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拨号,就见此时修车厂门口开进一辆拖车,拖车上是一辆事故车。
车后跟着一辆红色本田轿车,车门一开,下来的人赫然是人民医院院长罗文。
原来罗彬告诉哥哥事故车还在路上,他就联系保险公司和拖车,把车子拖到修配厂来。
罗文一见杨帆,赶紧过来握手。
那领队也认识罗院长,走上来打招呼,问道:“罗院长认识他?”
罗文拉过来杨帆,赶紧介绍说:“兄弟,今天我弟弟和弟妹出了车祸,幸亏遇见这位小兄弟和他同学,把他们救出来,送去医院,要不然,再晚点就出大事了。”
指着拖车上的事故车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事故车,车都撞这样,你看看人得伤多严重吧。”
疤脸正要安排人去卸车,闻听此言,知道自己误听了尹志峰的话正不知如何是好。
领队叫他过来说:“你无凭无据,诬告他人,是违法的,要是被诬告的人追究,最起码也要罚款拘留的。”
这疤脸本来惦记着奖金,现在看要被罚款拘留,吓得变了脸色。
赶紧跑过来求杨帆:“兄弟,都怪我误听了尹志峰的话,冤枉了你,还好你也没造成啥损失。”
方休道:“还说没啥损失?你对我们杨总造成了名誉损失,是多少钱能弥补的吗?”
疤脸只能继续求杨帆:“杨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以后你洗车修车,我全包了,除了买件,不用你花一分钱。”
杨帆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说:“好吧。”
他忽然想起来,他在报纸上看到过,是有个宝山粮库的女会计被绑架撕票分尸了,是她丈夫赌输了,让她挪用三百万公款,然后伙同小三的哥哥一起分尸,抛尸,行凶凶器丢在了抛尸处不远的一个南溪里,报纸头版头条:江水杀妻分尸案。
当年很轰动的大案,所以他印象深刻。
这是领队叫自己的人一起离开,他走过来和杨帆我了手:“抱歉,杨总,以后有事联系。”杨帆见他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杀害会计的是她老公江水,凶器是斧头和电锯,在南溪里,三百万块钱在他情妇纯妹的哥哥祥生小柜后的墙壁里。”
领队愣住了,他们也怀疑会计的老公,但是没找到证据。
一听杨帆说的这么详细,赶紧握住杨帆的手:“杨总,我叫广建,是汉武街分局副局长,以后有事来局里找我。”
杨帆笑笑,道了再见。
因为是恶性大案,才惊动局长下来抓人,一般情况下就是街道派车所的活。
疤脸看局长都这么客气,对杨帆更是刮目相看。
那边叫人把事故车卸下来,检车做价,这边罗院长有事,也就和杨帆道别也先走了。
此时店里就剩杨帆了,疤脸赶紧叫人,过去杨帆车刷了,又邀请他们屋里坐着,泡了茶过来。
这疤脸能自己开店,也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见杨帆年少有为,认识人多,路子广,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就把一张脸笑成花,兄弟长兄弟短地叫着。
话说,广建一行人,从洗车店出来,直接去了被害的宝山粮库会计家。
广建带队,敲门,一看们没关,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大声的叫着:“我可怜的慧慧啊。”
广建一听就知道这是死者的老母亲,其他亲戚也不落忍,陪着掉下泪来。
老太太大声地哭骂着:“是哪个挨千刀的害死了我女儿啊,”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几个人在身边赶紧掐人中,老太太才悠悠醒转来。
老人家睁眼一看到警察,就一把抓住广建的手。跪了下来,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我抓到罪犯,把他千刀万剐,帮我女儿报仇啊。”
广建赶紧把来人扶了起来,让人照顾安慰着。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问道,警察不是来过了吗?”
广建道:“你就是死者丈夫?”
江水道:“我就是江水。”心中暗道:上午已经打发掉警察了啊,咋又来了。
广建叫人把他拉过一边道:“我们是专案组的,我们现在有证据,怀疑范祥生有杀人的嫌疑。”
江水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强忍着恐惧道:“怎们可能是他,我们平时也没啥恩怨。”
广建说:“目前只是怀疑,你带我们去他那里核实一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江水更慌了:“那我换件衣服”,就要进卧室打电话。
广建更怀疑了,叫同事控制住他,不能和外界联系,免得打草惊蛇。
两个警察就架着江水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家都看呆了,小姨子,怒骂一句,我就知道你不是东西,都是你害死我姐姐的。
广建赶紧说:“我们只是叫他协助调查,在事实未清之前,不要乱猜疑。”
大家一路出来,问江水祥生的的住处,江水还想把马虎眼,说不熟,不知道住哪里。
一个年轻警察把他胳膊使劲向后一扭,他疼得爹妈乱叫,赶紧说知道知道。
一路到了祥生租住的一处平房,这是个在黑道里小有名气的家伙,心狠手黑。
广建提醒了大家拿好武器,注意安全,然后慢慢向房门靠拢。又派三人去后门蹲守。
到了门口,让江水去敲门。
敲了几遍,屋里才有人不耐烦地问道:“谁啊,敲什么。”
广建拿枪抵着江水的后腰,他只能乖乖地听话:“是是我。”
听见是江水的声音,祥生一把拉开门:“你来干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完,看见门外一大群警察,就想关门往回跑。
广建哪里会让他关上门,一把推开江水,踹开们,喝声:“不许动。”
警察们一拥而入。
那祥生也是练过的,看进来这么多人,三步并做两步冲向后门,一开后门,三杆枪直对着他,惊得他回身又向前来,看警察越靠越近,顺手从兜里甩出一把锃明瓦亮的卡簧,向前逼来。
广建怕伤到同事,就叫大家退后,高声喊道:“放下武器,不要负隅顽抗。”
这祥生本是亡命之徒,哪里肯听,挥舞着匕首冲了过来。
广建向右避开匕首,果断一枪打中罪犯右腿,罪犯趔趄一下,依然向前扑过来,匕首划在广建左小腿上,血哗的就流了出来。
广建忍着疼冲上去和其他同事把罪犯控制住,用手铐铐了
然后两个部下才跑过来,帮他挽起裤脚,在房间里找条干净毛巾,帮他包扎止血。
那边江水看祥生被抓,哆哆嗦嗦地就要往外跑。
一个警察上去一脚把他踢飞在地上,也拉起来铐了。
广建过去就问:“三百万在哪里?”
祥生道:“哪里有什么三百万?你们随便持枪伤人,是违法。”
广建道:“你持凶器袭警,警察有权利开枪击毙,我只是向你腿部开枪,是给你留了一条狗命,你要不想活了,就说话,拿起枪指着他的头,作势要开枪。”
那祥生也不过是色厉内荏,不再犟嘴,却无论如何不说藏钱处。
广建想起杨帆说的话,见厨房那里果然随便放着个小柜,翻翻里边没啥,就推过一边,看到柜后是新抹的水泥墙,对手下说:“拿工具来。”
手下找来一把斧头,广建接过来,向墙面砸了几下,撬起来水泥下的红砖,后边是空的,里边是个黑色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沓沓的蓝色百元大钞,正是会计挪用的整整三百万现金。
看钱被找到,祥生一下就软了下来,指着江水说:“都是他偷来,放我这里的。”
江水道:“你别诬陷我,和我没关系。”
又跪下来说:“是他杀害我老婆的,你们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祥生听说,一边枪口疼得直叫唤,一边反驳:“是你先动手杀了她,我不过是帮忙抛尸。”
大家一看,不打自招,都不用审了。
广建就叫人拿好钱,带着他们出来寻找凶器。
一开始还不肯说,看着三台车一路向南溪水库进发,就知道啥都晚了。
到了南溪,江水一下车,就瘫软在地上。
正好水库边上有小船,就对江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凶器丢在哪个位置了?”
江水哭哭啼啼地指了一下,两个警察和船工一起下水,很快就凶器打捞了出来。
人赃物凶器俱获,大家一路浩浩荡荡地凯旋回去。
一下午没到,江水就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一下就轰动了公安行业,受到了上级的大力表彰,各种奖金奖状拿到手软。
从此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吃水不忘挖井人,受了杨帆这么大的恩惠,广建怎么会忘记那。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广建来到汉武大学找杨帆,这时候他已经是市局是副局了。
一看是市局的座驾,门卫直接放行,一路来到男宿舍楼下。
恰好杨帆没事,下课才回宿舍,就听宿管大爷叫:“杨帆,有人找。”
下楼一看,原来是广建。
广建半天破了杀妻分尸案,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帆不过是心里暗笑。
今见广建亲自来寻,知道这次,又赌对了。
有这样的靠山,以后那些人再想欺负他,得好好想想了。
免去小混混的不时找麻烦,他就可以好好认真地做他的服装品牌了。
想到此处,伸出手来,叫了声:“广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又说:“听说你破了一个大案子。”
广局长一把拉住杨帆:“兄弟,谢谢你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拉着他就往外走:“走走,我们出去,今天哥哥要好好谢谢你。”
杨帆也不客气,两人手拉手,有说有笑地上了车,出得门来,大家惊异的看着,杨帆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小店,门面不大,却很高档,菜品不多,消费却高,环境正适合大家谈事情。
两个人都没喝酒,广建听说杨帆父母,是纯粹的农民。现在他不过才大一,就开了六七家服装厂,就算他见多识广,也不禁瞪大了眼,这也有点太神奇了吧。
转而问杨帆:“兄弟,那怎么知道,上次的案子那么详细?”
杨帆也不能说他是穿越人来的,所以知道,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信啊。
就笑笑说,纯妹喝多了,和人说的,他朋友听见了,告诉他的。
广建半信半疑,看他不再多说,便也不再问,大家就说些兄弟情义,广建听他侃侃而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更净重他了,吃过饭就散了。
分手时,广建抱住杨帆:“以后你我就是亲兄弟了,逢年过节,我会去你老家,看望老爸老妈,你每课时就回我家来吃饭。”
杨帆说:“谢谢大哥。”才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