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树林,冷冽看到了那个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艰难的走了过去,行了礼,询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黑衣人冷笑道:“怎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寒要出远门是不是!”
冷冽震惊:“您怎么知道!”
黑衣人一哼:“你要明白,你的命不是为了儿女情长,你还有大业没有完成,国破家亡的大恨你怎么能忘!”
冷冽再一次惊醒!想起家人失去,江河落去他人之手,果断的回答:“我不可能忘!江寒和九青俩人一起去北方说是见一个人,还特意甩开我,可能已经怀疑我,这次你们要谨慎跟踪!江寒特别聪明,善于反侦查,您要注意!”
黑衣人会心一笑,:“这就对了,什么时候出发!”
冷冽:“明天出发!舅舅还有其他事吗?我不能出来太久!”
黑衣人:“我说过不要喊我舅舅!好了,你回去吧!”
冷冽备受打击得回了酒楼,心中苦闷,为什么不能喊舅舅,明明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翌日,九青早早交代了酒楼事宜,让自己的亲信严戈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经营酒楼,打探情报,翠兰从旁协助,江寒也让景天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呆在酒楼房间,不出房间,应付大有可能出现的江海。
江寒也交代了冷冽,自己已暗中给拓跋夜送过信,已告知自己与他们是一伙的,表明了心意,冷冽会从旁协助,这样也无了后顾之忧。
拓跋夜自是不好惹的主,要是冷冽真的耍什么花招,拓跋夜也不会放过他,自己走了也放心。
也是担心格格那边,是不是真的来救自己的,还是也阴差阳错的来了这异世,自己要是能回现代,也为九青和一众朋友们铺了后路,要是回不去也没有隐患,一举两得。
交代好了事宜,江寒和九青便踏上了前往胡地的路上。
冷冽隐隐觉得江寒此去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什么事情都交代的特别详细,以及以后大家的去向,这样冷冽很是不安。
拓跋夜这边收到江寒所送的秘信,会心一笑,暗三问道:“王爷您笑什么?”拓跋夜笑着讲:“这个江寒,平时倒是冷静,想要与我合作,却不主动找我,这次怎么着急了,给我送信表心意。”
暗三不假思索:“肯定是看王爷能力强大,他着急来攀关系谈交情来了,就看你们是同一个敌人,便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主子怎么可能用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拓跋夜横了暗三一眼:“看人不要只看表面,江寒的水可深着呢,有时候我都猜不出他的想法,以后不可如此武断,知道吗!”
暗三忙应:“是,是,是奴才肤浅了,以后自会留意。”
拓跋夜皱了皱眉头:“说过多少次了,不用自称奴才,我们是兄弟不是主仆,可明白?”
暗三忙应:“是,我知道了。”
拓跋夜:“退下吧。”
暗三:“是。”
果然不出拓跋夜所料,萧彻与江海果真密谋要侵吞拓跋夜东海得军权,近半年东海海溢(也就是现在人们说的海啸频发,附近居民受到了严重影响,死伤无数,民不聊生,无法出海打鱼,使得老百姓饿死了不少,虽然拓跋夜已经开仓放粮,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难民大有往京城来的意思。
距离皇帝寿辰还有一段时间,按三国规定没有明令文书是不能进京的,萧彻秘密进京,与江海商议如何打压拓跋夜,蹿得江海去指使手下煽动难民起义。
拓跋夜极力镇压,放粮,江海又在背后使诡计,煽动难民,又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皇帝震怒,召拓跋夜进了宫。
是夜,皇宫内,拓跋余坐在龙椅,威严不言而喻,给人一种震慑的力量,太子拓跋辰得知东海海溢时间后,也请命来到了殿前。
太监总管赵福全偷摸与拓跋辰说:“太子爷,皇上都让夜王爷跪三个时辰了,你劝劝吧。”
拓跋辰:“好的,我知道了,赵总管费心了。”
赵福全:“哎哟,您可折煞老奴了,你快请吧。”拓跋辰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只见拓跋夜跪在殿前,江海侧立在一旁,皇上也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紧,拓跋辰从容得请了安:“参见父皇!”
见拓跋辰过来了,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起来吧,赐坐。”
太监搬来了椅子,拓跋辰却没有直接坐下,看了看拓跋夜:“父皇,让二弟先起来吧,解决海溢要紧。”
拓跋余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拓跋夜:“起来吧,说说你的看法!”
拓跋夜正色起身:“父皇,臣以为应开城门,让城中富户,官员收纳难民,先解决饥饿问题,再做下一步打算。”
拓跋余看了看江海,见江海欲言又止:“爱卿有和意见?”
江海上前:“启禀皇上,臣以为不妥,府中女眷众多,难民又是男子居多,怕是影响清誉啊!而且商人多是唯利是图,没有好处,怕是不愿意接受难民吧。”
拓跋余陷入了深思,拓跋夜上前:“江丞相家中不可能只有一个丞相府吧,四周的宅子,别院,不是都空着嘛,这个你应该不会吝啬吧!”
江海被拓跋夜说的脸色红白相间,咬牙说道:“是是,老臣肯定是愿意的啊,臣也是很体恤百姓,自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才是,可是夜王爷,富户怎么解决?他们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拓跋辰上前:“回父皇,臣以为可以这样,国家租赁他们的房子,吃的粮食也当是国家借的,做个文书,难民事件过去之后,国库再一点点还回去,怎么样?”
拓跋余当即同意:“好,好,甚好,不愧是我燕北朝的太子,后路铺垫的特别好,即解决了难民问题,又让富户心甘情愿的出了钱财,辰儿好样儿的!”
拓跋辰也不敢居功:“父皇过谦了,都是”
拓跋夜打断了拓跋辰的话:“那父皇就尽快执行吧,难民还等着粮食救命呢。”
拓跋余震怒:“老二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拓跋夜:“臣不敢,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
拓跋余:“你看看,你们看看,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地痞啊!一点也不知道尊重我这个父皇!气死我了!”
拓跋辰:“父皇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劝劝二弟,他年纪小,又不受约束,散漫惯了,您别放心上。”说完告了退,去追拓跋夜。
拓跋辰:“二弟,二弟,你慢些走,等等我,”紧赶慢赶追上了拓跋夜。
拓跋辰:“二弟你这又是为何,明明是你想的办法,为何最后要让我说,父皇又误会你了!”
拓跋夜:“我也不差他这一次误会,更何况,你觉得我要是说给予富户利息,父皇回首肯吗,最后遭殃得不还是那些难民。”
拓跋辰被拓跋夜说的无言以对,拓跋夜也没空理他,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