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好了后院的鸡,又给菜园子浇了一遍水,柳乘风开始琢磨着研究菜谱,小米辣还在培育之中,再等到酱油做好了。
除了水煮鱼,他还可以弄出几个招牌菜,绝对是这个时代的人,从未见过的名菜。
可只有菜,没有酒也不行呀,柳乘风开始琢磨着酿酒,酿什么酒呢,白酒也太不靠谱了。
什么蒸馏高度白酒……
扯呢。
这个时代的酒,还停留在浑浊的果酒,米酒阶段,要真是弄出高度白酒,能卖出去才是见了鬼。
因为这个年代的人,压根没有喝白酒的习惯呀。
想来想去,柳乘风还是决定酿一点黄酒,毕竟黄酒才是咱华夏正统的酒文化,比如绍兴花雕,女儿红什么的。
这都是黄酒名品。
反正比那些酒家里卖的垃圾米酒强多了。
说干就干。
还是用农村的土办法,挑选一些精米煮熟,发酵,先做点酒曲,然后慢慢的调整口感。
“嘿嘿。”
将酒曲弄好,坐等发酵,柳乘风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时代的人没喝过黄酒吧,等着他把口感调好了。
一定大卖。
就在此时,柳乘风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道:“什么味儿呀。”
好香,好清幽。
好像女儿家身上的香味儿。
一个激灵,一抬头,便看到面前三步外,一个娇俏可人的红衣少女,正笑眯眯的盯着他。
一阵安静。
看着这绝色少女,柳乘风呆住了,这少女拥有一张瓜子小脸,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笑起来眉儿弯弯。
又娇俏又可爱。
“哇!”
柳乘风吓出了一声的白毛汗,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和鬼一样啊。
又是轻功?
他呆呆的看着这绝色红衣少女,背着小手走了过来,开始围着他转,还用一双明媚的大眼睛……
好奇的看着他。
那可爱娇俏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一头大熊猫,少女一边看,还一边抽动着鼻子,闻着气味,最后还伸出了素白小手。
竟然在柳乘风脸上掐了掐。
“嘶!”
疼,真疼!
柳乘风一下子怒了,干啥呢这是?
他一嗓子吼了出来:“够了!”
拿老子当猫撸了啊?
红衣少女赶忙跳开了,抿嘴微微一笑:“哎哟哟……对不住呀。”
柳乘风本来很生气,可是看她长的这么好看,气质又好又可爱,又主动道歉了,一下子就心软了。
看着这绝色倾城的少女,他憨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娘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可是红衣少女没理他,又直接奔着墙角那堆砖头去了,弯着腰,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
她好像对那堆砖头很感兴趣,不时赞道:“真是巧夺天工呀。”
柳乘风看着她微微翘起的……觉得鼻血快要流出了,可是又一脸懵逼,啥意思呀,这是个什么人呀。
怎么一进来对着他又掐又摸,又对着一堆砖头自言自语,这么好看的小美儿,可惜了。
这人好像有什么大病啊?
“姑娘?”
柳乘风又问了一句:“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呀?”
红衣少女终于回过头,笑眯眯的说道:“不打尖,也不住店,本姑娘是来考校你的。”
“啥?”
一听这话,柳乘风不愿意了,看来这姑娘确实有点大病,考校老子是几个意思呀?
“哼!”
柳乘风脸色冷了下来,不悦道:“姑娘是来消遣在下的吧。”
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在下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考校……”
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红衣少女手中多了一张白花花的银票,素白小手拿着银票……
小手摇啊摇啊,葱白又水嫩,竟然还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面前的绝色少女笑的眼眉弯弯,用清脆的声音诱惑道:“一百两,回答我一个问题。”
“刷。”
柳乘风毫不犹豫的接过银票,塞进袖子里藏了起来,正色道:“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在下愿意接受姑娘的考校。”
人生无常,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呐。
“姑娘,请出题。”
“好呀。”
少女甜甜的答应了,便将纤纤素手背了起来,老学究一般踱着步子,开始出题:“请问,一枚珍珠,置于箱中,过了好久,开箱查看,珍珠不翼而飞,只余下……”
不等她说完。
柳乘风便轻松应道:“红色液体。”
珍珠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遇到了空气中的水蒸气,时间长了就会发生化学反应,变成红色的酸式盐了。
没想到啊,看着这绝色少女,柳乘风有点意外了,这还是个古时候的学霸呢,可惜……
可惜遇到了在下!
随着他说出答案,客栈里一阵安静,红衣少女呆了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容易就答上来了?
“哼!”
少女当然不服了,还想再问,不料柳乘风把手一伸,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提问可以,但是得加钱。
“你!”
红衣少女气坏了,撅着红润小嘴,又递过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你听好了,问,将一铁器,放置于石胆之中,得到……”
还是没等她问完。
柳乘风又轻松道:“得到了铜器。”
石胆就是胆矾呗,胆矾就是硫酸铜,把铁片放在硫酸铜里浸泡,就把铜置换出来了呀。
中学学过的置换反应嘛。
“我!”
连续两个问题没有难倒柳乘风,红衣少女有点傻了,睁大了一双秋水明眸,呆呆的看了过来。
似乎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挫伤。
“再来!”
连输两局,少女更加生气了,又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看来是有点输红眼了。
“问,如何烧制瓷器。”
柳乘风翻了个白眼,高声道:“可将黏土,瓷石,莫来石投入炉中,加入……釉,可得瓷器。”
“再来!”
少女已经上头了,银票一张一张的往外掏。
“如何制釉?”
柳乘风一点也不手软,照单全收。
“这个简单,制釉嘛,将草木烧成灰,调制成草木浆,均匀的刷在泥胚外表之上,这便是釉。”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天已经黑了。
客栈外,齐白雪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正功聚双耳,凝神清廷,客栈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好端端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此刻张大了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客栈里正在激烈辩论的两人。
她已经惊呆了。
不敢相信呀!
她的好闺蜜,阴阳家的传人,当世公认的大才女殷雅儿竟然输的上头了,场面已经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