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柳乘风也渐渐回过神来了,摸了摸头:“对呀。”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老子为啥要偷看呢,她是我娘子呀,真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呀!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太美了,一生一世也看不够。
不多时,从客栈的后院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佳人愉悦的轻笑声,还有小影儿天真无邪的娇笑声。
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时,一阵微风吹过,为黑夜笼罩下的大王庄带来一丝微微的凉意。
齐白雪,殷雅儿,加上一个影儿,都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任由如云一般的秀发披散在香肩上。
柳乘风得意笑道:“感觉如何?”
“嗯……”
齐白雪梳理着秀发,甜甜一笑:“很舒服呀。”
冰山解冻,美不胜收。
殷雅儿也笑意吟吟,赞道:“真舒服,在你所有的发明里,这种可以用来洗澡的竹筒是最有用的!”
“啐!”
柳乘风白了她一眼,什么人呐,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可真是个败家娘们,老子做了那么多发明,什么青砖,什么虹吸装置……
每一样都利国利民,偏偏她觉得一个小小的喷淋花洒最有用。
“咯咯。”
殷雅儿作弄了他,得意的娇笑起来,却又难以掩饰赞赏之情,娇笑道:“算你有本事,好了嘛?”
柳乘风憨憨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这时齐白雪在一旁含笑看着,芳心中发出一声轻叹:“完了,这下子……这下子彻底沦陷了。”
她越是和这家伙接触,就越是被这个男子层出不穷的各种发明,妙语连珠迷住了,让人舍不得离开这里。
好似这荒山野岭之中,这家小小的客栈有什么魔力,让她再也不想离开,只想躲在这温暖的港湾里一直到老。
“嚓。”
这时房顶上传来一声轻响。
齐白雪玉容微变,发出一声轻斥:“谁!”
随着她俏脸上泛起寒霜,随手抓起一根竹筷,玉手一翻便射了出去,顷刻间房顶上响起一声惨哼。
然后是一阵衣衫响动,有人施展轻功快速逃离了客栈,不久之后,几滴鲜血顺着屋檐滴落。
“吧嗒,吧嗒。”
鲜血好似珠帘一般滴落,可齐白雪黛眉却微微皱起,似乎一击没有击杀此人,让她觉得十分意外。
“刷。”
殷雅儿身形一动,飘了过去。
却被齐白雪叫住了:“不要追了。”
一下子气氛紧张起来。
好半天,柳乘风才叹了口气:“哎。”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房顶偷听,可这世上能硬挨娘子一筷子,还能逃施展轻功逃走,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柳乘风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和大楚第一女强人谈恋爱果然十分危险,竟然有刺客跑到客栈来了。
看着地上斑斑的血迹,殷雅儿担忧道:“姐姐。”
“嗯。”
齐白雪黛眉微皱,轻道:“从明天开始,乘风要苦练武功了。”
“啥?”
柳乘风苦着脸,抱怨起来:“不练行不行?”
可一向对他十分温柔的娘子,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不行!”
“哦!”
柳乘风赶忙答应了一声,和殷雅儿对看了一眼,看着玉容冰冷,面带寒霜的娘子,吓的吐了吐舌头。
深夜,三皇子府。
三皇子裴勇站在院中,看着天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挂,阴柔的脸上有些焦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刷。”
终于到了后半夜,一个身形跌跌撞撞的落入府中,落地之后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让三皇子吓了一跳。
伤者竟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看上去十分清瘦,不过肩窝处正在蹭蹭冒血,插着一根什么东西,细看竟然是一根筷子。
三皇子见状大惊,忙道:“萧先生,你受伤了!”
老者又吐了一口血,脸上才露出几分惊悸,冷冷的哼了一声,高瘦的身形又摇晃了几下,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看到他这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三皇子气道:“你不是八品高手么,身为大内供奉,老牌强者,在大楚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了,怎么被一根筷子……”
这也太掉价了吧。
“哼!”
老者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将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绢布掷了过来,冷冷的哼了一声:“三皇子交代老夫的事办好了,都在绢布上记着呢,老夫……”
“告辞!”
身形闪动之间,老者跌跌撞撞的掠走了,看着老者的身形离去,三皇子手握绢布,阴柔的脸上闪烁着阴霾。
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赶忙向着皇宫走去。
不久之后,大楚皇宫。
“什么?”
怡妃狐媚的脸蛋上带着深深的忌惮,轻叫道:“八品高手,大内供奉连齐白雪的一根筷子也接不住?”
这事儿实在太离谱了,怡妃觉得有点心虚,看起来齐白雪的武功比传说中还要高很多呀。
现在事情办成了,怡妃打开绢布看着大内供奉,付出重伤代价打探回来的消息,一张狐媚的脸蛋瞬间僵住了。
不久之后,厅中响起怡妃嘲讽的娇笑声:“咯咯,哈哈哈。”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真的不敢相信,威震七国,倾城绝色,武功盖世的大楚女战神。
竟然看上了一个开客栈的小老板,并且这个小老板几个月前,还是一个低贱的樵夫,并且这个低贱的樵夫,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什么呀!”
怡妃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凭什么能征服齐白雪?
齐白雪的脾气她可太清楚了,说是孤芳自赏也不为过。
怡妃眉头微微皱起,冷声道:“消息准确么?”
三皇子撇了撇嘴,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他花费重金收买的大内供奉都被打成重伤了,这还能有假?
他忍气吞声,轻道:“姨娘,咱们现在该如何做?”
眼看着老头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齐白雪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他是真的着急了,可是来硬的……
“嘶。”
来硬的他又不敢,真把齐白雪惹毛了,碾死他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他只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怡妃身上。
“哼!”
怡妃冷哼了一声,看了看面前这个废物,眼中也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嫌弃,可又一边踱着步子一边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