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候,沈至欢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躺在陆夜旁边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恍惚间感觉到她好像从这人怀里翻出来了,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朦胧间看见陆夜居没睡觉,而是正撑着脑袋静静看着她。
现在很早,大概是寅过半,天刚破晓,也不知道陆夜就这样盯了她多久,这本该是一件些惊悚的事,是沈至欢实在是神智不太清醒,绪也比较迟钝,她半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句不明的软哼来。
她朝陆夜那边又挪了挪,『迷』『迷』瞪瞪的问:“在干嘛呀?”
陆夜抱住她的腰,道:“没干什么,快睡吧。”
“胡说,是不是在看我。”
“嗯,在看。”
“干什么啊。”
陆夜将沈至欢又贴近了些自己,道:“想要多看看。”
沈至欢又哼哼两声,想说什么,实在是太困了也没说出来,抓着他的衣裳又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是全就什么也没想,她昨天夜里睡觉前就在想,今天一定不会再让陆夜趁她睡着的候偷偷溜走了,她得警惕一些,明天陆夜起来,她也要醒过来。
要跟陆夜一起醒过来这个想法在沈至欢困顿至极的脑中一闪而过,没过多久,她便再次睡过去了。
一早,沈至欢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陆夜就轻轻的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想打扰她睡觉,轻轻的坐起身来。
他知道沈至欢一点点的起床气,很不喜欢别人把她吵醒,所以故意没叫醒她。
他看着沈至欢的睡颜,想要倾身吻她一下,想了想是作罢,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他的手臂却忽而被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抓住。
陆夜些惊诧的回头,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轻声道:“先睡,我这就出去。”
沈至欢眨了眨眼睛,意识尚且没完全回笼,抓住陆夜纯粹是一下惊醒之后的下意识行为。
陆夜同她四目相对,见沈至欢不说话,陆夜便试探着道:“欢欢?”
沈至欢仍旧没松手,看着清醒了许多,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糯软糯的,“要出去吗?”
陆夜嗯了一声,道:“早,尽管睡吧。”
沈至欢唇角下垂,半眯着眼睛,她松开手翻了个身不再看他,点委屈道:“又这样。”
陆夜愣了一下,尚且没反应过来:“哪样?”
沈至欢斜睨他一眼,俨是生气了:“又一声不吭的离开。”
“我又不是不让走,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呀,什么都不说。”
其实他并不是要走,他只是习惯『性』这个辰起来出去练剑,一会也不会走,他会跟她一起早膳,而且自从昨天之后,他就打定主意下次去哪之前一定会跟沈至欢说一声。
可是这样的抱怨是霎同陆夜脑中那些惊骇的记忆联系到了一起,他坐在沈至欢旁边,一些无措。
“不是,我不是要走。”
“我只是出去练剑而已,一会醒过来的候,能看见我。”
沈至欢听他这么说,好像的确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她又很快的原谅他了。她又转回来,故意板着脸问他:“是真的吗?”
陆夜又躺了下去,睡在沈至欢旁边,伸出手臂轻而易举的将她搂到自己怀里,愧疚过后,他又可耻的觉得点开心。
“欢欢就这么舍不得我,离开这么一会都不行吗。”
沈至欢在他怀里拱了拱,否认道:“我才没。”
“反正下回要跟我说。”
陆夜吻了她雪白的脸颊,道:“好,夫人说什么都好。”
沈至欢同陆夜相处的这两个月可算是看出来,陆夜就是惯来对她嘴甜,什么话都能不知羞耻的说出来,她不理会他。
“今天会出去吗?”
陆夜道:“会,我会陪完早膳,竹兰陪着,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至欢自而的以为他说的是因为茶庄的事,便又道:“那是具体要出去做什么呢?难道是要见来买茶的客商吗?”
沈至欢都已经把答案送到陆夜面前了,陆夜便顺着道:“嗯,催的点急。”
沈至欢手放在陆夜的胸口,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可是我在家里待的很无聊,都没我认识的人,怎么办呢?”
陆夜忖片刻,道:“那想要出去转一转吗,去买些东西?”
沈至欢道:“我不想再买东西了。”
陆夜对这些子喜好的消遣方式知之甚少,他蹙着眉,隔了半晌又道:“万花园的戏班子似乎很出名,我叫人把她们带到府里,想听什么就点什么。”
沈至欢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听戏。”
陆夜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他问:“那想做什么,尽管说给我听,我都给。”
沈至欢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她细白的手指点了点陆夜的下巴,些兴奋的道:“其实不难的。”
陆夜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道:“说说看,”
沈至欢道:“我可以跟一起去见客商吗?”
陆夜:“……”
沈至欢见陆夜不回答,又道:“我虽失忆了,是我觉得我之前是读过许多经商之道的,从前不是也跟我说茶庄是我俩一起经营的吗。”
她晃了晃被陆夜握在手里的手,央求道:“陆夜,就带我去吧。”
可是陆夜根本不是要去见客商,而是去练兵。
虽说当为了不就破绽,他的确接手了桐洲的一部分茶叶生意,可那根本就不是他在管。此刻若是答应了她,就意味着他们洗漱之后就要立马出发去见“客商”。
沈至欢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从前就是一个博多闻的大小姐,失忆了陆夜也不能保证她从前的东西也一起忘了,若是了什么破绽……
找人伪装成客商并不难,可问题是作为一个买茶的商贩,就必须对下茶叶的价格官府管制以及茶叶种类与质量所了解。
陆夜是没说话,沈至欢觉得陆夜可能是不想带自己去了。
她想,可能陆夜觉得她是个人失忆了,可能这样同他出去的确不太妥当,虽她可能的确帮不上什么忙,要同他出去也并不是想要帮他,只是想要自己不那么无聊而已。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是陆夜拒绝她是让她觉得难过。
她眨了眨眼睛,问:“不想带我去吗?”
“好吧,不带我去也没关系的,的确是些不太合适,别人瞧见也不太好的。”
她低着头,道:“那去吧,家里其实也不是特别的无聊。”
陆夜道:“不是。”
他补充道:“不是不想带去。只是要一上午,或许会比较累。”
沈至欢听他这么说,明显又开心了起来,她摇了摇头,笑的眼睛弯起来,道:“没关系的,要带我一起是不是?”
沈至欢一开心,陆夜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他道:“嗯,那我们一起吧。”
沈至欢原也不是一个特别喜静的人,她想到要同陆夜一起出去便觉得兴奋起来,环着陆夜的脖颈,对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陆夜,真好呀。”
陆夜拍了拍她的后腰,道:“不要『乱』蹭。”
沈至欢问:“这个人我们以前见过吗?他是第一次买我家的茶叶吗?”
陆夜抿了抿唇,道:“没见过,是第一次。”
沈至欢嗯了一声,道:“说起来我不知道我们家生意到底怎么样呢,明日我要多了解一些,不能让一个人辛苦。”
陆夜根本就没管过茶叶,他道:“身体不好,在家好好休息就好。我…也并不辛苦的。”
沈至欢轻轻的笑着道:“没关系的。”
没等陆夜回答,她靠在他怀里又忽问起了别的问题:“每天早上都会练剑吗?”
怪不得身体会那么好看呢。
陆夜道:“幼我师父总是『逼』我起来练,后来我长大了也习惯了。”
沈至欢顿了顿,又问:“那今天不练了吗?”
陆夜道:“不练了,我要跟一起躺一会。”
沈至欢却一下子坐起身来,道:“习惯不可以随便荒废,是去吧。”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我也要快些起来了。”
陆夜原本想说不必,及目前没客商这号人,便道:“那好。”
他拉着沈至欢从床上坐起身来,想要帮沈至欢穿衣服,沈至欢却推了推他道:“快自己穿衣服出去吧,我要想想我穿哪一件。”
陆夜穿上衣服后被沈至欢推着走出了门,竹兰弯了弯腰,道:“主上。”
陆夜的目光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他道:“让连尤过来见我。”
竹兰应声,道:“是。”
要找一个真正懂茶的真客商不难,是威『逼』利诱的话难保那人会不会太过紧张从而让人看出端倪,所以眼下好的办法是“真的去见客商”。
当初接些茶叶生意这事陆夜是叫连尤去办的,叫底下的负责的临去找一个要见面议事的商人应当不难。
“主上,属下去问过了,负责管理那些产业的人叫张执,他今日碰巧就是要见一个刘姓客商。”
陆夜问:“那个姓刘的,之前见过张执吗?”
连尤道:“没见过,他甚至不知道张执的名字,那刘袁这些年一直在与东洋那边进行商货往来,同张执是昨天晚上才被人搭的线。”
这样是再好不过的,陆夜拧了拧眉心道:“这次的事先别让他们知道,随便带个人,同我一起去吧。”
“是。”
待到陆夜再回到房间的候,已快要过去半个辰了。
他站在门口,及房里的人,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来。
纵编了一个谎言就需要再来无数个谎言来圆,倘若可以这些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心编造的谎来把沈至欢围住,那也是值得的。
他走进房间,伸手掀开珠帘,脚步顿在了原。
她穿了一身孔雀蓝的曳挑线纱裙,乌发轻垂,绾的是『妇』人髻,淡蓝的步摇垂在耳边,映衬着雪白的肌肤,额间是桃花花钿,唇型美好,唇『色』嫣红。她的美毋庸置疑,可这般明艳的装扮,对从前的沈至欢来说却相对些少见。
以前的她大多都是清冷,像清晨的雾一样朦朦胧胧,再添上一抹艳丽,那就是冷中含艳,叫人一眼难以忘怀。而现在却将那些从前刻意遮掩起来的,铺天盖令人窒息的美不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
陆夜目光沉暗。
沈至欢对着陆夜笑了出来,道:“我这样好看吗?”
陆夜道:“好看。”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面前精致漂亮的人,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轻轻摩挲,道:“怎样都好看。”
沈至欢被陆夜看的些涩,心里当自己自己怎样都好看,可她是想听陆夜继续夸她,就继续道:“…胡说,我也不好看的候。”
陆夜道:“没的。”
沈至欢满意的弯了弯唇,道:“那觉得,我怎样好看呢。”
陆夜目光从雪白的脖颈上扫过,脑中浮现起这节细弱的颈后仰着,泛出汗水,透一层薄红的样子。
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穿衣服的样子好看。”
沈至欢:“……”
她的脸『色』瞬间通红,陆夜成功的看见那节细弱的颈泛出薄红的样子。
沈至欢睁大眼睛,想骂他却又不知该骂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往复次,她才像是终于从匮乏的积累中找出了一句杀伤力微乎其微的:
“…不要脸!”
陆夜在沈至欢面前早就没什么脸面了,他喜欢她,没底线,没自我,从小到大所追求的,被要求的,其实真正在眼里,都抵不住沈至欢的一根手指头。
她是安庆候府的四小姐,那他是她的狗奴才。
她是沈至欢,那他就是她的狗。
陆夜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忍了忍,没忍住,后揽住沈至欢的腰,将吻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轻轻柔柔的,像轻风吹拂,不含『色』.欲。
如果他离开,没伸出舌头『舔』一下的话。
“小姐是第一天知道吗?”
他又叫她小姐,这样的称呼沈至欢不觉得别扭,甚至觉得很自。
沈至欢捂着胸口,实在想不出来什么骂他的词,道:“…怎么这样。”
陆夜『舔』了『舔』唇,不再说下去,道:“都是太好看了。”
沈至欢些生气,可是她是被陆夜取悦了,她抿了抿唇,道:“罚今天不许看我。”
陆夜道:“好,不看。”
沈至欢:“……”
她并没被陆夜的顺从安慰到,反倒更加憋闷了。
可当她想说些什么的候,脑中却不合宜的忽闪过一些画面来。
花团锦簇的秋千上,旁边垂下来的紫『色』小花,子微微垂首,目光些傲慢,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些冷淡,“不准看了,再看眼睛挖掉!”
那些画面实在是太过模糊,她拧了拧眉心,些痛苦,脑中却又想起一个男声:
“您每天都很美。”
是谁在说话?
这个声音些耳熟可是她想不起来,而越去想脑袋就越痛,直到她听见陆夜关切的声音:“欢欢,怎么了?”
“我去找大夫。”
就是这个声音。
沈至欢睁开眼睛来,看见了陆夜惊慌的目光。
她轻轻的喘着气,抓住了陆夜的手,道:“不,不。”
“我只是想起我一点我们的从前了。”
她并没注意到抱着自己人身形一僵,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记起什么了?”
沈至欢不太好意,却仍旧笑着道:“说我每天都很美。”
她哼了一声,道:“陆夜,原来以前也是这么会说话。”
她指着他,道:“快说,说的那些都是真心的吗!”
陆夜身形不着痕迹的放松下来,笑道:“当是真的。”
这次沈至欢想起来的东西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目前的状态,甚至叫沈至欢越发的相信他就是她的丈夫,可陆夜却不敢去想,如果下一次沈至欢再想说什么来,会不会让她对眼前的生活所怀疑。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到沈至欢的心,出门她听陆夜的话带了一层面纱,便随同陆夜一起坐上了马车。
陆夜同她讲了一遍那位客商的况后,她便记了个大概,又同陆夜说了会一会该怎么办以后,才道:“我们俩都很年轻,日后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的。”
陆夜嗯了一声,对生意做多大并不关心,反正他不缺这点钱。
沈至欢却以为陆夜是没什么信心,她继续道:“虽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小了点,平日里也不抵别的富商过的富裕,得亲自去同这样的小商贩去交涉,我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陆夜却敏锐的注意到了别的方,他打断沈至欢,问:“……觉得我们现在并不富裕,房子也很小吗?”
这套宅子是年前他老师在的候他们一同住的,相对于别的方,他对这里比较归属感,就下意识的把沈至欢藏到这里来。
可是他的确没考虑过,娇生惯养,见多了宽广宏大金碧辉煌的沈至欢,会不会觉得这里不好。
沈至欢愣了愣,一间竟被陆夜问住了。
她们肯定是富裕的。
朝廷不设海禁,闽粤一代外贸兴盛了很多年,百姓比之别的区的要相对富裕一些,她们家里的生活水平定也是普通人家不能比。
她又没在更加富裕的人家生活过,怎么张口就说不算富裕呢?
难道她真的那般娇纵的嫌现在的生活不好?
“不是不是,我很喜欢现在的家啊,太大了没的,我主要是想说,我们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们会赚更多的钱……”
陆夜开始隐晦的道:“其实我们并不缺钱,这些年积攒了很多,欢欢如果想换大一点的府邸……”
沈至欢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换。”
“真的吗?”
沈至欢肯定道:“真的啊。”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当初约定的方。
连尤跟在陆夜身后,指了指,道:“主上,是那。”
翠柳垂湖,人群往来的街市上很是喧闹,挑担的摊贩四处行走,相比于官话的严谨认真,这的方言更加的轻清柔美,湖面上肉眼可见着许多画舫,的能瞧见精心打扮的子现在画舫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歌。
沈至欢从一下马车就频频惹人回首,面纱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却『露』出了她清丽的眉眼,纵陆夜站在她身边挡了大半,却仍能透过宽容的衣裳,看出子身材窈窕致。
陆夜一直拉着沈至欢的手,沈至欢好奇的四处张望,偶尔与哪个偷偷看她的姑娘对上了目光,会眯起眼睛冲着别人笑。
陆夜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好在这画舫靠岸,陆夜不加犹豫的就带着沈至欢走了进去。
这艘船从外面看着并不算特别大,可一走进去,却发现里头真像一个装扮精致的房间一样,甚至若是只向前,里头好间这样的房子。
沈至欢拉了拉陆夜的衣袖,趁着旁边只连尤一个人,小声在陆夜耳边道:“画舫好漂亮。”
陆夜闻言面上带了分笑意,沈至欢从前没下过江南,她总是喜欢各种各样美的东西,他从前设想过带沈至欢来江南的样子,她一定对什么都很好奇,可是却碍于面子不会表现出来。如今失忆了来,是这样对什么都好奇,不知要是去上京城,会这般吗。
“是吗,更漂亮的呢。”
两人进了房间,连尤在旁边候着,面无表道:“主上,刘老爷在隔壁厢房,一会就过来。”
沈至欢皱了皱眉头,脑中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这个刘老爷是不是故意让他们等他,给他们个下马威暗示他们茶商不止他们一家,从而想要压低茶叶价格。
陆夜看着没什么反应,沈至欢也不好多言。
隔了一会,连尤大概是看不下去了,道:“主上,属下过去看看。”
陆夜嗯了一声。
沈至欢看着连尤修长挺拔的身形,突好奇道:“这个人,他是不是也很厉害呢?看起来就像是也会武功的。”
陆夜:“他不会。”
沈至欢些失望,“我以为他很厉害。”
陆夜道:“他只是看着如此罢了,其实体虚多年,连竹兰都不如。”
沈至欢些惊诧,道:“竟这样?”
陆夜面不改『色』道:“所以他只能做一些不费体力的事,好在人算忠心,勉强留下了。”
而此刻的刘袁正在隔壁的厢房中对着一众美艳的子纠结,他见连尤过来,便道:“哎!可是陆老爷过来了?”
他指了指面前的个子,道:“叫陆老爷过来看看他喜欢哪两个,我看这两个不错就算陪我了,边上站的那个我一看就知道身段绝对是……”
连尤道:“我家主子不需要。”
刘袁啧了一声,显不信,道:“怎么能说不需要啊,哎,这谈生意,就我们俩多没意,家主子又不是神仙,他肯定想坏了,哪能没人呢?”
连尤看了一眼刘袁,下意识想把手按在剑柄上,可又想起自己没带剑,重复道:“我家主子不需要。”
刘袁道:“怎么那么木呢?什么不需要,我才不信!”
他指着那一排环肥燕瘦的姑娘,“们都跟我来吧!”
连尤道:“我家主子带夫人来了。”
“……?”
刘袁动作僵住,表一些僵硬,像是从来没想到会谈生意带家眷过来的人。
他一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