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长,门外集结了好多唐军!!”
仆人很快带着消息来到了的高藏的面前。
高藏眼皮直跳,顿感大事不妙,急忙问道:“来的人是谁,集结了多少人马?”
“是薛仁贵,是那斩了泉盖金的薛仁贵亲自带兵,已经将府邸团团围住了!”
“团团围住?”高藏面色大变,不用想这一定是来抓自己的。
早在唐军出征之前,他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给涓奴族留好了后路。
万一高氏兄弟输了,那自己便逃离这个地方,投靠那倭国,或者更北方的渤海国。
但还没过一天,在傍晚时战舰便回来了,很明显安市城已经败了,是时候逃离了。
高藏本向乘着夜色,再逃离此地。
但没想到薛仁贵竟然来的这么快,快到天还没黑,就来抓捕自己。
“族长,怎么办那!?”仆人急忙问道。
高藏此刻思绪急转,面露狠色到:“快,通知府内所有族人,全都拿上兵器,听我号令。尔等再去通知夫人和少族长,让他们快逃。”
“是!”仆人很快将消息给传递下去。
府内几百涓奴人一个个听到消息,迅速集结起来,一个个地窖被打开,一件件铠甲和武器被发放。
“走,随本族长前去会会那薛仁贵!!”高藏眉头紧皱,目露凶光,朝着府门走去。
此刻,门外薛仁贵正骑着马,朝着里面大喊道:“高丽涓奴,意图谋反,罪该万死,还不快束手就擒,出来领死!!”
“束手就擒,出来领死!”
“束手就擒,出来领死!”
无数士卒齐声高喊,声浪浩然,气势如虹,镇的不少人高丽人心惊肉跳。
“原来是涓奴族造反?”
“这涓奴族为什么要造反呢,大唐天子这么好!”
“这就是龙门薛仁贵?”
没过多久,只听见‘吱呀’一声,门缓缓的推开。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高藏那面容满面的脸,卑躬屈膝的模样。
高藏行了个礼,谄媚的朝着薛仁贵大声喊道。
“误会,都是误会!涓奴族一心供奉大堂天子,绝无二心,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话间,他余光却在打量着四周的的士卒的装备,只见铠甲,长枪,铁盾,唯独没有那大炮,不由心中稍稍放松了些。
“哼。”薛仁贵不屑的冷笑一声,右臂一挥,手中方天画戟一声呼啸,遥遥指着高藏。
“不必在这装模做样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当晚谋划,第二日便有人将你的谋划便呈现在了陛下的眼前。
你的自己以为瞒得过所有人,实则一举一动都再陛下的眼前!!”
听到这,高藏面色铁青,难怪,难怪来的这么快,原来是府中有内奸!
“如今留给你涓奴族的只有一条路,男的全部为奴,女的全都要做婢!至于你,只有死路一条!!
还不速速领死,本都护保证定会留你全尸!!”
眼见计谋败露,高藏也没必要装下去了,当即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哼一声到。
“哼,想要本族长的命,没那么容易。来人上,杀出一条血路!!”
“这···”听见高藏的命令,涓奴族人有些不敢上,生怕一声惊雷过后自己变成肉泥。
高藏见自己两旁的族人不敢上前,当即怒骂一声道:“他们的武器都在战船上,尔等还怕什么?冲啊!!”
一听这消息,不少人齐齐望去,竟然真的没有看见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器。
也就是说自己和他们的势力相当!?
想至此,不少涓奴族人心中的恐慌消散了许多,鼓起勇气,扯开嗓子大口的同时冲向唐军。
见此情形,薛仁贵不屑的朝着高藏大吼道:“对付尔等乌合之众,根本无需浪费弹药!吾一人便足以!!”
说道最后‘足以’两个字犹如雷霆炸响,压过对面那鬼哭狼嚎声,镇的众多涓奴人心神一惧,脚步为之一顿。
一时间,薛仁贵威武不凡,气势达到顶峰。
见此情形,他一手抖动缰绳,‘得得’马蹄声响起起,直冲冲的朝着高藏而去:“随我杀!”
“冲啊!!”紧随他身后的是无数手持枪盾的士卒。
此刻薛仁贵的眼中只有高藏,两人隔空相望,高藏竟感觉双目刺痛,不由心惊,有些慌神到:“拦住他,快拦住他,上,谁能斩了他,赏金千两!!”
听到赏金千两,方才心神被薛仁贵所夺的涓奴人恐惧皆消失不见,拿着手中的武器直直的朝着薛仁贵冲去。
“不自量力,看我横扫千军。”
说话间,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变得静止。
薛仁贵左手抓着戟尾部,以此为轴,右手猛地推进戟杆。
方天画戟猛地发出猛烈的破空呼啸声,戟尖寒芒闪耀,只见前方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寒芒。
寒芒所过之处,乒呤乓啷声响起,两人的兵器被直接斩断,一同响起的还有那‘噗呲’声,前方数人被那方天画戟横扫切入身躯。
寒芒一扫而过,竟变得嫣红,是红色的戟穗带出无数血珠,洒在了那高藏的脸上。
终于,寒芒消散,静止的画面重新移动,霎时间惨叫声连连。
“啊~我的手!!”一人手被直接斩断哀嚎声不断。
“我~”一人直接捂住了喉咙,难以置信的直挺挺的倒下。
三人看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地倒下。
一戟竟斩杀了五人。
见此情形,高藏勇气全无,无数血珠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失措。
这实在太恐怖,太可怕了,这个战力简直不是人。
“拦住他!拦住他!”高藏像是待宰的猪,发出撕心裂肺般绝望的嚎叫,一边嚎叫的同时一边朝后退去。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字‘逃’,逃的远远的。
“贼子,留下性命!!”
眼见高藏转身想逃,薛仁贵大吼一声,驾马而追。
高藏闻言一顿,逃离的脚步更快了,不断地推着身旁的涓奴族人:“快上,拦住他,拦住他。”
十几个涓奴族人一拥而上,他们手里拿着刀枪剑戟,朝着薛仁贵刺来。
薛仁贵目光一凝,双全难敌四手,即便是身穿铠甲也难免疼痛,当即猛地勒住马匹。
只听‘咴’马声长鸣,马头高高扬起,两只千蹄腾空,胡乱的踏在了拦在前方的两人身上。
“咔擦”一声骨裂脆响,前方两人胸膛凹陷下去,倒在地上。
而薛仁贵瞅准时机,在马的一侧而下,以马背靠,蓄力直挺挺的一戟刺出,前方一人的喉咙被刺穿,举着的刀缓缓落在地上。
薛仁贵不慌不忙,手腕一转,战戟上那月牙收回之,切中一人的颈脖,像是被割开的羊皮袋血流不止。
他已然是失去了生机,但手中剑还未掉落。
而薛仁贵在变招式,战戟一横挡住了其余人劈来的刀剑,只听刀剑劈砍声落在战戟上叮叮作响,竟没有对薛仁贵造成任何伤害。
接下涓奴族人的刀剑劈砍后,薛仁贵双手发力,只听一声“嗬”的一声,一股蛮力涌现。
前方的涓奴族人的合力不禁没有对薛仁贵造成一丝压力,反倒是被这股力量推的脚步不稳。
薛仁贵双手一撑,竟将前方所有人都的连连后退:“给我死来!”。
说话间,竟欺身而上,将手中方天画戟横掷,巨大的重量,带着恐怖的力量,径直砸向了涓奴族人的胸膛。
“砰!”仿佛遭受重击,前方四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不可思议的看着,脑海中想着,这方天画戟竟然是全部由钢铁打造,难怪会这么重。
而薛仁贵面无表情,两步上前,伸手一抓,直接单手抓住了掉落的方天画戟。
而此时,只听身后“叮叮”作响,令一侧的涓奴族人刀剑落在了马匹身上。
不过好在马匹披了铁甲,并无大碍,只不过马匹吃痛,长嘶一声,朝着敌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