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寒回到了驻颜圣地,只见修岣已经被放出来了,正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江寒。
修岣,抬眼看到了江寒,急忙跑到了江寒身边,用头蹭了蹭江寒。
江寒抚摸着修岣的头:“修岣,我没事”
守在门口的玉琦琰听到了江寒的身影,连忙朝这边走了过来:“兮儿,你终于回来了!”
江寒冷眼看着玉琦琰:“放心!既然答应了你回圣地,就不会轻易离开的!”说着抬步回了苍术殿。
玉琦琰刚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江寒哪里给他机会!
圣殿上,芍药的尸体已经被侍卫抬下去安葬了,玉琦琰:“各位长老,今天在殿上,假扮玉卿尘的那男子你们可识得?”
众长老纷纷摇了摇头,蓝长老:“族长,那男子已经受了致命伤,但还是被玉卿尘带走了,可见对他十分重要,关系定非比寻常!”
玉琦琰也赞同蓝长老的看法:“嗯,蓝长老所言极是,想必那男子现在已经死了,那继任族长也就做不得数了!我会继续掌管圣地!各位没意见吧!”
四位长老:“我等定以族长为首视瞻!”
华长老汇报圣地各处的情况:“族长,圣地接连多口水井已经干涸了,河水,溪流也快流干了!百姓们的日常用水已经成了难题了!”
蓝长老:“族长,据胡人领地传来的消息,那边旱情更加严重,水井都已经干涸,百姓们都在四散奔逃。”
玉琦琰忧愁的望着远方:“看来百年前的预言,驻颜家族的天灾终究还是来了……”
四位长老见族长如此说,也都是一头雾水,宋长老:“还请族长明示!”
玉琦琰起身,扳动主位把手,只见从靠背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阁。玉琦琰拿出了里面的卷轴,交给了宋长老。
宋长老在惊讶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卷轴,拆开绳扣,几行文字出现在眼前:百年过后江河旱,地海满污无净源,可待山穷水尽日,圣女妙手送甘泉!公元568年
佟长老看着面前的卷轴,用手掐了下时间,震惊的看着玉琦琰:“族长!今年不正是这第一百年嘛!”
玉琦琰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正是,而这圣女就是兮儿!我相信她会拯救我们的!”
苍术殿,江寒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紧绷多时的弦终究是断了,江寒躺在床上,一连串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一点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寒儿,你快醒醒吧!冽哥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哥哥以后打猎也带着你”
“好,哥哥听你的,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我不怕,你不是说我们是亲人吗?亲人没有芥蒂的”
“寒儿,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会不知道你的小花花肠子吗……”
“好,都依你”
“寒儿今天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你赢了会高兴,你高兴我就高兴”
往日与冷冽的时光仿佛江水般融入脑海
江寒双眼空洞的睁着:多希望这切只是梦境,睁开眼你还在边,没有阴阳相隔,没有离死别!冽!为什么你这么傻,明知道我会开枪也不躲开!明知道我诡计多端,也不反抗,明知道我把你视作亲哥哥,却要残忍的离开我
修岣在门外听着江寒的呜咽声,默默的守在门口,不让别人靠近半步。
不知哭了多久,江寒慢慢的进入了梦境,在梦中:江寒看到冷冽慢慢向自己的床边走来,轻轻的坐在了床边,细心的为江寒掖了掖被子,嘴里慢慢诉说着:“寒儿,哥哥此生最大的愿望和你拜堂成亲,哥哥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哥哥死而无憾了哥哥以后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会变成天空的雪花,每当下雪的时候,就是哥哥来看你了……”
江寒伸手想要抓住冷冽,可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到,一直到冷冽变得透明,消失不见了……
江寒猛的惊醒:“冽哥哥!”门外的修岣听到了江寒的呼喊,心急的冲了进来:“怎么了?”只见江寒的眼睛哭得已经红肿,坐在床上。
江寒光着脚,跑到了修岣身边,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咽着:“修岣!我杀了自己的哥哥!我最亲的哥哥!”
修岣安慰的拍着江寒的后背:“傻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反而更难受!”
江寒像是浮萍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般,嚎啕大哭起来:“修岣”
此刻,门外刮起了寒风:“修岣拍了拍江寒,好了,地上凉,还不快去穿鞋袜!”
江寒抬头,看向了门外,雪花正洋洋洒洒的落下来,随着寒风吹了进来,江寒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任由它化在自己的掌心。
江寒欣喜若狂的赤脚跑了出去,雪花纷然落下,飘飘落落洒满心间;风,轻柔拂过,随行飘逸笼络心怀;情,飘然而至,蠢蠢欲动动彻心怀。
江寒大声的喊着:“冽哥哥,是不是你来看我了!是不是你”江寒开心的在雪地里奔跑着。
修岣见江寒光着脚在外面,连忙冲了出去,把江寒叼到了背上:“小丫头!你是不是把自己关傻了!大雪天出来疯什么?”
江寒被一场大雪冻得清醒了不少,拍了拍修岣的脑袋:“修岣,我没事了!”
虽然江寒在昨天也说过这句话,但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次是真的没事了!
修岣把江寒带回了房间:“你能想开就好!”
江寒:“他只是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我,但在精神世界中,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如果他走的开心,我便开心了……”
修岣拍了拍故作坚强的江寒:“小丫头,如果还想哭,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
江寒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流下来的眼泪:“好了,我饿了,我们去后厨看看,今早吃什么吧!”
修岣点了点头:“好,圣女这边请!”
江寒套上鞋,随着修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