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和徐致胜分开回到学校,林夕先来找他了。
拿下王建涛以前,杨帆就已经开始排兵布局,他让方休,慕容婉月,林夕等帮他留心打听哪里有五万平左右的空置厂房,租买都可以。
林夕说:“我朋友帮你打听了,西城市中心有家9000平的厂房要出售,地理位置很好,不过要价有些高,要150万。”
还有一家在南城,离市中心比较远,但是说是场地很宽敞,房子很多,叫王氏加工厂,但是荒废好几年了。”
杨帆说句:“好,那明天先去看这家,钱多少没事,要看值不值。”
然后对林夕说:“我们去看看慕容婉月那里有没有打听到合适的。”
慕容婉月正要出门,恰好碰见他两过来,就说:“你让我帮你问的厂房的事我问过了,有几家,我觉得南城的王氏加工厂最合适。”
两个人相视一笑,杨帆道:“你们两个是不谋而合。”
然后出得学校来找方休,方休正在学校门口办事,正好遇见。
方休也看到了三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帆哥,我打听了有一处南城王氏加工厂,我觉得挺合适做服装加工。”
三人不仅大笑。这真是天意。三人打听来的消息竟然同是一家,那就非他不可了。
方休早打听好了厂房地址和老板个人情况,第二天杨帆让方休带三个战斗力强小弟,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车五个人来到,南城一处偏远地段,却是山水环绕的一处佳境,来到门外,停下车。
一进门口,看到有个老头在门卫处的门口打瞌睡,方休走上前拍下:老人家好。
老人打个哈欠,看着几个年轻人,厌弃地说:“你们来是来找少东家的吧,在东厢房,自己去找吧。”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方休说道:老板在啊,那我们进去找好了。
杨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有事尽在他的把控之中。
这厂子,看起来荒废有些年了,院里长满了荒草。
但房子质量不错:厚厚的三七砖墙,红色石棉瓦,房间宽敞宿,舍食堂洗手间,一应俱全。
只是房间挂满蜘蛛网,让人看觉萧条破败。
当年能盖得起这样厂房的人为数不多啊。
只是听说这少老板是个不学无数的公子哥,学没上几天,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局子里也是三进三出的手。老爷子也被气死了,这厂子落在他手里,没几年就破产了。
几个年轻人进到院里,看到四处无人,便随处看去。
这是处老些的四合院。
他们从东北侧大门进来后,右转北侧是一大排几十间厂房,车间门都上了锁。
西侧是个大仓库,还停着凌乱的工具车辆和散乱的物品。
再向南侧又是一排的大厂房车间,及其宽敞明亮,只是有几处玻璃破碎。
方休看着说:这个好处理,去割几片玻璃自己就能换上。
再转向东,是食堂和一排宿舍。
宿舍门前停着一台雅马哈的新款摩托。
看门关着,方休便上去敲门:“屋里有人吗?”
听见屋子里一声喝骂:“谁他妈的瞎敲啥。”一边就有人过来打开门。
杨帆他们看过去,几个小混混正在赌牌九,烟头到处都是,啤酒瓶子扔了一地。
杨帆皱了皱眉,方休赶紧问;“请问王永生在吗?”
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络腮胡子,长得凶神恶煞地,正输了钱不高兴:“哪里来的小畜生,我们大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赶紧给我滚。”
方休哪里受过这气,冲过来就要动手。
杨帆低喝一声:“给我回来。”
然后朗声说,我找你们大哥有正经事。
络腮胡子看看其他几个小混混,又看看杨帆:“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啥正经事,老子现在正缺钱,小兔崽子看看有多少钱,孝敬哥几个花花。”
杨帆气急:“钱是有,你也得有胆量过来拿。”
络腮胡子狂笑一声:“就你个小白脸还能吓得住你大爷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看杨帆手里夹着的包,上来就要动手抢。
此时一个穿着耳环,留着长发,一直坐在角落了的小个子,依仗人多势众,率先冲了出来,身后几个人也跟着冲过来。
方休见状从地下拾起来一个啤酒瓶子正要挥出。
忽然,耳环男,结结巴巴地惊呼一声:“杨,杨帆,杨大哥是你?”随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下。
络腮胡子见此:杨帆,哪个杨帆,
耳环男:就我昨个和你说的汉武大学的杨帆。
这耳环男是王强的表弟,一直跟着唐洋屁股后边混,和袁天刚也熟悉,所以消息灵通。
汉武大学的杨帆,在他心里口里早就是神的存在了。
昨天他们一帮混混一起喝酒,他就添油加醋地把杨帆的事迹大肆宣传过了。
几个人,都想找机会认识认识这个大哥级的人物,却没想到,以这种场面认识了。
他们只听说,这杨帆年少有为,势力极大,后台很硬,黑白两道通吃,谁见都要给面子。今天他们得罪了这样的大神,以后哪会有好果子吃。
一念及此,就咕通咕通跪倒一片:一边就乱叫大哥,大侠,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次就饶了我们吧。
方休的三个小弟听见动静也跑了进来,看方休手里啤酒瓶子还举着,杨帆淡定地站在中间,脚下黑压压地跪了一群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帆见怪不怪黑着脸说:“起来吧,王长生那,要他来见我。”
耳环男,赶紧说:“在隔壁,我带你去。”
走到隔壁北侧房间门口,耳环男正要敲门,忽然听见屋里有女孩的哭声,一个男人淫贱的声音:“宝贝你就从了我吧,要不从,你爸爸没钱治病,就得在医院等死啊。”
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杨帆怒从胆边升,喝道:“开门。”
耳环男怯怯的退后不敢,方休走上前来,一脚踹开门。
只见屋内床上,一猥琐男正在脱一个女孩的衣服,女孩看去很小,却清纯美丽,哭得梨花带雨。
方休一把抓起猥琐男丢在地上,女孩起身跑过来躲在杨帆身后。
猥琐男一边哎呀,一边起身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来坏爷爷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腻烦了。”
方休又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他带着哭音向门外喊着;“来人啊。”
门外的人探探头,又退了出去。
杨帆没理他,转身拍拍女孩,安慰道:“别怕,没事了。”又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抽泣着回答:“我叫赵丽,今年十七岁了。”
“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杨帆道。
赵丽哭道:“我爸爸原来在他厂里打工,受了工伤,法院判的赔偿金一直没给,快有十年了。
现在我爸爸旧病复发,在医院没钱治病,我妈妈身体也不好,我就找他要钱,他让我来厂里等他,他就把钱给我。”
杨帆的眼里透出杀机,这样的垃圾死不足惜。
问赵丽道:“他欠你们多少钱?”
“两万八”。
杨帆从兜里拿出五千,给了赵丽:“这个是王长生给你的,先拿去给爸爸看病。”又让方休派一个门外的人送她回去,那时候道路公交都不发达,这里偏僻怕她再受伤害。
赵丽走后,杨帆坐了下来,看着地下的猥琐男:“你就是王长生?”
王长生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骂着那些狐朋狗友,平时吃他的,喝他的,遇到事一个人帮忙的没有。
王长生这时候缓过来神了,看他不过就是一文弱学生样的小青年,也不是穿警服的公安,又在自己家里。
便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气恼地问:“你是谁,私闯工厂重地,是犯法的。”
杨帆怒指着他说:“你还知道犯法?强奸未成年少女,可以判十年,就算强奸未遂,最少也得判三年。”
王长生以前进进出出,都是因为打架斗殴只是拘留过,没被判过刑,自然知道那里边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听说那些罪犯最恨强奸犯,一到那里,就得没半条命。
一听此话吓得跪在地上:“大哥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我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不敢了。”
又便赶紧转移话题:“大哥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帆见他问,便把话引入正题:“我是有点事。”
“啥事,要是兄弟能够帮上的你进尽管说,我一定全力以赴,在南城这,兄弟好使。”又抬头看了一眼杨帆,住了口。
杨帆鄙夷地看他一眼,和他说话都不屑,示意方休说话。
方休一走过来,他就趔趔趄趄地往后躲,方休拍拍他来的脸说道:“躲啥啊,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又看了一眼杨帆,接着说:“我看你这厂房荒芜地赶上大荒地了,你放着也是放着,借我大哥用用。”
王长生一听说借房子,脱口而出:“那可不行。”
看方休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就转而向杨帆。
又看见杨帆,双眼如剑,不怒而威。
便低下头说:这房子,不是不借。是我新找了个项目,最近十一就要开工,我自己要用,所以不能借。
杨帆啪地把一沓钱钱摔在桌子上:“我买!”
看到钱,王永生两眼放光,支支吾吾地说:“我妈不让卖。”
啪,又一沓钱摔在桌子上:“卖不卖?”
王永生站起来想向桌前走来,又犹豫地坐下去:“卖是可以,就是有点太少了。”
方休上前一步道:“你他妈的别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我大哥给你脸不要。
但是涉及到经济利益,王永生拼着被打也不肯让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人的共性。
杨帆点着一颗中华,吸了一口,直看着他说:“那你想要多少?”
王永生看看桌上现金大约有十万,脱口而出:“我也不多要,别人买至少50万,帆哥要买,就一口价三十万。”
杨帆到,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那我就不买了,刚才那女孩的钱,是我拿给她的,我也不能白拿,那就帮她找个大律师,去法院起诉你,你不但要支付他爸爸工伤28000,还要支付这么多年的违约金和赔偿金,然后以强奸未成年少女罪,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这个厂房就会被法院拍卖,我再来买,你一分都得不着。
又看向带来的几个兄弟道:“我和哥几个都是目击证人,是不是啊兄弟们。”
几兄弟异口同声:“是,我们都亲眼所见,这畜生干的好事。”
然后杨帆伸手拿起钱,作势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
王永生知道杨帆的本事,能说到做到,赶紧起身一步跪在椅子前:卖,卖,帆哥,我卖,你说咋地就咋地,我都听你的。杨帆拿起钱抽出一沓:“方休数出来两万三,给赵丽送去。”
然后拿出提前拟的出售协议,让王永生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