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寒脸色冷漠,对于一众记者的提问,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
夜静也不想自己安排好的一场戏太过冷场,当即搂住了陆靳寒的手臂,言笑晏晏道,“订婚当然是真的,我跟靳寒哥是真心相爱的,在一起是必然!”
“至于靳寒哥的前妻姜月,我对她表示很抱歉,不爱就不爱了,勇敢放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希望她能想开一点,不要再死缠烂打。”
众记者惊呼,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看来姜月被踹出陆家,还想死皮赖脸的凑上去,真是不要脸啊!
就是啊,姜月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陆家?!
能让她留在陆家三个多月,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陆靳寒听着记者们的议论,脸色沉了沉,抽出被夜静搂住的手,冰冷如寒刃的视线犹如实质的落在那群八卦的记者身上,瞬间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而陆靳寒收回视线,直接迈步离开,坐上了汽车。
夜静直接被丢下了,脸色慌乱一闪,赶紧提起裙子追上去,“靳寒哥!”
陆靳寒扯了扯领带,看也不看她,“夜静,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到此为止!”
说着,他升上车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陆北趁机踩下油门,车子疾速而去,甩了夜静一脸的烟尾气。
夜静被呛得脸色通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咳咳咳……”
她眼睁睁的看着陆靳寒的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气愤的跺跺脚。
车上,陆靳寒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烦闷得厉害。
好像自从谢串香离开餐厅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他想尽力忽视,但越是忽视,反弹的力量就越大。
他想到谢串香那半边被打得红肿的脸,以及她隐忍倔强的表情,薄唇用力抿紧,摸了摸手机,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谢串香的手机号。
盯着那串手机号,他迷茫了,他这是在干什么?
在担心谢串香?
不,谢串香说她有检测报告要交给他,她刚刚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检测报告都没有给他,他现在打电话给她,是要问检测报告的事,无关其他!
思此,陆靳寒打了电话过去……
姜月哭了一场后,就沉默的缩在一角,默默的看着车窗外,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泽涛一边开车,一边留意她的情况。
他很少接触女孩子,看到姜月难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而紧张得不得了。
他拍了拍方向盘,故作镇定的问,“去吃个饭吗?”
姜月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沉寂片刻,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是她的手机在响。
宁泽涛眉头一皱,“是谁的电话?”
姜月低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抬起头来,没有接,嗓音沙哑,“是陆靳寒的……”
宁泽涛眸色微冷,也不再说什么。
铃声一直在响,断了又响,响了又断,一直断断续续,大有姜月不接,他就一直打的劲头。
姜月死死的握紧手机,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刚止住的泪腺,又有爆发的趋势。
最后,她还是忍住内心的不舍跟纠结,残忍的关掉了手机,铃声再也没有响起来了。
姜月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濒临脱水死亡的小鱼,瘫软在座椅上,不停的喘息。
宁泽涛余光扫到姜月的反应,忽然狠狠用力握紧方向盘,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姜月对陆靳寒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有深,深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从陆靳寒的泥沼里把她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