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娘子笑吟吟的样子,柳乘风不信,怀疑道:“真的没事?”
要是说起来……
作为一个刚刚洞房过的新媳妇儿,身体上的损伤倒没什么,养几天就好了,可没了一半内力。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妨碍吧。
齐白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赧然低下了雪白的粉颈,带着一丝羞涩轻声道:“真的无妨。”
柳乘风更怀疑了,奇道:“那你现在的实力,没了一半内力之后的实力,大概在七国之中能排第几?”
“噗。”
佳人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抿嘴又笑了,这笑容里有几分甜蜜,还有一丝傲然。
在柳乘风担忧的注视下,她抿着红润的小嘴轻道:“大概,可能……还是第二。”
“嚯!”
一听这话柳乘风当时就惊呆了,没了一半内力还能排第二,这是多强大的实力呀,这得比第三强大多少呀……
细琢磨这事儿还真的有道理,武功到了她这种境界,天下第一,第二,第三之间的差距一定很大,中间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没骗我?”
“呵呵,妾身不敢。”
“你敢让我摸着你的良心发誓嘛。”
“嗯……别。”
伴随着新娘子的一声娇吟,这武侯府的静室里四下无人,静谧中弥漫着氤氲的檀香气味。
这就相当于小两口度蜜月了,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一番恩爱缠绵再也不必顾忌了。
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永远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此中情景不足为外人道也。
良久云收雨歇。
再醒来已是午夜时分,二人仍肢体交缠,一时间难舍难分,终究是她初为人妇脸皮又薄,在夫君纠缠
一袭白衣遮住了修长娇躯,又莲步轻移,徐徐走来,双膝跪地服侍夫君穿好了她精心挑选的武服。
“哎哟哟。”
柳乘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女朋友伺候穿衣服呢,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这滋味可真是太爽了。
“醉了,醉了。”
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瞧着佳人如玉,眉目如画,双膝盈盈跪在蒲团上,替他细心整理着衣衫。
一首名诗便脱口而出:“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如此好诗让佳人娇躯一颤,不由得俏脸又是微微一红,却好似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娇妻一般服侍的更加体贴。
“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
午夜,静室。
恩爱了一番,解了相思之苦,夫妻两人便在静室内盘膝而坐,安静的互相看着对方。
夜半无人,空气中弥漫着恋爱的酸臭气味。
齐白雪一边梳理着秀发,瞧着这夺去了自己贞洁的男子,带着无限柔情轻声道:“如今你继承了妾身的五成内力……可得要勤练武功了。”
她这个样子是望夫成龙。
“哎?”
柳乘风赶忙一口答应下来:“练,一定练。”
谁还不想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呀,可很快他又好奇问道:“练武会不会很累,很苦……”
“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齐白雪已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会很累。”
“啊?”
一下子柳乘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尴尬道:“那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怕累,也怕疼。”
看到他这副样子,齐白雪眉头微微不由得微微皱起,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一双明眸里便浮现出朦胧的雾气。
又委屈,又可怜,又楚楚动人。
“艾玛!”
柳乘风一下子就心软了,赶忙道:“我练,练!”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谁遭的呀,堂堂大楚武侯,女战神,天下第二高手竟然变成了林妹妹。
这谁遭的住呀!
果然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指甲,而是眼泪。
“练,马上就练!”
一看到他答应了,齐白雪才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的泪痕,又破涕为笑了:“不许反悔哟。”
“不反悔,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
柳乘风赶忙将胸脯拍的咣咣响,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被娘子拽了起来,在她温柔似水的哄骗下开始练功:“夫君没有武学基础,只好从压腿,开筋这些基础功夫开始练习。”
“腿分开。”
“用力!”
柳乘风在她的帮助下摆好了姿势之后,只觉得肩膀一沉,身体一矮,刹那间静室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疼,太疼了。
这一拍直接把柳乘风拍出了个一字马……
惨,太惨了。
“啊!”
大半夜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将武侯府周围的达官贵人,千金小姐们从睡梦中惊醒,齐刷刷的看向了武侯府方向。
好些人还穿着睡袍从卧房里跑了出来,一脸惊慌的问道:“出了何事?”
“不知道啊……”
“睡吧睡吧。”
很快大伙继续躺回去睡觉,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武侯府的事情谁敢管呀,不过最近武侯府发生的怪事可是越来越多了。
先是大白天飞出来一个光溜溜的男人,现在又大半夜的有男人惨叫,不知道还以为中邪了呢。
府中,静室。
这一嗓子把侍女,殷雅儿,邹衍等人全招来了,众人从外面夺门而入,呆看着柳乘风在齐白雪的压制下,摆出了一字马的造型正在惨叫。
众人一阵无语。
邹衍也看呆了,奇道:“这是练功呢?”
柳乘风点了点头:“嗯。”
殷雅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奇道:“疼吗?”
柳乘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疼。”
这是废话。
他继承了天下第二高手的一半内力,又修习了阴阳家阴阳家传承千年的高妙功法,劈叉,一字马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疼你叫什么?”
“我……以为会很疼。”
又是一阵安静过后,邹衍哈哈大笑,侍女们哑口无言,殷雅儿发出一声轻啐:“啐!”
“神经病!”
殷雅儿不再理他,而是伸了个懒腰婀娜多姿的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尴尬,太尴尬了。
几个美貌的武侯府侍女,却被他这副有趣的样子逗笑了,纷纷低下头,抿着小嘴偷笑起来,要说……
大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这位如意郎君,还真是一个极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