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依旧辉煌,但海拉却瞪大了眼眸。
她印象中的金宫绝非现在她所见到的那样。
随着林肯的到来,阿斯加德沿用了千万的规矩被彻底改变了。
整个阿斯加德的神明,无论男女此时全部都静静的矗立在金宫殿内两侧,等待着林肯的到来。
而那殿内最深处也是最高的王座此时也已经空了下来。
卸掉了一身战甲的奥丁手持永恒之枪站在王座之旁,似乎在等待着那个王座的主人。
已经提前得知林肯做了些什么的奥丁见到海拉的那一刻不由的将眼帘低垂了下去,而在殿内静候的洛基则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他在阿斯加德已经生活了一千五百年之久,但在今天之前,他不要说见,甚至从未听闻过海拉的存在。
他的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得到的却是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洛基抿紧嘴唇,下一刻就看到海拉带着嘲讽的笑向手握永恒之枪的奥丁走了过去:“父亲,我本以为在你死之前我再也不能离开那牢笼,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有再见的一天。”
“神王奥丁,看起来,你已经没有了以前征战九界的气度,你的子民背叛了你吗?”
番茄
奥丁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亲女儿海拉,又看看她身后微笑的林肯,长叹了一口气后摇摇头,将手中的永恒之枪递出:“它是你的了,接过它,登上王座,你便是阿斯加德的王了。”
“阿斯加德的王?不,我不会像你一样蜷缩在这个地方舔舐伤口。”
对阿斯加德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海拉大声的宣告着自己的野心和强烈的征服欲望,浑然没有察觉到她身后的那些神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
而像是洛基这种,更是直接走到了他母亲身边,轻声道:“她是谁?”
弗丽嘉看着海拉的背影面色有些复杂:“你姐姐。”
“我姐姐?”洛基整个人都惊了:“她看起来比托尔还要蠢,你确定她是我姐姐。”
弗丽嘉再次沉默一下:“我确定她是你姐姐,她只是过于好战了一点。”
“这叫一点?”洛基低声道:“相比起她,托尔简直就像是一个小狗一样没有攻击性。”
洛基越是说下去,弗里嘉的面色就越是复杂。
而在王座之前,看着奥丁复杂的眼神,海拉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一把抢过永恒之枪,勐然转身:“现在,听我号令,集结军队!”
“”
金宫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于海拉身上,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任何动作,唯有林肯一步步的上前,在海拉不解的眼神中将她一点点的按在了王座之上。
“你得先坐上这个位置,然后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
肩膀上传来的力量强大到令海拉瞠目结舌,这时,她终于意识到林肯的身份并不是之前想象的那样:“你?!”
“嘘!”林肯俯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她耳边低语道:“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就是阿斯加德唯一的神,或者,重新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直到它被诸神黄昏所覆灭。”
金宫辉煌,阳光从王座后的窗户透照下来,找到林肯身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手持权杖的海拉坐在她心心念念已久的王座之上,双肩被林肯按住,大片的阴影遮蔽她的身形,未有丝毫光芒照射在她身上。
王厅的冷漠和死寂、奥丁眼中的神伤和落寂、肩上传来的恐怖的力量,以及在耳边的回响的低语
诸般种种在海拉脑海中不断的碰撞着,她幡然明悟,阿斯加德,已经沦陷了。
而造成一切的,就是那个站在她身后,将她从地牢中释放出来,并推上了王座的林肯。
海拉几乎难以想象林肯是如何办到的。
让奥丁退位,让所有神明闭嘴,这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偏偏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
肩头的手掌没有离开,海拉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手掌中蕴含着何等的力量,只要他想,捏碎自己的脖子恐怕轻而易举。
她的身体不由的僵硬起来,牙关紧咬的以至于颤抖起来:“我,知道了!”
“很好,愿意听从他人的建议才是一个好的王者所谓。”用压力令海拉屈服,林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他松开手掌站起身来,如阴影帝王一般遮蔽海拉身后的阳光:“你的父亲很快就要死了,但是在他死前,他会帮助你完成阿斯加德的转变,你要听话,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那就好。”林肯点点头,目光在奥丁身上微微停留片刻后,一步后退,无声之间从所有人眼中消失不见。
林肯离开了,被遮蔽的金光也重新挥洒下来,但海拉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通体冰凉的看着奥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海拉和奥丁之间的谈话,林肯不感兴趣,因为那根本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海拉的强大完全依赖于阿斯加德的存在,而在和奥丁的对峙中,林肯已经展现出了足以将整个阿斯加德崩裂的实力。
野心和征服欲是海拉的构成元素之一,她也注定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全部力量,所以,她只能听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士,你也不希望阿斯加德被毁灭对吧?
阿斯加德的人武德充沛,是绝好的战斗种族,只是被奥丁藏锋于鞘,扶持海**上王位,便是将剑鞘取走,令他们重新武德充沛起来。
想必,当看到多年和平的阿斯加德人冲向宇宙大海的时候,新星帝国、克里人以及灭霸他们都会很懵逼吧
地球,新墨西哥州小镇。
被简看上了的雷神托尔成功避免了沦为汉堡王服务员的命运,跟着米德加尔特人走进了纽约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
不过没等他仔细体验一下现代科技社会的生活便捷,黑皮独眼龙弗瑞便找到了托尔。
原因很简单,和天文学家靠的过近的托尔被神盾局的人发现是个没有身份信息的黑户,偏偏他出现在新墨西哥州的时间和探测到雷神之锤降临地球的时间十分接近。
卫星清楚的拍到,雷神之锤已经变成林肯的东西,根本就没可能拿回来了,但雷神这个大活人暂时还没有被收进展览柜中。
弗瑞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神盾局审讯室中,听完托尔阐述完关于自己的事情,弗瑞不由的沉默了:“所以,如果没有那个锤子的话,你就当不成雷神了?”
弗瑞的疑问让自称雷神的托尔也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虽然他感觉弗瑞似乎是在内涵自己,但现在的事实好像确实如此,如果没有妙尔尼尔,他似乎真的不能变回雷神了?
想到这儿,托尔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毫无征兆的,他突然扬天怒吼了起来:“不!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海姆达尔,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快接我回去!”
弗瑞被突然发神经的托尔吓了一跳,但静静的等待了几秒后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仿佛刚刚的一切就只是一个神经病忽然发病一般。
当然,拍到过和检测到过雷神之锤的弗瑞不会认为面前的场景是精神病发作,如此一来,由不得他不去猜想,是不是奥丁和托尔这对父子间有什么矛盾?
他们两之间自然有矛盾,但弗瑞怎么都不会想到,奥丁到现在都没给托尔接走的原因会是林肯去把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给挑了。
林肯再次回到了地球上的大本营,第一时间,他又在天台上见到了满脸无奈的古一。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古一只是长叹了口气:“恭喜你,你成功的改变了未来全部的时间线,我决定了,让斯特兰奇提前接过我的位置。”
眼见古一改变自己之前的准备决定提早嗝屁,林肯倒有些好奇了:“区区一个阿斯加德,影响有这么大?”
“一个阿斯加德的影响不是很大,但一个在死神海拉带领下、野心勃勃向宇宙空间探索和开拓的阿斯加德影响会很大。”
“另外,你手上积攒了千万数量的灵魂,是准备要对地狱动手了吧,到时候,影响会更大。”
望着面前俨然一副放弃治疗模样的古一,林肯沉吟片刻:“那,反正你之后都要死了,要不,再派上一点用场?”
“休想!”似乎猜到林肯准备做什么,古一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死是用来让斯特兰奇觉悟的,不是给你拿去为那群魔神制作诱饵的。”
“啧,我这就是个提议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林肯似乎有些失望,但下一刻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给我开个到地狱去的门?”
“这样一来,省的你在地球上死的时候我手痒把你的灵魂给收了。”
古一:
地狱维度和地球之间的坐标被切断了,林肯无法在那么广袤的空间中准确的找到地狱的位置,他手上又没有坐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古一帮帮忙。
而面对林肯这类似于威胁的请求,古一沉默了一下,默默的带上悬戒就要在空中画圈。
眼看着一道道火花在古一面前迸射,林肯率先打开了一道传送门,一道呜咽之后,一只大黄被林肯抓在了手里:“好了,至上尊者,开门吧。”
“你带条狗干什么?”古一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林肯的想法:“那里是地狱,它下去的瞬间就会被烤熟的。”
汪?!
似乎是听懂了古一的话,大黄眼神一变,扭头震惊的看着林肯,仿佛不敢想象林肯要把自己变成狗肉烧烤。
“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万全之策。”林肯神秘一笑,将那装着数千万灵魂的水晶球在手里抛了抛:“本来想着去和那些家伙做交易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古一:
古一恍忽间觉得自己明白了林肯想要做什么,一下子,她为地狱中那些魔王的处境感到默哀
橙黄色的传送门在面前缓缓展开,下一瞬间,喷吐的地狱烈焰便随着墨菲斯托的怒吼声从那边爆裂出来:“古一!你做的过了!”
古一一边给林肯使眼色,一边冷喝着在手上构造出了更多的法阵轰入地狱维度之中:“与你无关!”
“该死!该死!”
之前为了赶走林肯,墨菲斯托他们主动切断了地狱和地球之间的联系,于是如今的主动权全部都被掌握在了古一手掌。
以至尊法师的身份镇守这处传送门,墨菲斯托的力量根本无法传递过来。
而没有了足够宽度的通道,只凭着那些契约中的后手,墨菲斯托根本没办法闹出足够让古一关闭传送门的动静。
于是,他无能狂怒之中,林肯抱着咯吱窝下惊恐不已的大黄一步踏入了地狱之中。
呼~呼~
迈步穿过传送门的那一刻,带着硫磺味的烈焰占据了林肯眼前全部的世界,伴随而来的是因为汹涌火势而带动起来的强劲风声。
多向前几步穿过那烈焰屏障,引入林肯眼中的是,是一个昏暗的破败世界。
入目所见尽是断垣残壁,四处残留着废墟下掩盖着的是燃烧着地狱烈焰的焦土。
在那废墟搭建出来的阴暗角落中,潜藏着一个个畸形的抵御生物,修长的四肢干瘦如柴,像是奇行种一般四肢着地。
那鹅蛋一样光滑的脸上一片肉白,却缺少了人类应有的五官,更有一些原本应该放置大脑的地方直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这些东西都很符合地狱的风格。
而作为地狱生物,它们最热衷和渴望的,莫过于拥有灵魂的、来自于人间的活着的生物了。
敏锐的嗅觉让它们能感知到林肯灵魂的茁壮,那灵魂散发的光辉犹如太阳一般耀眼,蕴含着能令它们灰飞烟灭的能量。
但对于这些被困在地狱中折磨不止多久的家伙来说,死亡,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解脱。