿,给齐夭夭的感觉郎阔明亮。
不知道说话有没有回音,齐夭夭在心里无聊的腹诽道。
齐夭夭他们没有过多的停留,就被领进了暖阁。
暖阁在暮春时分有些阴凉,沈舟横进去扑通跪下便拜,“下官沈舟横……”
陈氏跟着慌忙的也跪了下去,只有齐夭夭和自己的儿子不在状态。
要跪啊?自己可还没跪过任何人啊!
坐在炕上了年轻人见齐夭夭进来,热情地说道,“皇姐。”上前搀扶着微微欠身行礼的她,看向沈舟横和陈氏道,“免礼,平身。”
年轻的皇帝帝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齐夭夭,“像,皇姐可比我跟父皇像多了。”
这就是原来的太子,因为他的善良,自己二十岁的‘高龄’终于嫁出去了。
现在应该是永泰帝了。
“是吗?”齐夭夭漫不经心地说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没见过,皇上说像就像吧!”
这一个棒槌砸下来,差点儿没将人给噎死。
齐夭夭目光直视着小皇帝,年轻、漂亮,这过了几代了,娶的媳妇儿一个比一个漂亮,这基因慢慢的改变。
这小模样周正,翩翩少年郎,浊世佳公子。
也许是因为皇帝的缘故,少了些年轻人该有的蓬勃与朝气,多的是稳重与内敛。
“没关系,皇姐看了父皇的画像就知道了。”永泰帝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一点儿也不恼。
画像?齐夭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他画的像吗?这宫廷画师她真不敢恭维。
“皇姐,坐,坐。”永泰帝热情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坐下说话。”
“咳咳……”殿中有人轻咳了两声,皇上这脸上的表情立马冷却了许多,端着架子说道,“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