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不知死活地林晚霞道,“那咱就见官吧!罪名是构陷县太爷。”
“见官?”林晚霞闻言眼珠子微微流转,硬气地说道,“见官就见官。”
“那走吧!”齐夭夭下了台阶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说道,“请。”优雅的伸出手。
“儿媳妇。”陈氏担心地看着齐夭夭,“冬冬醒了。”
“您抱着冬冬一起来吧!”齐夭夭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盛满笑意看着她说道。
“哦哦!”陈氏抱起了冬冬下了台阶,走到了齐夭夭身前。
齐夭夭接过冬冬,先把着让这小家伙嘘嘘。
三人绕过了从后门出来,绕到了前衙。
“击鼓吧!”齐夭夭看着衙门口的大鼓道。
“奴家可真击了。”林晚霞拿着鼓槌看着齐夭夭说道。
“嗯哼!”齐夭夭轻点了下头道。
“奴家,这击下去,沈大人的家事可就摊在太阳底下了。”林晚霞眉眼流转看着她说道,“为这事对簿公堂,沈大人会怪罪姐姐你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姐姐、妹妹的。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你不配。”陈氏直接啐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我是为姐姐着想,将家事闹得人尽皆知,沈大人丢了面子,会休了你的。”林晚霞笑靥如花地看着齐夭夭说道。
“那我还要多谢你为我着想。”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她说道,“现在不装了,到底谁给你胆子,敢这么做。或者县衙里谁是你的内应。”
林晚霞闻言瞳孔骤缩,故作镇定地说道,“沈大人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陈氏气的浑身发抖道。
“机会我给过你了,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击鼓。”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瞥了瞥大鼓道。
林晚霞拿起了鼓槌,猛地又放了下来。
“我哪里让夫人看出破绽了。”林晚霞干净的双眸看着她直白地问道。
“打算坦白了。”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她说道。
“咱先离开这儿再说。”林晚霞清明的双眸看着齐夭夭说道。
“我们回去。”齐夭夭闻言轻点了下头道。
齐夭夭抱着儿子和她们一起回了后衙。
齐夭夭坐在走廊下的竹椅上,儿子就坐在自己腿上。
林晚霞站在走廊上,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后衙平日里就我们三人,很显然你从后门很难进来。”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而前衙,没有人给你带路,你很难走进来的。”轻轻靠子椅背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么相信县太爷的人品,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林晚霞轻扯唇角讥诮地说道。
“你坐下来说,这样看着你不太舒服。”齐夭夭仰着脖子看着她说道。
“坐!”林晚霞使劲儿的摇头道,“在你面前俺可没资格坐。”说着下了两阶台阶,“这样应该不用夫人仰着头了。”
“可你被太阳晒着不舒服。”齐夭夭关心地看着她说道,微微歪头看向陈氏道,“拿把伞给她,遮阳。”
“哦!”陈氏起身转身进屋拿了把泛黄的油纸伞递给她。
林晚霞看着油纸伞,紧了紧伞把,撑开伞。
“至于怎么看出来的,国丧期间,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乌纱帽去冒险。”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她说道。
“那你看见衙门口还挂着白灯笼。”齐夭夭下巴点点前衙道,“民间禁三十六天,而官员们则时间要长一些,这要看皇帝什么时候除服了。”
“原来如此。”林晚霞闻言笑了笑道。
“现在上面又大力整顿吏治,他脑袋有坑才会在这时候撞枪……”齐夭夭猛地刹车道,“去撞风口。”
齐夭夭黑眸如浓的化不开的墨看着她说道,“现在说说,为什么要陷害我家相公了吧!”
林晚霞不好意思地说道,“这自来寡妇门前是非,这我去看自家田里的情况,遇见几个地痞无赖,沈大人经过时将他们给喝退了。”
“地痞无赖。”齐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
林晚霞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是我安排的,都是我的家丁。”
“家丁?”齐夭夭双眉轻扬看着她说道,这是有家有业啊!
“你原本的目的是什么?”齐夭夭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看着她问道。
“原本的目的,沈大人英雄救美,小女子以身相许……”林晚霞坦然的看着齐夭夭说道。
“你咋这么不要……”陈氏极其厌恶地看着她说道,可她现在的做派又让她骂不出口,这憋着相当的难受。
“我知道老夫人想说什么?想说我不要脸。”林晚霞特直白的说道,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却又挺直了脊背,“寡妇,尤其是还小有家资的寡妇是男人嘴里的肥肉,连乞丐都想欺负你。”吸吸鼻子道,“这要是能找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依靠,我自然愿意。”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齐夭夭有些迷惑地看着她说道,不知道这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大人是个好官,一心为了平邑的百姓,我不想陷害他。”林晚霞目光直视着齐夭夭说道,“想告诉沈大人,漂亮的女人没那么单纯,带着目的接近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家相公,来找我……”齐夭夭伸手画了个圈,“这绕这么圈必定有所图吧!”努努嘴道,“让我猜猜,你这两手准备想干什么?这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贤惠’,上赶着给男人找小妾。你这找上门来相比于矜持的我,你豁得出去。说不得就登堂入室了。作为本地人的你想干什么?”
“除了保住自己的家产,头脑伶俐的你,笼络住县太爷,可以在平邑称王称霸。”齐夭夭凌厉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不自觉的给人以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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